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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宋尋雪在下了飛機后,立刻見到了來接機的安簡。
“尋雪,你......你的手怎么回事?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還趕了一天一夜的飛機,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久違的關心,讓宋尋雪鼻尖一酸。
她連忙搖搖頭,笑著說,“沒關系的,只是,安導師,我恐怕不能參加這次特訓了!”
宋尋雪露出傷口,深深的血肉刺進了所有人心里。
安簡倒吸一口冷氣,心疼地捧著宋尋雪的手。
原本只要好好配合治療,就有一定機會痊愈的,可她太著急了,不想多留在京市一分一秒。
這時,身后一直默不作聲的方校長忽然開口:
“我認識一個人,或許能幫你痊愈?!?/p>
那一刻,宋尋雪徹底愣住,而安簡卻雙眼放光,一下子拉住她的手激動道:
“對,他一定可以!”
三天后,靠著特殊的治療,宋尋雪的手如逢奇跡般,出現(xiàn)了好轉(zhuǎn)!
她迫不及待彈上了鋼琴,悠揚的琴聲頓時吸引了無數(shù)人。
“哇塞,這是哪家的才女的?怎么彈得這么好聽,救命!”
“我們學校什么時候出了這種人?”
一曲畢后,熱烈的掌聲頓時響徹整個大廳!而安簡走向宋尋雪,笑著伸出手:
“尋雪,歡迎來到我們學校!”
宋尋雪一怔,眼淚瞬間滑下,整整七年了,她終于徹底擺脫那段痛苦的記憶,邁入了新的生活!
即將封閉前,宋尋雪站在窗臺上,撥通了最后一個電話。
電話迅速被接起,一聲冷冽又疏離的聲音傳來:
“喂?”
時隔數(shù)年,再次聽見宋臨白的聲音時,心早已翻不起任何一絲波瀾了,她輕聲開口:
“哥,曾經(jīng)是我太過幼稚,只是我最后一個電話,往后,我再也不會聯(lián)系你了?!?/p>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
宋尋雪深深呼出一口氣,宋臨白,你想要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她終于能平平靜靜說出來了。
可電話那頭的宋臨白卻徹底僵住,心跳加快。
一瞬間,他忍不住又打了過去。
“你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您查證后再撥......”
無論他打了多少次,結(jié)果都一樣。
他不知道,宋尋雪在掛斷電話后的下一秒,就立刻取出了卡,扔進了湖中。
一時間,他絕望地蹲了下來,從閉關了整整七年的實驗室出來。
為了忘卻宋尋雪的感情,他將自己關在這里,本以為憑借著瘋一般的研究,能夠徹底麻木自己。
可沒有,在一聽到宋尋雪聲音時,宋臨白就渾身止不住的發(fā)顫。
連靈魂都在叫囂著,自己對她的愛意!
“立刻包下一架去京市的飛機,再把這七年來所有宋尋雪的東西全都發(fā)給我!”
宋臨白吩咐完助理后,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回國。
即將出發(fā)時,他小心翼翼拿起珍藏的木盒,打開,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三本日記。
這七年來,幾乎每一次撐不住的夜晚,就會反反復復看,日記里每一句話,宋臨白幾乎能背下來。
他抱著木盒,在飛機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落地時,手機上已經(jīng)收到了助理發(fā)來的資料,足足1個G!
宋臨白輕笑一聲,正準備看,可手在剛打開資料的瞬間,就僵住了。
這是......宋尋雪?!
照片里,她穿著極少的布料,毫不掩飾地做著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姓愛姿勢,連表情也是欲生欲死。
看得出,是在做的時候被人抓拍的。
“誰干的???”
宋臨白心如刀絞,他辛辛苦苦呵護了二十幾年的掌中寶,怎么能被人這么玩弄!
助理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慌了。
少爺發(fā)威了,京市要變天了!
“是......陸家的長子,陸聞風。”
宋臨白眼眶瞬間猩紅,指尖扣進掌心,咬著牙一字一句痛苦道:
“陸聞風是吧?欺負我的妹妹,不論是什么身份,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隨后他仰起頭,眼淚抑制不住地流出來:
“對不起,尋雪......是我不該這么多年多你不管不顧,把你一個人扔在京市!現(xiàn)在哥哥來護著你了,別怕......”
宋臨白摁滅手機,出了機場后直奔京市最高的大樓。
可大樓卻空空如也,陸聞風為了能與盛語笙順利移民,早已將一切產(chǎn)業(yè)全部遷移到英國了。
宋臨白點燃了一根煙,站在宋尋雪曾待過的頂層辦公室,心臟頓時抽痛。
如果他當年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意,早點將她護在身邊,尋雪又怎會遇見這種人渣!
可他忘了,是他親手將宋尋雪送進了精神病醫(yī)院。
外界都在流傳,宋臨白恨死了宋尋雪。
“不惜一切代價,全力封鎖打擊陸聞風在國外的一切產(chǎn)業(yè)!”
電話另一頭的助理瑟瑟發(fā)抖,他感慨道,宋先生終于敢于面對自己真實的內(nèi)心了!
他心里一陣悲痛,這些年他躲著宋小姐不見,恐怕也是不敢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