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開,萬象未明。吾于混沌之淵,感天地至理,窮無數(shù)春秋,創(chuàng)《九劫天啟混元訣》。訣成之時,天地震動,風云變色。
其訣修煉,以納混源之力為基,兼修奇術。以脊椎為熔爐,周身三百六十五穴竅為鼎,煉化為吞噬黑洞。修煉者運功之際,黑洞乍現(xiàn),能吞納諸般能量,為己所用。。。。。。。”
就在吳阿哇在細細咀嚼腦中的九劫天啟混元訣之時,忽然一陣頭痛突襲而來。不得已,吳阿哇只能停下對腦中功法的探索。
在停止腦中的探索后,果然沒過一會兒,頭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待吳阿哇回過神睜開眼,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鐵匠鋪小院內。
看著吳阿哇緩緩睜開了雙眼,鐵匠早已按捺不住的開口道:阿哇,怎么樣?你選擇了哪門功法?成功了嗎?
吳阿哇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鐵爹也會有這么著急的時候:鐵爹,我聽了你的話,用心在里面選了一部功法。叫做九劫天啟混元訣。
你知道嗎?我在里面被天火劫雷燒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成功得到這部功法。這部功法怎么樣?是不是很厲害?
在聽到這部功法的名字之時,鐵匠的神色頓時精彩了起來。先是有些不敢置信,后轉眼就變得有些欣喜若狂:天意如此。好啊,果然不愧是我的兒子。我想過你會去嘗試得到這部功法,但沒想到你居然能成功。
后面的一句話,鐵匠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五歲就能學到功法,居然還是九劫天啟混元訣,聞所未聞,聞所未聞啊。。。。。。
看著如此欣喜若狂的鐵匠,吳阿哇心中對這部功法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就沒有繼續(xù)追問,反而又丟出一個重磅炸彈:鐵爹,我好像能感應到源力了。你把我放在小院子的第一天我就感應到了。只是之前我不太確定,但這次我在畫卷世界里也感應到了。
所謂的源力,是不是像一個個小小的粒子樣的東西?五顏六色的。對嗎?
看著面帶詢問的吳哈,鐵匠被這番言語震驚到久久沒回過神來。直到在吳阿哇連續(xù)的追問后,鐵匠才緩緩的開了口:阿哇,鐵爹對你的未來很有信心。我希望在未來,無論在這四海八荒的哪一個角落,都能聽到你吳阿哇的名字。
另外你記住,未來的你肯定會遭遇到無數(shù)的挫折和磨難。鐵爹希望你不管在什么困境當中,都不要失去你的自信和銳氣。
你有這個天分,所以要做你就做最好。不遭人妒是庸才。風險和機遇都是并存的,知道嗎?
吳阿哇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鐵爹,你放心。我會的,我一定會成為絕巔的強者。反正能到達絕巔的強者肯定會有,那么這個人為什么不能是我?
看著如此信誓旦旦的吳阿哇,鐵匠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對了,阿哇你接下來就感悟源力就好。千萬不要引源入體。這段時間,感受的源力粒子越多越好。知道嗎?
看著點了點頭的吳阿哇,鐵匠轉身走出了小院子。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縱使是鐵匠,也需要點時間來消化消化。
看著離去的鐵匠,吳阿哇也靜下心來,慢慢去學習腦中的九劫天啟混元訣。隨著一點點的摸索,吳阿哇發(fā)現(xiàn)只要不挖掘這部功法的后續(xù)部分,腦袋就不會那么的痛。想來也是因為自己年紀尚小,各方面都不足的原因吧。
帶著無限的好奇和興奮,吳阿哇沉浸在了這部功法當中。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九劫天啟混元訣的第一步就是要以脊椎為熔爐,后將周身三百六十五穴竅煉成吞噬黑洞。
而吳阿哇現(xiàn)在斷裂的就是脊椎,不得不說有點巧合。也許這也是鐵匠口中的命數(shù)吧。
隨著吳阿哇沉浸在九劫天啟混元訣和源力感悟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過去了快兩個月了。這段時間,吳阿哇對這部功法的前面早已爛熟于心了。只是因為鐵匠的告誡,所以吳阿哇并沒有引源入體。自然也就還沒有開始正式的修煉。
但這兩個月里,由于身體不能行動,吳阿哇的精神和注意力無比的集中。所以吳阿哇對于源力的感悟進步,那可以說的上是一日千里。
而且吳阿哇在這五顏六色的源力粒子中,還發(fā)現(xiàn)了一種看不見的粒子。為什么說看不見還能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吳阿哇在感悟中,發(fā)現(xiàn)了源力粒子之間其實是互不相容的。
那五顏六色的源力粒子,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就會互相排斥,彼此彈開。而在吳阿哇的感悟中,有些看得見的粒子有時候會忽然發(fā)生這種被排斥,彈開的現(xiàn)象。所以吳阿哇斷定這里面有一些源力粒子是看不見的。
他把這種現(xiàn)象也和鐵匠說了,但鐵匠在聽了之后也連連稱奇。在思索無果后,也就不再糾結于此了。這世間何止萬物,也許是一些比較特別的源力粒子。
而這段時間,不知道是因為吳阿哇的體質不俗,還是鐵匠一直周而復始的為其洗身的緣故。鐵匠驚奇的發(fā)現(xiàn)吳阿哇斷裂的脊椎,竟有了慢慢痊愈的跡象。
這種跡象對于懵懂的吳阿哇來說,可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對于鐵匠后續(xù)的計劃來說,可就算不得什么好事了。念及于此,鐵匠決定提前實施計劃。
一大早,鐵匠在將吳阿哇放在小院子里后,對著吳阿哇鄭重的說道:阿哇,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我要提前開始對你的醫(yī)治計劃了。你有沒有準備好?
