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意雙臂懶散的環(huán)抱在胸前,清冷淡漠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玩味。
“看來林女士還是沒能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我隨時可以讓你們滾出去,這是我家,我想在哪住就在哪住,懂嗎?”
林蘭蘭臉色鐵青,啞口無言,“你!”
許肆意一把推開她,后媽?
那也要看看她能不能承受她帶來的懲罰。
許肆意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房間,她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
猛地抓起林蘭蘭的手臂問道:“我的東西呢?”
林蘭蘭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得意一笑。
撅著嘴吐出兩個字,“燒了,啪!”
“啊!”剛說完,林蘭蘭臉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咚!”的一聲,林蘭蘭重摔在地。
許鷴凌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
看到林蘭蘭趴在地上,大聲喊道:“許肆意,你干什么!干什么!知不知道她是你后媽,我的妻子,你母親死了那么多年,我為什么不能重新娶一個?!?/p>
許肆意看到許無雙出來,開口道:“父親大人,你可冤枉我了,我什么時候?qū)λ墒裁戳?,我剛剛走過來,問她一句話,結(jié)果她自己趴地上去了,還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想要誣陷我。”
林蘭蘭被這顛倒黑白的話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她大聲罵道:“你胡說八道,你這個賤人,賤人,老公,你看我的臉,明明是她打我的,是她!”
許無雙也站出來說話,“我也看到是她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要賴在我姐姐頭上?!?/p>
“你們!”林蘭蘭氣個半死,惡狠狠的瞪著兩人。
許鷴凌對兩人的話半信半疑。
許肆意接著問:“我的東西在哪?”
許鷴凌隨口說了在雜貨間,許肆意眼底泛起涼意。
許鷴凌見她冷漠的表情,心里有些發(fā)怵,聲音放緩了些許。
“我……我以為你已經(jīng)……這個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就讓你妹妹住下了,肆意,家里那么多房間,你隨便挑一間住就是了?!?/p>
許肆意又想起母親在的時候,母親出門在外上班,父親在家做飯,帶她們玩。
他會因為自己說喜歡秋天的樹葉,就純手工給自己打造樹葉藝術(shù)品。
可如今……她卻說隨便挑一間住就是了。
怪不得妹妹們寒了心。
原來早已物是人非。
許肆意諷刺一笑,問道:“父親大人,難道你忘記了嗎?曾經(jīng)是你親口告訴我,我是你第一個孩子,我的房間是你一手裝修的,你說這輩子除了我,這個房間不會有第二個主人?!?/p>
聽到這話,許鷴凌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觸及了某種回憶,失了神。
他曾經(jīng)……也很愛她們……
可白雪月死了,他被人說是小白臉,他也是一個男人,他也要尊嚴(yán),也要面子。
可所有人只看到了白雪月,所有人的嘲諷嘲笑他。
說他就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
說他不配做一個男人。
那些過往他早已經(jīng)不想去回憶了。
“夠了!一個房間,至于大驚小怪的嗎?”
許肆意勾唇一笑,將眼底那泛起淚花,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好,來人,給我砸!”
許肆意一聲令下,保鏢們掄著大錘蜂擁而至,走進(jìn)屋里,開始砸墻,砸家具,床,玻璃。
“?。 绷痔m蘭驚叫出聲。
許鷴凌怒吼道:“許肆意,你瘋了是不是!”
林蘭蘭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跑進(jìn)去阻止,“你們給我住手,給我住手,不準(zhǔn)動我女兒的東西,都給我滾開?!?/p>
想當(dāng)初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房間寬敞明亮,風(fēng)水也好,毅然決然讓自己的女兒搬了進(jìn)去。
許無雙這幾個死丫頭拼了命的阻止,不讓她們動這個房間,可最終還是掰不過大腿。
都被她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
罰跪關(guān)小黑屋。
不給她們吃飯喝水,這才老實了。
可現(xiàn)在……
她曾經(jīng)不是沒有聽說過許肆意的名聲,被人稱作京圈第一大小姐。
名副其實的富家女,集才華美貌氣質(zhì)于一身。
她的性格如他的名字一般肆意,孤傲又冷清。
十八歲的她是所有上流社會男人渴望觸碰的月亮,白月光般存在的佼佼者。
“我只是想要重新裝修一下我的房間,畢竟曾經(jīng)有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住了進(jìn)來,讓我心里很不爽,你們繼續(xù)砸,要是他們誰來阻止,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他們客氣,給他們一人頭上來上錘頭就行了?!?/p>
“你你你,你這個逆女?!?/p>
保鏢們在聽到這話后,對還想要試圖阻止他們的林蘭蘭舉起錘頭。
林蘭蘭臉色蒼白,害怕得不斷后退,最終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許鷴凌趕緊帶著人回房間。
許肆意捏了捏妹妹圓鼓鼓的小臉蛋,“好了,我們回屋睡覺了?!?/p>
“好耶,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