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歷四年,汴京城外,飄著大雪將大地染成了白色,城內(nèi)卻是一片歡騰之色,今日是宋軍凱旋回京的日子,鐵甲鐵甲映寒光,旌旗獵獵如血。領(lǐng)頭的是英國公帶領(lǐng)的禁衛(wèi)軍,后面緊跟著張將軍帶領(lǐng)的邊軍,林噙霜跟在張將軍身后,從她從軍之日算也有3年光景,從14歲到17歲,這期間她屢建奇功,張將軍也曾寫密信回京稟告了官家她女子的身份,官家也是默許,但也是因為她女子的身份,這些年來無論立多少戰(zhàn)功,也未有封賞。只是為林家平了反,如此,林噙霜終于是成了良民。此次張將軍特地帶她回京,也是有讓她正式展露朝堂的意思。
此刻,她騎著黑馬,身著玄色窄袖戰(zhàn)袍,腰間束一條熟牛皮鞶帶,左側(cè)懸一把長劍,發(fā)髻高高挽成男子式樣的束發(fā),看起來英姿勃發(fā)。林噙霜現(xiàn)在的容貌也和原著有了很大的區(qū)別,少了分女子的柔美,看起來極為俊俏,未經(jīng)修剪的劍眉斜飛入鬢,眉下嵌著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瞳仁黑得發(fā)亮,唇線緊抿時透出幾分肅殺之氣。她的皮膚是經(jīng)年風(fēng)吹日曬的小麥色,更襯得颯爽英氣。街道兩側(cè)百姓歡呼,還有些少女將鮮花向她擲去,百姓們早聽聞大宋出了一位女將軍,如今一見,也不由得贊嘆世間竟有這般女子,確實不凡。
皇宮內(nèi),諸位大臣看著隨張將軍走進的女子,紛紛低聲議論:女子從軍,成何體統(tǒng),還帶到朝堂上來,簡直是有辱斯文?!?/p>
紫宸殿前,宋仁宗走下大殿,林噙霜隨眾武將一起跪地行禮,仁宗看著武將中的女子,也是贊許之色,如此身姿挺拔,風(fēng)光霽月的樣子確實不輸男子,想到此,仁宗對自己先前對林噙霜的封賞更是堅定下來。
接下來宋仁宗便命內(nèi)監(jiān)宣讀分封旨意,林噙霜被封為從七品左武郎(這是官職),任戍守西夏和大遼的邊境水洛城守城將軍。殿內(nèi)文臣一片嘩然,紛紛上奏請求官家收回成命。只見禮部尚書富畢上前一步:““官家,臣斗膽進諫!《周禮》有云:‘男女之別,國之大節(jié)?!页Y制,文武百官皆須男子充任,此乃祖宗之法,不可輕廢。今若封女子為將,恐致陰陽失序,朝綱紊亂。且軍中盡是男丁,若使女子統(tǒng)兵,難免有傷風(fēng)化,將士亦難心服。懇請官家收回成命,保全禮法大體!”
張將軍聞言,向官家抱拳行禮后厲聲質(zhì)問:官家圣明!富侍郎口稱‘禮法’,可知軍中只認刀劍,不辨男女!林將軍在邊關(guān)兩年,與將士同食同寢,無人不服。若論軍功,她斬將奪旗,不輸任何男兒!若論治軍,她麾下士卒,令行禁止,從無嘩變!且林將軍武藝超群,力抗千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如此人物回家繡花,簡直是荒唐至極!”
