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林照月像看到救星一樣，“備車，送沈鳶去醫(yī)院！她剛才撞到頭了，還流鼻血了！”
“撞到頭？流鼻血？！”
王媽大驚失色，看看林照月，又看看一臉乖巧的沈鳶，腦子里瞬間又上演了一出八百集愛恨情仇倫理大戲。
難道是......沈小姐霸王硬上弓，大小姐抵死不從，然后......撞墻了？！
王媽看向林照月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林照月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你看我干嘛？！是她自己不小心滑倒撞到的！”
“哦哦哦，滑倒，滑倒......”
王媽連忙點頭，心里卻想著：懂了，大小姐給的臺階，我得下。
“那趕緊去醫(yī)院！我這就去叫司機！”
王媽端著姜湯，轉(zhuǎn)身就要跑。
“等等！”
沈鳶卻突然開口。
她拉住林照月的手，輕輕搖了搖，語氣帶著懇求：
“照月，我不想去醫(yī)院......醫(yī)院里都是消毒水味，我不喜歡?！?/p>
她頓了頓，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林照月：
“而且，我感覺現(xiàn)在好多了，特別是......被你親過之后?！?/p>
“噗——咳咳咳！”
旁邊正準備偷偷溜走的王媽，聽到這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親、親過？！
演都不演了嗎？
林照月：“！??！”
她的臉“轟”的一下，徹底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沈鳶！你胡說八道什么！”
她又羞又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尤其是在王媽那震驚又了然的目光注視下！
“我沒有胡說啊?！鄙蝤S一臉無辜，甚至還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意有所指地說，“照月的味道......很甜?！?/p>
林照月：“......”
王媽：“......”
王媽瞳孔地震，默默后退，不知道現(xiàn)在假裝自己其實有聽障還來不來得及。
“哎喲，剛想起來，只接了我奶奶放學，把爺爺落下了，先走了......”
王媽腳底抹油，幾乎是瞬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生怕再聽到什么更勁爆的內(nèi)容。
林照月看著王媽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羞憤欲絕。
“沈、鳶！”
林照月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再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女人糾纏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她再也顧不上什么醫(yī)院不醫(yī)院，一把抓住沈鳶的手腕，半拖半拽地將人往自己房間拉。
“跟我進來！”
沈鳶踉蹌著被她拉著走，臉上卻絲毫不見害怕或不悅，反而嘴角噙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砰！”
房門被林照月用力甩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林照月靠在門板上，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像是剛打完一場仗。
她抬眼打量自己的房間，這還是她穿書后第一次仔細看。
房間很大，帶著一個獨立的衣帽間。整體是奢華的現(xiàn)代風格，巨大的落地窗占據(jù)了一整面墻，可以看到外面城市的夜景。
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King size的大床占據(jù)了房間中央，鋪著真絲床品，看起來柔軟又舒適。
好吧，享受了惡毒女配的待遇，也得擔起惡毒女配的責任才行。
“好了，現(xiàn)在沒別人了?！?/p>
林照月終于緩過一口氣，她站直身體，雙手環(huán)胸，努力擺出審問的姿態(tài)，死死盯著沈鳶。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今天在醫(yī)院，拿著手機，到底看到了什么？”
這個問題她憋了一路了。
她清楚地記得，原主為了羞辱沈鳶，曾經(jīng)強制要求沈鳶保存一些她被欺凌的照片和視頻，美其名曰“讓你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那些照片，每一張都該是沈鳶的噩夢，足以讓她恨透自己。
按理說，沈鳶看到這些，就算失憶了，也該喚醒身體里被欺辱的記憶，對她產(chǎn)生厭惡和恐懼才對，怎么會反過來更加黏著她，還說出那么......那么露骨的話？
“看到什么？”沈鳶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羞澀，她低下頭，聲音也放輕了許多，“我看到了我們以前......很親密的證據(jù)。”
“親密......？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明明是......”
林照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壞了，女主不會是M吧。
這么一想，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明明是什么？”
沈鳶抬頭，眼神無辜地看著她。
“是不是證明我們愛得很深？照月，你之前說我出軌，說我傷害了你，我本來很難過，很自責，甚至開始懷疑我是否真的和你在一起過......但是看到那些照片，我就放心了?！?/p>
林照月：“？？？”
放心了？？？你放心個錘子啊！
“照片，你手機里的照片，給我看！”
林照月放棄了爭辯，直接伸手。
“好啊?！?/p>
沈鳶倒是很爽快，從睡衣口袋里拿出那部屏幕略有裂痕的舊手機。這部手機和這間奢華的臥室顯得格格不入。
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點開了相冊。
林照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盯著那塊小小的屏幕。
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準備看到那些足以讓任何正常人感到憤怒的畫面。
然后，沈鳶把手機交給了她。
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一張照片。
照片的場景似乎是在一個光線略顯昏暗的房間里，像是酒店或者某個高級會所的包廂。
林照月穿著精致的短裙，姿態(tài)慵懶地斜靠在沙發(fā)上，一條腿優(yōu)雅地交疊在另一條腿上，穿著黑色的絲襪，腳上是細高跟鞋。
而沈鳶，就跪在她腳邊。
微微低著頭，側(cè)臉對著鏡頭，長發(fā)有幾縷散落在臉頰，看不清眼神。
她的唇正輕輕含著林照月腳踝上方的一截絲襪邊緣，似乎正在......用嘴，一點一點地，將那黑色的絲襪從林照月的腿上褪下來。
照片的角度很微妙，剛好能看到沈鳶微啟的唇瓣和那截黑色的絲滑布料，以及林照月裸露出的、線條優(yōu)美的小腿。
整個畫面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屈辱與某種禁忌情調(diào)的張力。
林照月：“......”
林照月只覺得“轟”的一聲，所有的血液都沖上了大腦。
她、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