之所以只將吳阿哇放在小院子里,是因為吳哈早在一個多月以前,脊椎就已經(jīng)痊愈了。
吳阿哇聞言后,一雙大眼睛不禁開心的好似兩輪彎月:鐵爹,我早就準備好了。都躺了兩個多月了,這兩個月我光吃不動。都胖了不少了。
您就放心吧,我在畫卷世界里可不是白待的。再大的苦痛我都能忍受的。
鐵匠聞言后,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今晚咱們就醫(yī)治你的脊椎。這個過程非常痛苦,危險十足。
阿哇你記住了,在醫(yī)治過程中,不管你有多痛苦,你都不能昏迷過去,要挺住,一定要守住心神。不然的話,恐有性命之憂。
就算吳阿哇如此的信誓旦旦,鐵匠的心中難免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只有他知道今晚的醫(yī)治過程,對于吳阿哇來說有多么的難熬。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吳阿哇在竹姨給他喂了晚飯之后,就一直在院子里呆著。鐵匠在吃過晚飯后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過去了近一個時辰,也都還沒見到他的蹤影。
正當吳阿哇在心中為自己暗暗加油打氣的時候,鐵匠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小院子里。
“阿哇,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的話,我們這就出發(fā)。”
聽到是鐵匠的聲音,早就在屋子里候著的湘竹忙走了出來:鐵大哥,你把我也帶上吧。我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鐵匠看著一臉憂心忡忡的湘竹:湘竹,我知道你很擔心阿哇。但這次的醫(yī)治對于阿哇來說無比重要。萬不可有意外情況干擾了他的心神。
所以你還是待在家里等我們吧,吳哈也待在這里,陪著你竹姨。
看著婉拒的鐵匠,湘竹心里也知道這次的醫(yī)治無比的重要。而自己一介女流之輩,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最后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應下了鐵匠。
看著有些失落的湘竹,鐵匠輕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有我在。
話音剛落,待湘竹抬頭之時。小院子里已沒了鐵匠的身影,連帶著剛才還躺在竹椅上的吳阿哇,也一起消失不見了。
恍惚間,吳阿哇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一片深山的空地中。望著這片陌生的環(huán)境,吳阿哇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只見身旁的鐵匠抬指朝自己凌空一點。吳阿哇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擺弄了起來。不一會兒,自己就被擺成了雙腿盤膝而坐,雙掌手心朝天的坐姿。
正當吳阿哇好奇為何如此之時,鐵匠大手一揮。一個直徑約十丈的球形金色結界,瞬間出現(xiàn)并將吳阿哇和鐵匠籠罩了進去。
再隨著鐵匠的一聲“起”,吳阿哇坐著的空地上頓時金光大作。吳阿哇看向地面,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道何時地面上已經(jīng)布滿了金色的紋路。
金色紋路蜿蜒蔓延,仿若古老神秘的符文,散發(fā)著陣陣金光,好像蘊藏著改天換地的偉力。
待到做完這一切,鐵匠召出黑色劍胎,對吳阿哇開口說道:阿哇,你可還記得這柄黑色劍胎?
吳阿哇看著懸空漂浮于自己面前的黑色劍胎。瞬間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親近感。這股親近感仿佛是一種血脈,緊緊的將自己和這柄黑色劍胎相連在了一起。
看著黑色劍胎,吳阿哇的腦海中也不斷閃現(xiàn)過一紅一黑兩把神兵的畫面。
“鐵爹,我好像記得這把黑色的長劍。是不是還有一把紅色的?”
