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四年后。港城。藝術館內(nèi),人潮熙熙攘攘,只為看新獲獎的新銳作家的那幅畫。
“聽說了嗎,這位畫家就是季家的少爺?!薄澳膫€季家?”“港城還有哪個季家?”“哎,
不好意思?!边^往的行人碰到了站在角落的女人。那個女人站在那一動不動,
只看著季晨的方向?!霸S念笙,你也來了?!奔厩鍎傔M會館,就看到了許念笙也在。
她們兩個相視,臉上擠出一抹苦笑。她倆在商場上叱咤風云,誰能想到會躲在這里呢。
畢竟她們也怕再勾起季晨不好的回憶。四年前,季清將全部身家都轉移給了季晨,至今單身。
她只有在公司的職位,拿命賺來的錢也都屬于季晨。這幾年,她也多次往返F國,
只為了偷偷看一眼季晨?!斑@個給你。”許念笙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季清,
“以后替我轉交給季晨?!奔厩逶尞惖胤_文件夾?!斑@——”里面赫然是一封遺產(chǎn)協(xié)議。
“胃癌?!痹S念笙苦笑一聲,“晚期?!奔厩迕偷靥ь^,才發(fā)現(xiàn)許念笙瘦了很多,
或許這是對她的懲罰。這些年,每天她都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試圖緩解一些痛苦。
只有在半夢半醒間,她自責的心才能有片刻的安寧。夜深忽夢少年事。
可身邊再也沒有了她想要的那個人。季晨曾經(jīng)吃過的鹽酸文法拉辛她也吃過。
她吐得昏天暗地的時候,腦海里也只有這一個念頭。她的季晨也這么難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