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這是什么天大的笑話!蘇蘊蘭捫心自問,自己從未說過半句讓他誤會自己喜歡他的話。
是誰給了他這樣的自信?目光淡淡掃過謝懷謙和那古蘭依緊握的雙手,蘇蘊蘭心中冷笑更甚。
前世的種種歷歷在目,心中的憤怒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但蘇蘊蘭強行壓下恨意,
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夫君,我明白。
”謝懷謙一愣,他沒料到蘇蘊蘭會如此平靜。他本以為她會哭會鬧,會糾纏不休,
會對他死纏爛打??伤齾s都沒有。這讓他的自尊心情何以堪,
況且……掌心微微傳來一陣癢意,謝懷謙垂眸對上了那古蘭依那雙淚眼汪汪的大眼。
“夫君……”嬌柔的聲音似一根羽毛,輕輕撩動他的心房,謝懷謙立馬冷靜下來,
冷笑道:“既然明白,往后你就別對我抱有任何幻想!”“好?!碧K蘊蘭也應得干脆。
前世的教訓血淋淋的擺在眼前。對謝懷謙這種狗渣男,她恨不得嗜其血,啖其肉,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幻想!而謝懷謙再次怔住了?!拔迥瓴灰?,你怎么變得如此……”“夫君。
”蘇蘊蘭不動聲色地打斷他:“不知夫君為何在外躲了這么多年才歸家?
”這個問題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一直盤旋在她的心間。那古蘭依是個異族貴女,
“戰(zhàn)死”的謝懷謙在外過得很好,按理說這兩人根本沒有理由千里迢迢回到上京。
聽她問到這個問題,謝懷謙面上劃過一片尷尬,如實道:“秉恩年歲漸長,
已經(jīng)到了該啟蒙的年紀,上京中有最大的大儒,所以我?guī)貋斫邮艽笕宓膯⒚伞?/p>
”還真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說什么大儒的啟蒙,
倒不如直接說又準備利用她這個“工具”!見到她久不開口,謝懷謙終于有些緊張,
急切地說道:“蘊蘭,我知你心中對我有怨,但秉恩是無辜的,你向來善良,
想必定會幫幫秉恩的吧?”幫謝秉恩那個白眼狼?蘇蘊蘭心中冷笑連連,
唇邊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謝懷謙的算盤打得多好??!明知她與當朝溫僖貴妃是手帕交,
而溫僖貴妃的父親又是當今帝王之師,是名滿天下的大儒。而溫太傅又在溫家設(shè)有家學,
輕易不對外招收學子。所以前世謝懷謙專門給她扣上一頂善良的帽子,
哄得她親自去給謝秉恩求了個入讀溫家家學的機會,得以讓謝秉恩成為溫太傅的學生。
可結(jié)果呢?她辛辛苦苦換來的卻是那個白眼狼不惜一切代價想要除去自己,
甚至在最后親手絞斷了她的舌頭!那股噬心的劇痛,她絕不會忘記!“我不同意。
”蘇蘊蘭冷聲道:“我不過一個深宅夫人,沒那結(jié)交外面大儒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