鐵匠聞言沒有說話,隨后大手一揮。一把血色長劍也憑空出現(xiàn)在了吳阿哇的面前。
“這兩把長劍,是我最開始遇到你的時候,一起被我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這兩把長劍都沾滿了你的鮮血。
血色長劍應該是你的長輩為了保護你而留。所以這柄血色長劍可以說是你的半個救命恩人。
而這柄黑色劍胎為何跟你在一起,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說是機緣巧合。
而在你很小的時候,我讓你自己在這兩柄神兵上做了一個選擇。這兩柄神兵皆有靈,所以在他們的幫助和你自己真實的反應中。你選擇了這柄黑色劍胎。
你是不是感受到自己和他有所聯(lián)系?這是因為神兵已擇你為主。但你也別太得意,如果今晚這關你過不去的話。那神兵可擇主也可棄主。
能否讓神兵從此以后死心塌地的跟隨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著自黑色劍胎出現(xiàn)以后,目光就沒離開過黑色劍胎的吳阿哇。鐵匠緩緩的道出了這些關于吳阿哇的過往。
鐵匠只希望黑色劍胎的出現(xiàn),能堅定吳阿哇哪怕一絲的信念和意志。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一會兒的醫(yī)治過程能更加的順利。鐵匠為了吳阿哇著實是用心良苦。
“阿哇,接下來凝神屏氣,心神合一。你的脊椎斷裂,所以接下來我會用我的獨門秘術,將黑色劍胎融于你的脊椎。整個過程會無比痛苦。
但不管多痛苦,你都要時刻保持清醒。并且不能移動分毫,腦袋也不行。直到黑色劍胎完全和你的脊椎相融?!?/p>
看著眼前和自己血脈相連的黑色劍胎,吳阿哇緊了緊牙關低喝到:好,鐵爹我一定可以的。好似是給自己打氣,也好像是為了讓鐵匠更加的放心。
“好,那我們就開始了?!?/p>
語畢,鐵匠站在了吳阿哇前方丈許的地方。隨后鐵匠手指掐訣,掐訣的同時口中還在不停的喃喃低語。
隨著鐵匠口中爆喝出一句“散?!眳前⑼垲D時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轉變成無數(shù)顆的粒子。并且轉變的同時,還夾雜著全身被撕扯的疼痛感。
好在吳阿哇在畫卷世界中已經(jīng)有過一次類似的經(jīng)歷。相比當時在畫卷時候的疼痛,此時的疼痛只是讓吳阿哇皺了皺眉頭而已。
“阿哇,記住了。不論何時,你都要保持清醒,不能移動絲毫。融。”
隨著鐵匠口中喝出“融”字,黑色劍胎緩緩的從吳阿哇的頭頂刺入。
好在此時吳阿哇的身體已經(jīng)被鐵匠粒子化,所以并沒有傷到吳阿哇。只是在黑色劍胎的劍尖觸碰到吳阿哇身體的一瞬間。吳阿哇就感覺到好像有一股巖漿從自己的頭頂灌入到自己的身體里面。
吳阿哇感受到那股巖漿順著自己身體的血管脈絡,瞬間流到了自己的全身各個部位。這帶來的疼痛感,與天火劫雷燒身相比更是毫不遜色。
尤其是自己的脊椎部位,自己的脊椎好像變成了一根比巖漿更炙熱百倍的鐵棍,舔舐著自己的身體內部。這比烈火焚身更痛苦百倍的痛感,頓時讓吳阿哇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道嘶啞的悶哼聲。
即使全身都無比的疼痛,吳阿哇也絲毫不敢亂動分毫,也不敢張嘴大叫。因為鐵匠說的話,吳阿哇牢牢的刻在了心底,絲毫不敢松懈。
看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滑落的吳阿哇。鐵匠也不禁加快了融劍于脊的速度。只是就算鐵匠已經(jīng)把速度加到最快,黑色劍胎融入?yún)前⑼凵眢w的速度依舊無比緩慢。
此時結界內,除了吳阿哇偶爾發(fā)出的悶哼聲外,無比的寂靜。任誰也想不到,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空地里。一個五歲多的小娃娃正在為自己的命運而舍生忘死的拼搏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走著。結界內的吳阿哇沒想到這種度秒如年的煎熬時刻,在短短的兩個月里,自己居然要體會兩次。
此時的每一秒對于吳阿哇來說都像一個世紀般那么漫長,那股被巖漿從身體內部焚燒的劇烈痛感,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碎。
吳阿哇的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就連平日里那雙明而有神的大眼睛,現(xiàn)在也布滿了血絲??伤难凵裰袇s透著一股決絕與堅毅,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吶喊: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要成為絕巔強者。
面對此等境地,吳阿哇沒有絲毫退縮,他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強忍著這足以讓人昏厥的痛苦。他的背脊挺得筆直,仿佛在向命運宣告他的不屈。
在這漫長的煎熬中,他的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可融劍于脊的信念卻從未動搖。終于,黑色劍胎一絲一絲的融入了他的脊椎。
在黑色劍胎的劍柄沒入?yún)前⑼垲^頂?shù)囊凰查g。一道金光從吳阿哇的頭頂飛向了高空,照得方圓百里恍如白晝。
此時意識早已模糊,只保留著最后一絲清醒的吳阿哇,耳邊好像聽到了鐵匠激動的聲音“成了,阿哇。你做到了?!?/p>
吳阿哇已經(jīng)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只能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隨后兩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鐵匠忙閃身過去,抱住了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吳阿哇??粗鴧前⑼蹜K白的面容和嘴角溢出的鮮血,鐵匠輕撫著吳阿哇即使暈過去卻依然緊皺的眉頭:幼麟當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