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境,黃沙漫天,狂風呼嘯。韓遂身披戰(zhàn)甲,騎在一匹矯健的戰(zhàn)馬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這片廣袤的土地。作為鎮(zhèn)邊大將,他手中的長槍曾讓無數(shù)敵人聞風喪膽,守護著王朝的安寧。
韓遂自幼命運坎坷,雙親早亡,在亂世中流離失所。直到秦烈的父親,秦家當時的家主,在一次邊境暴亂中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他,將他救下并帶回了秦家。這些年韓遂一直鎮(zhèn)守寒淵關(guān),而且在京都中早已傳出他與秦家不和的消息。寒淵關(guān)的城門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森嚴。秦烈牽著龍血馬,抬頭望向城頭飄揚的"韓"字大旗——那是他父親當年的副將韓遂的旗幟。
"來者何人!"城頭傳來厲喝。
秦烈摘下斗笠,露出那張讓整個大胤朝堂聞風喪膽的面容。城頭頓時一片騷動,弓弩手紛紛張弓搭箭。
"韓將軍,"他朗聲道,"故人之子秦烈,特來拜訪。"
城門紋絲不動,卻有一隊騎兵從側(cè)門疾馳而出,將秦烈團團圍住。為首的將領(lǐng)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布滿刀疤的臉——正是韓遂。
"秦烈?"韓遂瞇起眼睛,"你可知現(xiàn)在全天下都在通緝你?"
秦烈不答,只是從懷中取出一枚青銅虎符。韓遂瞳孔驟縮——那是當年秦老將軍的信物,他曾發(fā)誓見此符如見主帥。
"韓叔,"秦烈輕聲道,"我父親臨終前,可曾交代過什么?"
韓遂沉默良久,突然揮手:"帶他進城!記住,此人是我韓遂的遠房侄子,誰敢多嘴,軍法處置!"
將軍府密室,燭火搖曳,映照出韓遂陰晴不定的臉:"你父親臨終前確實交代過一件事:若有一天你帶著虎符來寒淵關(guān),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他從暗格中取出一卷羊皮,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秦烈展開一看,竟是秦家歷代先祖留下的"凈世心法"全本。
"你父親說,"韓遂壓低聲音,"這心法必須在寒淵中修煉,但歷代先祖都未能成功,反而......"
"反而都英年早逝。"秦烈接過話頭,"因為他們在替陣眼承擔反噬。"
韓遂震驚地看著他:"你去過刀冢,都知道了?"
"不止如此,"秦烈望向窗外,"我還知道,韓叔你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收集九幽冥氣。"
韓遂臉色大變,猛地拔出佩劍:"你究竟是誰!"
"我是秦烈,"秦烈緩緩拔出玄冰寒刀,"也是三百年來第一個真正覺醒凈世之力的人。這些也都是這把刀告訴我的”
就在這時,密室突然劇烈震動。韓遂臉色慘白:"不好!冥氣失控了!"
寒淵深處,龍血馬突然睜開雙眼,長嘶一聲,朝著暴走的九幽冥氣沖去。
秦烈趕到時,看見的是一幅震撼的畫面:龍血馬化作一道冰藍色流光,在冥氣中穿梭。每經(jīng)過一處,狂暴的冥氣就平息一分。
"它在......凈化冥氣?"韓遂難以置信。
"不,"秦烈眼中閃過明悟,"它是在吸收冥氣,完成最后的蛻變。"
話音未落,龍血馬突然被冥氣包裹,化作一顆巨大的冰繭。秦烈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其中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