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請的,是我認可的朋友?!蔽依淅涞亻_口,“這次的人,我不認同。那種人踏入我們共同的私人地方,讓我感到惡心?!?/p>
我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裴紹鈞,”我直視著他因憤怒而微微發(fā)紅的眼睛,“我告訴你,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拆的可能就不只是一兩座莊園了?!?/p>
如果他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將要拆毀的,是我們這段婚姻本身。
裴紹鈞被我的話和眼神徹底驚呆了。
他臉上的憤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甚至是一絲……恐懼?
他大概從未想過我會把話說得這么重。
憤怒和不甘在他臉上交織,但最終他還是退縮了。
他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我知道了,我會和她保持距離,不會再有下次?!?/p>
他選擇了暫時的妥協(xié)。
但我心里清楚,信任的裂痕一旦出現(xiàn),就很難真正彌合。
5
莊園事件后,孟詩然消停了一段時間。
大概是被公開打臉的滋味不好受,也可能是裴紹鈞真的和她保持了距離。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最初的收斂過后,她在工作中的一些本性逐漸暴露出來。
小周仍舊定期向我匯報一些公司內(nèi)部,尤其是總裁辦那邊的情況。
根據(jù)小周的反饋,孟詩然在工作中并不像她對外表現(xiàn)得那么勤奮努力。
她很擅長把自己的任務巧妙地分攤給別人,尤其是那些新來的實習生或者性格比較軟和的同事。
嘴上說著“大家?guī)蛶兔Α薄ⅰ耙黄饘W習”,實際上很多吃力的工作都被她推了出去,自己只做些匯報和表面功夫。
她還特別熱衷于參加各種同事間的聚餐和部門活動。
倒不是為了增進感情,而是為了蹭吃蹭喝。
每次聚餐,她點菜從不客氣,專挑貴的點,吃得比誰都多。
結(jié)束后,還經(jīng)常找各種理由打包大量食物回家,說是“不能浪費”。
但在AA制分攤費用時,她卻總是最后一個慢吞吞地拿出手機,或者干脆“忘記”了,需要別人提醒,也從不主動多承擔一點。
一次兩次,大家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