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開了十幾分鐘后,我離開那條土路后,濃霧和霧里那個(gè)叫我名字的臟東西也隨之消失了。
我順利趕到胡老婆子家,她家的大門虛掩著,我推了一下,半扇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院子里被月光照的靜悄悄的。
“胡奶奶,你在家嗎?”
正屋的門還是虛掩的,我推開后,看見胡老婆子躺在地上。
我趕緊走過去扶胡老婆子。
胡老婆子還虛弱地殘余著一口氣。
“山里這群該死的畜生,昨晚竟然敢奪我的身體騙人!你來的正好,扶我到里屋喝口水緩緩。”
我把胡老婆子扶進(jìn)屋里,給她倒了杯涼水,原來胡老婆子還沒死,昨晚她被蛇妖奪走了身體。
等胡老婆子順過來這口氣。
“山里那群蛇妖跟我素來有點(diǎn)恩怨,沒想到它們昨晚竟然敢趁我衰弱,奪走我的身體騙人!你這件事我胡老婆子管定了!”
“胡奶奶,您知道我肚子里的到底是個(gè)什么東西嗎?”
“柳靖川那個(gè)畜生想借你的肚子,讓一個(gè)厲魂轉(zhuǎn)世投胎!在你體內(nèi)埋了一顆蛇丹,折磨的你這三年來癱瘓?jiān)诖?,生不如死!?/p>
“可是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么偏偏要選擇我?”
“無冤無仇?你確定?”
胡老婆子忽然說有個(gè)東西跟著我一起來了。
“我床頭的木箱子里有本秘籍,壓在箱子最底,你去取來拿著,看在你這個(gè)小丫頭心地善良的份上,這是我送給你翻身的好東西,你可千萬要保管好了,我先去對付屋外頭的東西,這兩天還挺熱鬧,窮鄉(xiāng)僻壤來了不少大東西?!?/p>
我大姐順著羊糞味兒追來了,我聽見她正在何皎何皎地喊我名字。
胡老婆子出去了。
我彎腰在她床頭擺放的大木箱子里翻找起來,這個(gè)木箱子刷著紅漆,鐵環(huán)已經(jīng)生銹了,里面放著一堆衣服。
我一股腦地全掏出來,看見木箱的底部放著一個(gè)紅布包了的東西,包的四四方方。
拿出來,展開白布,里面掉出來一本薄薄的舊本子,一沓黃紙符,一沓黃色的小紙人,以及一柄巴掌大,使用青玉雕刻的小玉劍。
胡老婆子只讓我拿秘籍,所以我只拿走了舊本子。
翻開,里面全是手抄的字跡,我剛翻了幾頁,書里的字忽然散發(fā)金光從泛黃的紙面上浮出,一個(gè)個(gè)滾燙地一股腦塞進(jìn)我的額頭。
被灼燒的疼痛感傳來,我用手垂了兩下腦袋,但是沒有任何用,金色的文字在我腦海中不停地變化,時(shí)而變成一個(gè)個(gè)舞劍的小人,時(shí)而變成一道道金色符咒。
我難受地躺在床上,雙手抱住腦袋,頭痛欲裂!
等金色的文字在我的腦海中褪去,劇烈的頭痛感終于緩解,而我渾身出了一層冷汗。
花蛇在旁邊關(guān)心我。
“何皎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胡老婆子給我的是什么東西?”
“應(yīng)該是她的修煉秘籍,她都活了二百多年了,但一向小氣得很,從不收弟子,從不外傳她的秘籍,怕收個(gè)徒弟超過她,你撿到大便宜了?!?/p>
“我和你們一樣,有了這個(gè)就可以修煉了嗎?”
“嗯,不過我得走了,山君好像快來了,你可不能讓他知道我在幫你啊,不然山君回頭要找我算賬。”
“好,謝謝你,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玉?!?/p>
花蛇走了。
我出去找胡老婆子。
胡老婆子躺在大馬路上,而我大姐僵直著身體,正在以一種不倒翁的姿勢,繃直腳尖斜著吸胡老婆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