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二十二層之后,方晏洲掏出鑰匙,準(zhǔn)備各回各家。
結(jié)果又聽到校花在身后說:“那個...我家水管壞了,你能幫我修一下嗎?”
“當(dāng)然?!?/p>
畢竟他高中在家的時候就經(jīng)常被自己的親媽使喚干家務(wù),不是通馬桶就是擦玻璃。
像修水管這種問題,都是小case。
再一次進(jìn)江校花的房間,方晏洲也不敢亂看,直奔廁所,擼起袖子就是干。
她打開水龍頭檢查了一遍。
發(fā)現(xiàn)是進(jìn)水口漏水。
于是直接把閥門卸下來,然后除銹,擰緊,再按上。
搞定!
“學(xué)姐!好了!”
來來回回不到十五分鐘吧。
江清煖沒想到這么快,一時間有些慌張。
“就...好了?”
方晏洲以為她是不信任自己的技術(shù),連忙打開水龍頭開關(guān),水流確實恢復(fù)正常。
見狀,江清煖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她忽然發(fā)現(xiàn),因為剛剛修水管的原因,男生的白色襯衫被打濕,隱隱約約能看到對方的薄肌,就連小臂上的水珠也順著青筋的方向流了下來。
她身體開始不舒服,像是無數(shù)個螞蟻在爬一樣。
江清煖啞著聲說:“你身上濕了,我給你擦擦?!?/p>
方晏洲剛想說不用。
就見江清煖不知道從哪拿著一塊十分不符合她高冷形象的粉色毛巾,徑直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胳膊開始擦。
與其說是擦。
不如說用撫摸形容更準(zhǔn)確些。
她能感覺到?;ㄊ终频臏囟?,很燙,來來回回摩擦在他的胳膊之間,他覺得怪怪的。
更何況,校花給他親自擦水的這個事實,讓他的心砰砰砰直跳。
而他不知道的是,江清煖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身體想往他身上貼的沖動。
她的理智想讓自己停下。
可是身體反應(yīng)卻沒辦法控制。
江清煖的腦子里就只有兩個字。
完了。
那種充實而又無法相容的滿足感,是她過去二十多年里從未體驗過的。
怎么會這樣?
她雖然有皮膚饑渴癥,致使她很渴望被人接觸皮膚,但又因為心理障礙,讓她對旁人的接觸感到抵觸厭煩。
心理和身體上的矛盾,
讓她害怕又渴望。
可為什么面對這個人,她非但沒有感覺到抵觸,反而總有一種終于被滿足的感覺。
想要跟多,甚至......
想將整個身體都貼到對方身上。
“學(xué)姐?學(xué)姐?”
方晏洲連續(xù)喊了好幾聲,女生都沒反應(yīng)。
他連忙按住江清煖的手:“你沒事吧?”
江清煖又像被嚇到一樣,趕緊把手抽出來,臉色冷漠,語氣生硬的說:“沒事,你走吧。”
方晏洲眨了眨眼。
女人心海底針。
明明上一秒還關(guān)心你,下一秒又板著張臉趕你走。
方晏洲倒是無所謂,他就是害怕長期下去學(xué)姐會得精神分裂。
“那我走了?!?/p>
路過玄關(guān),方晏洲順手又拿起垃圾袋,一次是扔,兩次也是扔,他有點潔癖,肉眼所到之處的垃圾他都必須清理干凈。
碰上門之后,江清煖攥著的拳頭才終于松開。
她松了口氣。
忽然又想到什么,走到臥室打開衣柜。
只見在一堆連衣裙中間掛著一件男士牛仔外套。
不用想,就是方晏洲的了。
她拿出來,鬼使神差的將頭埋在衣服里。
深吸了好幾口。
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江清煖紅著臉把衣服放在枕頭旁邊。
她就不信她忍不??!
......
方晏洲回到家后,打開電腦準(zhǔn)備畫畫,結(jié)果一個小時過去,腦子里時不時浮現(xiàn)江清煖臉紅愣住的模樣。
不怪他多想。
主要是江學(xué)姐的反應(yīng)實在太奇怪了。
那感覺,說是入了魔,想把他吃了也不為過。
今天是沒心情更新了。
他索性直接請假一天,就是這么任性。
這時候,手機(jī)震動了好幾聲。
方晏洲一看,“回寢的誘惑”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秦禹之:@舟洲,看我拍到了什么?【圖片】
安拙:這女的有點眼熟啊!
呂原誠:辜負(fù)真心的人吞一千根針~
這群人說什么呢?
帶著疑惑,方晏洲點開圖片。
一瞬間,明白了。
拍攝地點應(yīng)該是學(xué)校門口。
照片當(dāng)中的兩個人分別是張小荷和陳浩。
兩人舉止親昵,陳浩應(yīng)該是喝醉了,張小荷攙扶著他,臉上還掛著笑。
方晏洲退出圖片,群里面又多了幾條新消息。
無非就是安慰自己的話。
方晏洲對此直接回應(yīng):兄弟們,哥們早就看開了,傷不到我。
寢室里,三人看到他的回復(fù),面面相視。
“失戀能這么快走出來?”
“洲子這是受打擊了吧,三年的感情三天就能走出來,誰信?”
“估計這會兒正哭著呢,不怕,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再給他介紹唄?!?/p>
方晏洲不知道他的好舍友正計劃著給他介紹對象,而是盯著手機(jī)群里面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這陳浩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一邊聲勢浩大的追求?;?,一邊又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ㄟ@么單純,被騙了怎么辦?
他覺得作為鄰居,有必要委婉的提醒?;ㄒ幌?。
可一想到他連?;ǖ穆?lián)系方式都沒有,方晏洲瞬間退縮了。
還是別了吧。
說到底,他和學(xué)姐根本不熟,有什么資格提醒對方?
唉。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堵。
方晏洲自己隨便煮了個泡面,又給小白煮了點雞胸肉,一人一狗吃的挺歡。
他自己在外面住,說實話,有點孤獨。
到了晚上,方晏洲躺在床上,先是打開綠泡泡,沒有消息。
又打開抖映,刷了一個小時覺得無聊。
退了出去打開扣扣,無人問津。
他長舒一口氣,決定睡覺。
他入睡快,但是睡眠淺,有點動靜就能被吵醒。
到了后半夜,突然聽到門外有輕聲敲門的聲音。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幾分鐘過去,門外的人還堅持不懈的敲著。
方晏洲蹭的從床上坐起來,拿出床頭柜里的防狼噴霧。
男孩子在外面,也很危險。
他悄悄走到門后面,想從貓眼里看看是誰,這一看,嚇了一跳。
他趕緊把防狼噴霧放下,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穿著睡衣的江清煖。
“學(xué)姐。”
方晏洲有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