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洗澡,我想起柳靖川說的話。突然反應過來他說讓我洗香洗干凈,
明晚等著他來找我是什么意思。他該不會還想繼續(xù)和我成親吧。姚景開好兩間房,
趁我在酒店洗澡,他去街上幫我買了一身新衣服。洗完澡,原來的衣服不能穿了,
我在浴室只找到一條白色像床單的東西,裹著浴巾出來,看見姚景正在我房間里。撞見姚景,
我忽然有些尷尬。姚景放下裝衣服的袋子和早點,自然地對我說。
“我去買了一身新衣服給你,內(nèi)衣不知道你穿多大碼的,就多買了幾個尺碼,
你等會兒自己試試?!薄爸x謝?!薄皩α四銜么碉L機嗎?趕緊把頭發(fā)吹干了睡覺吧。
”“好像不會?!蔽覀冝r(nóng)村都是洗完頭等頭發(fā)自然晾干,
只有去理發(fā)店剪頭發(fā)才用人家的吹風機。我的手抓著胸前裹著的布料,站在鏡子前,
姚景高大的身形立在我身后,他手拿吹風機對我講哪個按鈕是調節(jié)風速的,哪個調節(jié)溫度,
他連手指骨節(jié)也長得又長又白。我盯著看得有些出神?!昂芎唵危懵牰藛??”姚景問我,
我回過神?!奥牰?。”“你剛才還在想心事?都出神了?!薄班?。”“別想了,
好好休息吧?!币敖淮液煤盟挥X,他回隔壁房間了。我已經(jīng)一天兩夜沒合眼了,
頭沾到枕頭,幾乎立刻昏睡過去。下午,姚景叫醒我,我和他一起趕去火葬場。
買了個材質還算可以的骨灰盒,姚景和我一起等著,胡老婆子的尸體被推進焚尸爐,
工作人員剛摁下按鈕。突然砰的一聲,焚尸爐不知道哪里出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