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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嬌掙扎著,聲音尖銳地叫喊:
“裴清硯!你憑什么怪我?!”
“你既然那么愛她,為什么還要找那么多女人?”
“為什么整整三年都不肯碰她一下?”
“你明明沒有病,為什么還要騙她說你不行?!”
“你明明可以讓她自然懷孕,為什么卻偏要讓她去打那一萬多針,讓她受盡折磨做試管嬰兒?”
“你不就是嫌棄她殘廢,嫌棄她啞巴嗎?!”
“所以你根本就不愛楚惜寧!你愛的是我!否則你為什么一次次在我身上沉 淪?你現(xiàn)在憑什么把一切都怪在我頭上?”
這些話像一把把尖刀,精準(zhǔn)地戳在裴清硯最痛的地方。
揭開他自欺欺人的偽裝,將那些他刻意忽略,不愿面對的齷齪與卑劣血淋淋地攤開。
巨大的痛苦和羞恥感,隨即轉(zhuǎn)化為更加狂暴的憤怒。
裴清硯猛地抬腳,一把揪住林念嬌的衣領(lǐng),將她再次拎了起來。
他臉上帶著殘忍的嗤笑。
“愛你?你也配?”
“你不過就是聲音像她罷了!”
“你居然妄想取代她?還敢讓她承受那樣的痛苦!”
“你憑什么?”
“就憑你這張臉?還是你這副隨時可以張開雙腿的身體?”
“你太自以為是了!”
“我不信!”林念嬌被他眼中的輕蔑和狠戾刺痛,尖叫起來,“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為什么一次次為我失控?為什么會在山上丟下她來陪我?”
“為什么就連在她流產(chǎn)時,你還在我的床上?”
“為什么你會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揚(yáng)了她孩子的骨灰?”
“你說啊!你明明就是愛我的!楚惜寧那個又瘸又啞的殘廢憑什么霸占著你?我只是幫她認(rèn)清事實(shí),我有什么錯?”
“閉嘴!”
林念嬌的每一句質(zhì)問,都像是在裴清硯的心上剜肉。
他猛地將林念嬌狠狠砸在地上。
“你就是個玩物,一個讓我發(fā)泄的工具!”
“我愛的從始至終只有寧寧!”
“我就是病了,我找別的女人是為了治??!是為了以后能更好地對寧寧!”
裴清硯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自我辯解。
“你竟然敢那樣對她?”
他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念嬌,聲音陡然變得陰冷。
“我會讓你知道,傷害她,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林念嬌趴在地上,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裴清硯,你活該!”
“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楚惜寧就是被你逼死的,被你的虛偽和背叛逼死的!”
“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給我希望,不是你的默許,我會去招惹她嗎?”
“是你給了我野心,現(xiàn)在為什么怪我?”
“楚惜寧就是因?yàn)槟闼赖?!?/p>
她抬起頭,眼神怨毒又帶著一絲瘋狂的得意。
“我現(xiàn)在懷了你的孩子,這可是你唯一的孩子?!?/p>
“楚惜寧死了,這世上只有我能給你生孩子了?!?/p>
“裴清硯,你能拿我怎么樣?”
“唯一的孩子?”裴清硯眼神驟然變得狠厲,怒極反笑。
“你也配生我的孩子?”
他猛地抬起腳,對準(zhǔn)林念嬌的小腹就狠狠地踩了下去。
“??!”
林念嬌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痛得弓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發(fā)黑,冷汗涔涔而下,不可置信地大喊著:
“裴清硯!你這個瘋子!”
“你殺了自己的孩子!你會遭報應(yīng)的!你這個畜......”
她的話還沒說完,裴清硯面無表情,抬起腳,又是一下,重重地落下。
他仿佛聽不到她的咒罵和哀嚎,一腳接著一腳,重重地踩在她的肚子上。
直到林念嬌身下,緩緩洇開一片的鮮紅。
林念嬌疼得渾身抽搐,臉色慘白如紙,連喊叫的力氣都快沒了,只剩下微弱的呻 吟。
裴清硯終于停下腳,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眼神冰冷。
他對著門口的保鏢開口:
“把她拖下去。”
“找醫(yī)生,把她的子 宮摘了?!?/p>
他頓了頓,補(bǔ)充道:
“別讓她死了,不準(zhǔn)用麻藥。”
“她讓寧寧承受了多少痛苦,我要她......千百倍地償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