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肆意就給許無雙煮了烏雞面,吃到熟悉的味道,許無雙眼眶發(fā)熱,鼻子發(fā)酸。
“今天是周末,你休息對嗎?”
“嗯?!?/p>
“那吃完飯后一起回去看看,我讓人重新裝修了屋子,你的那間房間,徹底沒了,以后你就住我隔壁,我還叫人打通了中間的墻,特地做了小門?!?/p>
許無雙心里酸澀中又帶著溫暖,原來姐姐什么都知道。
真好。
許肆意不可能放棄那套別墅,那是媽媽的房子,是一個家的象征,她們?nèi)羰遣幌矚g住這里,那她就拆了房子重新建。
許肆意腦海中浮現(xiàn)一抹紅色旗袍身影,盼著發(fā),銀白色珍珠耳墜在那個夏天的記憶中尤為清晰。
一只手摸著她的腦袋,“肆意,知道媽媽為什么要給你取名肆意嗎?因為媽媽希望你一輩子過得開心肆意,我的肆意可是一輩子都要壓人一頭的,你是媽媽托舉的繼承人,不要讓媽媽失望?!?/p>
“姐,那我們以后就要住回去了是嗎?”
許無雙擔心自己還會神志不清,陷入自我懷疑恐懼中。
許肆意揉著她的腦袋,口吻溫柔,但字字都讓許無雙心生震撼。
“無雙,你要記住,逃避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直視黑暗,你才能不畏懼黑暗,從今天開始,他們強加在你身上的每一分痛苦,我們都要用十分的力去討回來,你所受的委屈,我會讓他們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許無雙就這樣包含星光璀璨的看著許肆意,久久不能回神。
兩人下樓,突然,面前跑過來一個人,許無雙嚇一跳,“噗通”一聲,那人跪在許無雙跟前。
“我錯了,我錯了,許小姐,請你放過我吧,請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覬覦你了,我不應該跟你說那些話,是我的錯,我該打?!?/p>
說著啪啪啪的巴掌聲響起,許無雙震驚之余,這才認出這不是房東嗎?
他怎么……怎么變得如此狼狽不堪?
許肆意接過阿嵐手中的房本,“無雙,從今往后你就是這棟樓的房東,這是房本寫的是你的名字?!?/p>
許無雙錯愕的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房本上的名字,再三確認后是她的名字。
許無雙看向許肆意,把手中的房本遞了回去,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了。
明顯是被嚇到了?!安?,不是,姐……你怎么……你怎么買了這棟樓?這這我不能要,這是你的東西?!?/p>
許肆意故作生氣的姿態(tài),“你再拒絕我就真的生氣了?!?/p>
妹妹在這里住了七年,早已把這個庇護所當做小家,以后她想什么時候回來都行。
許無雙趕緊把房本拿回來,大大的杏仁眼都瞇成小眼睛,圓圓的臉蛋上滿是笑容。
“姐,你也太厲害了吧!”
許肆意垂下頭,看著地上的房東,“我知道他經(jīng)常騷擾你,我已經(jīng)報警處理,公安已經(jīng)立案,無雙現(xiàn)在只需要你一句話就可以把他送進警察局里?!?/p>
許肆意沒有抬頭去看許無雙,因為她想看看她妹妹的態(tài)度是如何的,她還會像之前原諒那兩個欺負她的女孩一樣,原諒這個惡心的房東嗎?
她并沒有說明這個房東其實還騷擾過很多女孩子,那些女孩子也紛紛到警察局立了案。
這個房東肯定要蹲局子的。
許無雙握緊拳頭,憤恨的盯著他,這些年,這個房東明里暗里都在糾纏騷擾她。
不止一次,他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想要對她圖謀不軌。
第一次她嚇得半死,拿東西砸傷他,后來想要報警,可房東卻用賠償金要挾她,知道她沒錢,所以房東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備受語言屈辱下她一度想要結(jié)束自己可笑至極的生命。
后來她習慣性在床邊放一把刀,好幾次她用刀子劃傷了房東,房東才漸漸不敢再冒犯她。
她為什么要放過這樣的人渣?
許無雙眼眶猩紅,大聲說道:“姐,我要讓他坐牢,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我恨他,我恨他,他每次都欺負我?!?/p>
許肆意點點頭,“好,他一定會坐牢的?!?/p>
許無雙重重的點頭,看著被警察帶走的房東,許無雙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姐,我們回家吧!”
“好,上車?!?/p>
阿嵐開的車,許無雙看著金發(fā)碧眼的阿嵐,除了那雙眼睛,她絲毫不像外國人,相反,她長得十分明艷大氣,氣場也是和姐姐一樣霸氣,不愧是姐姐的人。
好奇的問道:“姐姐,阿嵐姐姐是你的助理嗎?”
許肆意嗯了一聲。
阿嵐也開口說道:“無雙小姐,我是意總的助理,很感謝意總選擇了我當她的助理,我在意總身邊,學到了很多東西。”
許肆意:“阿嵐是一個很好的人,以后有什么事你們都可以跟她說?!?/p>
“無雙小姐,盡管吩咐。”
許無雙替姐姐驕傲自豪,姐姐有錢還有這么好的助理,她真的很厲害很厲害。
望著手中的房本,這是姐姐送她的禮物,她要好好珍惜。
林蘭蘭和許鷴凌一整晚沒睡,砸墻裝修的聲音吵得人徹夜難眠。
一大早,許鷴凌的母親上門,聽到這些聲音也吵得心煩。
“都讓他們住手,都在干什么?沒看到老太婆我來了嗎?這些是什么人!你們兩個,快!都把人趕出去。”
許鷴凌和林蘭蘭難道不想嗎?
可他們壓根使喚不動人家,跑過去阻止,還差一點被爆頭。
那個該死的孽女,竟敢這樣對她的親生父親,簡直大逆不道,過分至極。
“媽,你就忍忍吧,他們裝修好了,就不弄了?!?/p>
許母氣得渾身顫抖,“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你不是說那個逆女回來了嗎?人在哪?”
昨晚的事情她已經(jīng)聽林蘭蘭說了,沒想到許肆意怎么不把她放在眼里,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把所有人都趕出去。
“媽,孩子不懂事,你也別太生氣了,雖然她們昨晚那樣對我,但我已經(jīng)原諒她們了,畢竟她們都是孩子,是我老公的親生女兒,說起來我才是一個外人。”
許母拉著她的手,大聲宣布道:“誰敢說你是外人?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兒媳婦,蘭蘭你放心,媽一定會為你討這個公道,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一回來就大鬧家里擾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她威風了是不是,出去十年,鬼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女孩子家家沒一個女孩子樣,把規(guī)矩都喂狗了?!?/p>
一道清冷中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來,“這大清王朝都滅了多少年了,你們許家當年是在哪個宮里當嬤嬤的,長這么大,我竟從來不知道父親大人祖上原來也是宮中上等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