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而驟然失去一方重力,機關(guān)被觸發(fā),祁連風(fēng)被彈到了高臺上,摔落在地。那一瞬間,
付尋月只覺得腦內(nèi)一聲轟鳴,眼前一片模糊,從暈眩中緩過來后,她踉蹌著,
挪動著顫抖的腿,往臺子處跑去。然而,隔著欄桿往下望去時,只剩下了滿池子的血水。
眼睛被人從身后捂住,口鼻也被遮掩中,隔絕了外面過于濃重的血腥味,
熟悉的少年音傳入耳中:“姐姐,別看,別看,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付尋月好像記不太清了,警察好像是來了,哄鬧的,喧囂的,
拉了警戒線,有穿著白大褂的法醫(yī),皺著眉,低頭看著什么。她被人帶著,回了家。
付尋月想說話,可是張開嘴巴,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祁連風(fēng)寸步不離的照看著付尋月,
直到三天之后,付尋月才說出了第一句話:“小風(fēng),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這里了。
”祁連風(fēng)沒有絲毫猶豫,溫柔的應(yīng)答:“好,那我們回家,我現(xiàn)在就訂機票。
”機票訂的當(dāng)天晚上的,偏偏天氣不好,飄起了小雨,祁連風(fēng)又給付許尋月裹了一層衣服,
才拉著行李箱帶著對方出了門。他們打車,到了機場,祁連風(fēng)先拿下了行李,
把行李搬上臺階后,回頭要去牽付尋月。然而,轉(zhuǎn)身的瞬間,祁連風(fēng)瞳孔一縮,
突然用最快的速度奔跑了起來:“閃開,快閃開尋月......”付尋月只覺得眼前一花,
下一秒,她被人推了出去,然后,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只聽砰的一聲,
付尋月覺得臉上濺上了溫?zé)幔坏人毾肽鞘鞘裁?,臉頰就被祁連風(fēng)用衣服拂過,
沒了那種黏膩感。沙啞難聽的刺耳笑聲穿來:“活該哈哈哈哈哈活該......,都去死,
你們都該去死......”開車撞了人的女人,瘋瘋癲癲的從駕駛位上滾了下來,
跌倒在地,她的身上,疤痕累累,已然沒有了好皮膚,形容枯槁,狼狽憔悴,
付尋月反應(yīng)了好久,才認(rèn)出那是曾經(jīng)的付雪柔。付尋月扒開祁連風(fēng),
往剛剛推開她被撞的人看去,是陸昭渡。付雪柔開車時,顯然沒有收著力道,地上的陸昭渡,
身體已經(jīng)有一半塌陷了進去,嘴巴不斷往外吐著血,陸家向來毫無破綻的繼承人,此刻,
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付尋月仔細辨認(rèn),才發(fā)現(xiàn),他吐出的是尋月二字。
瘋癲的付雪柔已經(jīng)被人按住,打了藥,昏迷了過去,付尋月推開祁連風(fēng),朝著陸昭渡走去。
她像是不解,像是迷茫,蹲下,問地上的人:“為什么?”是啊?為什么,她不信,
以陸昭渡的能力,會讓付雪柔跑出來,還會讓她有傷人的能力,唯一的解釋,
就是這事陸昭渡故意為之。陸昭渡似乎是想要笑,可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無法做出表情了。
他似乎是疼的厲害,又似乎是感覺不到疼,掙扎著,一個一個的,
往外吐露漢字:“因、因為,想,要,被尋月,永、永遠記住。”“那、那怕,是、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