見禮部尚書聞言,面色微變,但仍然堅持:“張將軍此言差矣,女子為將,關(guān)乎天下風(fēng)華,關(guān)乎祖宗家法,不可縱容,否則閨閣女子皆效仿從軍,父兄何以約束?請官家以江山社稷為重,收回成命?!?/p>
仁宗聞言冷笑,自從宋遼開戰(zhàn)過后,滿朝文臣不想著如何籌集糧草支持前線,打勝仗以后也沒有閑著休養(yǎng)生息安撫百姓,只想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段時間天天都是禮法,大國仁心,以和為貴,簡直是國之祿蠹,可恨:“好一個以江山社稷為重,遼軍鐵騎南下時,怎不見禮部以風(fēng)華退敵?今林將軍以血戰(zhàn)報疆土,滅遼國揚我大宋國威,爾等卻與虛文主其封賞,是何意?朕意已決,今封林噙霜被封為從七品左武郎,另封“昭武縣主”,食邑五百戶,賜縣主府一座,以彰其功。禮部若覺不妥,便去修訂禮制,而非削足適履!”
禮部尚書黯然退下,林噙霜跪地接旨,其他大臣也不再反對。
此次封賞后,林噙霜需要在1個月內(nèi)趕到洛水城任職,雖然目前遼宋之戰(zhàn)是勝了,但是西夏那邊也有可能趁虛而入,必須趕緊過去。來不及看官家御賜的縣主府,原計劃要回揚州探望盛家人,也只能作罷。遂給揚州去了書信,請盛老太太回汴京幫忙歸置縣主府,就馬不停蹄前往洛水城。
揚州盛家,盛老太太接到林噙霜送來的書信和幾大車禮物,竟掉下眼淚來:“從霜兒離家游學(xué)已三年光景,自從知道她去了戰(zhàn)場,我是日不能寐夜不能寢,就怕哪天收到她戰(zhàn)死沙場的噩耗。還好,”
房媽媽輕松安慰道:“老太太該高興才是,如今霜兒小姐年紀輕輕就成了將軍,這般成就哪家小姐比得上?”
盛老太太擦干眼淚,想到林噙霜的請求,趕緊遣人去請盛宏和王大娘子過來一起商議自己去汴京的事宜。
王大娘子此時剛生下長楓,這幾年,林噙霜在外打仗,前世她與盛宏茍且的劇情就蝴蝶掉了,且王若弗之前隨林噙霜學(xué)習(xí)了一些詩書律法,因為一知半解,經(jīng)常請教盛宏,這一來一往,倒也培養(yǎng)出深厚的夫妻之情。所以原著中本該是林噙霜生下的長楓,也是王若弗生出來的。
盛宏和王若弗進入壽安堂,一臉喜氣,近日真是喜事連連,因林噙霜成了縣主,上峰對他頗為看重,今年考評得了優(yōu),明年很有可能升遷。
眾人一合計,盛老太太帶著六歲的盛華蘭前往汴京,幫林噙霜管著縣主府,先不回揚州。一來偌大一個縣主府,沒個主子守著也不是事。到時候下人欺上瞞下,還不知道會把府邸糟踐成什么樣子。二來華蘭一天天長大了,如果能在汴京長大,早些融入汴京的閨秀圈,對她以后嫁人大有裨益。
過完新年,盛老太太就帶著華蘭去了汴京。
林噙霜到洛水城第一件事就是用888小系統(tǒng)掃描洛水城守軍的身體素質(zhì),滿分100分,整體身體素質(zhì)平均分僅63,堪堪及格。力量僅55,耐力75,速度60,敏捷61……在888小系統(tǒng)幫助下,林噙霜制定了一系列訓(xùn)練措施,每天早上帶著士兵背負25斤裝備跑5公里,到城外種地1個時辰,一方面補給軍需,一方面訓(xùn)練士兵耐力。然后在周邊打獵,宋朝一般是兩餐早上和晚上,消耗太大,大部分人到下午就餓了,所以中午這一頓就是上山打獵,也鍛煉士兵的敏捷度。然后跑步回到軍營通過一條長500米的梅花樁,下午訓(xùn)練射擊和投擲,鍛體訣改編的軍體拳。日落后用完晚餐。晚上偶爾還有吹號,模擬敵襲的突發(fā)情況應(yīng)對。另外林噙霜還在系統(tǒng)幫助下改裝出可以連發(fā)的火炮和可以連射的弓弩,無論是射程還是殺傷力遠勝從前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