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
墨凌川沖出屋子,忽然聽見墻角傳來微弱的呻吟。
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只素白的手從墻角伸出,指尖還沾著血跡。
"大人..."姜苡柔虛弱的聲音傳來。
墨凌川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只見姜苡柔蜷縮在墻角,發(fā)髻散亂,衣衫染血。
旁邊昏迷著語嫣和月芽。
姜苡柔臉色蒼白如紙,額角還有一道血痕。
"柔兒!"墨凌川將她打橫抱起,觸手冰涼,"這是怎么回事?"
姜苡柔虛弱地靠在他懷中:
"妾身...妾身昨夜用好晚膳,突然覺得頭暈,昏迷之際,看到幾個小廝抬著阿冰侍衛(wèi)進屋子,放在妾身旁邊。
妾身是大人的女人,拼死也要護得清白,于是掙扎著下了軟榻,到外面求救,沒想到昏倒在了墻角?!?/p>
墨凌川將她抱到院中搖椅上,命人取來披風為她蓋上。
王淑寧站在廊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明明安排好的局,怎么會變成這樣?
姜苡柔靠在墨凌川肩頭,余光瞥見王淑寧鐵青的臉色,唇角微微勾起。
"來人!"墨凌川厲聲喝道,
"把阿冰拖下去,嚴加審問!還有這個狗奴才,"
他指著方才報信的小廝,"一并關起來!"
語嫣和月芽被水潑醒,跪在旁邊。
墨凌川問道:“你們可看清拖著阿冰進屋子的下人模樣?”
語嫣和月芽怯恐的看了眼王淑寧,慌忙擺手道:“奴婢不敢說,不,奴婢們不知道。”
王淑寧罵道:“兩個小奴婢,休要胡說!”
姜苡柔虛弱道:“大人,妾身想也不會是夫人?!?/p>
墨凌川卻心中有數(shù),狠厲道:“夫人,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王淑寧臉色煞白,強撐著笑容上前:"大人,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墨凌川冷冷看她一眼,"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
姜苡柔適時地輕咳兩聲,墨凌川立刻低頭查看她的傷勢。
她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墨凌川道:“將荷貴院所有伺候的奴才全部重大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又恨恨看向王淑寧,“夫人這幾日閉門思過,不得出荷貴院。”
王淑寧一臉委屈,“夫君,你怎么可以聽這個狐媚子的一面之詞,冤枉我?”
王悅雪跑來,“是啊姐夫,你不能這樣對姐姐!分明是這個狐貍精冤枉姐姐!”
墨凌川呵斥道:“你是王家人,不是墨家人,趕緊回去,我府中之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王家隨行的嬤嬤看墨凌川十分震怒,急忙拉著王悅雪走。
“三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畢竟是墨家家宅之事,咱們不能管。”
王淑寧滿臉恨意看向墨凌川懷中的女人,傷心自己的夫君居然如此疼惜一個小妾。
姜苡柔挑釁地邪笑,
王淑寧,你吃苦頭的日子才剛剛開始,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報上一世我和孩子們一尸三命的仇。
待王淑寧被幾個婆子扶走后。
墨凌川看向屋內,那軟榻被別的男人睡過,實在晦氣。
抱起姜苡柔大跨步出芙蓉院。
“大人,你抱妾身去哪兒?”
“你手破了,我抱你去紫竹院處理傷口?!?/p>
姜苡柔小貓般貼在男人懷中,嬌弱道:“大人對柔兒真好?!?/p>
紫竹院是府中最氣派奢華的院落,一應規(guī)格都是按照迎接帝王的標準設置。
墨凌川把姜苡柔抱到床榻上,她細嫩長指摸了一下床褥,冷笑看向墨凌川。
你一定不知道昨夜,在這張床上,我搶了王悅雪的臨幸機會,侍奉了焱淵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