“一杯美式。”魏晨一邊向四周打望,一邊說道。
“服務(wù)員,兩杯美式!”劉航向著吧臺喊道,然后又看向魏晨問道,“‘麥克斯韋粉’先生,您很缺錢么?”
“已經(jīng)2分鐘了,您只是想了解我的經(jīng)濟狀況么?那我將知無不言?!蔽撼慷⒅鴮Ψ降难劬φf道。
“哈哈,我們公司是非常注重公益事業(yè)的,經(jīng)常會幫助一些需要我們幫助的人。當(dāng)然,對于一些只懂得索取的,我們的幫助也會非常有限。這些都取決于他所從事的行業(yè),以及能為我們提供的價值?!眲⒑降难劬ν高^金絲邊眼鏡死死盯著魏晨,“還不知道您從事的是什么職業(yè)呢?”
“平安市第58研究所項目研究員?!蔽撼恳餐瑯佣⒅鴮Ψ降难劬Γ?dāng)他報出家門后,他看到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看來我很合你胃口?!?/p>
“哈哈,正好咖啡也上來了。來來來,‘麥克斯韋粉’先生,咱們邊喝邊聊。”劉航覺得自己一定是撞大運了,居然還真有主動投懷送抱的軍工研究所研究員,自己的加薪升職指日可待啊!
……
那天,魏晨和劉航交談時間并不久,魏晨告訴了對方電磁炮的研究開發(fā)進度,以及用到的一些關(guān)鍵性技術(shù),當(dāng)對方提出500萬要相關(guān)研究圖紙、研究數(shù)據(jù)時,魏晨猶豫了,因為他根本弄不出來??吹轿撼坑行殡y,對方并沒有咄咄逼人,反而告訴魏晨,他們可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最后結(jié)了賬,留下了公務(wù)包就離開了。
下午,魏晨匆忙回到家中,打開劉航留下的公務(wù)包一看,果然是錢,整整20萬現(xiàn)金。看到自己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就拿到了20萬,魏晨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下一次。
第二次,魏晨用自己繪制的軌道設(shè)計手稿,換來了3根金燦燦的標(biāo)準(zhǔn)金條(折合市價50萬元)。
第三次,魏晨用從馮國棟那看到的脈沖電源設(shè)置參數(shù),換來了30萬現(xiàn)金。
可是到了第四次,魏晨想用炮彈設(shè)計手稿交易時,劉航卻不干了。他告訴魏晨,現(xiàn)在只有磁場控制技術(shù)才是最有價值的,只要拿到磁場控制技術(shù)的全套數(shù)據(jù),他可以給魏晨想要的那500萬。
磁場控制技術(shù)研發(fā)魏晨并未參與,但他知道楊萍總工的電腦里有數(shù)據(jù),但那可是海量的技術(shù)數(shù)據(jù)。如果單靠他的腦子記,他根本搞不定。
于是他把這些困難全部告訴了劉航,沒想到劉航聽了只是哈哈一笑,還是那句他們可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讓魏晨只管提要求,事成之后500萬一分不少。
在500萬的引誘和刺激下,魏晨覺得腦袋瞬間就開了竅,在他看來,研究所里的安防措施處處都有漏洞,于是他將自己竊密計劃告訴了劉航,并將其中需要劉航幫助的地方一一說明。
按照魏晨的交代,劉航給魏晨提供了盜取機要室保密柜鑰匙的模印,復(fù)制著朱衛(wèi)紅掌紋的硅膠手套,以及殺人用的、偽裝成眼藥水的氰化鉀毒液,然后又通過午餐外賣將楊萍的身份卡傳遞給了他。
當(dāng)時在食堂里,他并沒有固定的毒殺目標(biāo),他先是帶上硅膠手套,然后在褲子口袋中,將眼藥水瓶蓋擰開,將毒液涂抹在硅膠手套上,故意用沾滿毒液的手拿起一包早餐奶,再以不喜歡這個口味為由放下這包奶……
而那個U盤,他一直貼在自己的鍵盤背面,趁著收拾東西時才悄悄拿走的……
至于剛才讓他辨認的那個人,他從沒見過。
“就這么多?”葛長山看向負責(zé)審訊的歐博海。
“頭兒,他就交代了這些,完了就說要以死謝罪!”歐博海回答道。
“魏晨!”葛長山抬頭看向魏晨,“你小子不老實啊,就算想死,你也得把全部的真相給我吐出來?!?/p>
“博海,先晾晾他,你們兩個都去休息一會?!闭f罷,葛長山先出了審訊一室,然后來到了審訊二室。
“頭兒!”陳鋒見是葛長山進來了,馬上起身。
“還是啥也不說?”葛長山問道。
“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标愪h回答道。
“干!你敢罵我!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外賣員突然張嘴了。
陳鋒瞪著眼睛,用手指著外賣員,“你很牛??!”說完就隨手把審訊用的攝像機轉(zhuǎn)向了另一邊,擼起袖子就沖著外賣員走去。
“干!警察要打人啦!警察要刑訊逼供啦!”外賣員一見陳鋒的樣子故意耍潑叫喚起來。
“好了,陳鋒,你去坐那。”葛長山安排到,然后看向坐在訊問椅上一臉挑釁的外賣員,“你總喜歡說‘干’,你是那邊過來的?”
“哪邊?”外賣員一臉迷糊看向葛長山。
“灣島。”葛長山盯著對方的眼睛,想要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外賣員的眼神很錯愕,他反問道,“‘干’是灣島省的口頭禪嗎?我怎么不造啊。我就是覺得這樣很爆炫酷霸拽而已?!?/p>
“那你這話跟誰學(xué)的???”葛長山拿了一杯水,放到了外賣員的手邊。
“我以前的老板啊,不過他可不是灣島省的人,他是浙南省的啊?!蓖赓u員吊兒郎當(dāng)?shù)幕貜?fù)著。
“哦,一個南方經(jīng)濟大省的小老板,看來也不是多有錢的人么?”葛長山繼續(xù)說道。
“小老板?不是我給你吹,我們劉總可不是小老板,人家在秦州省可是開了32個……”外賣員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話有點多,急忙改了口,“干!你詐我話呢!”
“哼,我詐你?我需要詐你嗎?你的劉航、劉總已經(jīng)把你賣了!你死到臨頭了還渾然不知?呵呵,我覺得你真的是好可憐呦!”葛長山一副憐憫的表情看向外賣員,說完還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陳鋒說道,“就按零口供程序辦理,那邊證據(jù)已經(jīng)全部砸實,他幫助境外組織竊取國家秘密,而且是絕密情報,屬情節(jié)特別惡劣,建議死刑,報檢察院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