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是我的?這也太大太豪華了?!?/p>
余汐剛回到別墅內(nèi)部,就看到傅薄言抱著桑懷月,從下車就一路公主抱,半刻都舍不得讓她腳粘地。
身后的管家和傭人排隊替桑懷月拿著行李。
“你不是喜歡跳舞嗎?這房間的地毯是柔軟舒適,又寬敞,況且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什么都應該是最好的?!?/p>
余汐的心持續(xù)開裂,十歲時,傅薄言把她領回家,當時她失去雙親心理有創(chuàng)傷,不愛講話只喜歡跳舞,傅薄言便把自己臥室讓給了她。
看著余汐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外出神,傅薄言語氣不滿:“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連喊人都學不會?沒一點教養(yǎng)。”
同時,她也想起了,以前他說她不想講話,可以不用開口,心思由他猜就行,現(xiàn)在這成了一種沒教養(yǎng)。
余汐忍住心酸,甜甜一笑:“小舅媽好,小舅舅好?!?/p>
傅薄言抱著桑懷月的手瞬間有一絲顫抖,連桑懷月都感覺到了。
自從她跟他表明心意后,便調(diào)皮地不喊小舅舅,甚至直呼其名。
而現(xiàn)在她喊他小舅舅,這個已經(jīng)好幾年都沒聽過的稱呼,為什么現(xiàn)在聽起來卻如此讓人不爽?
“薄言,汐汐不懂事,做長輩的也沒必要這么生氣,沒關系的,家里多出來一個人,她還是有所不適應吧。”
傅薄言移開視線,不再看余汐,專心幫桑懷月布置房間。
既然決定要走,那也得還清一切再離開,就像從未來過那樣。
余汐算好了這些年傅薄言為她花的每一分錢,她默默決定要把這一切全部還給他。
但她暫時沒有賺錢的能力,只能賣掉手里現(xiàn)有的東西。
她去到二手當賣店,里面的店員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薄氏總裁近日即將聯(lián)姻的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傅薄言要和桑氏千金訂婚了,青梅竹馬終成眷屬,太浪漫太感人了!”
“薄總終于可以擺脫掉奶爸的稱呼了,舅舅都結(jié)婚了,外甥女不會還不要臉不要皮地跟著吧?!?/p>
余汐的眼里出現(xiàn)了一層水霧,彌漫了整個她的整個世界。
這么快,他們就訂婚了?
仔細想想,上一世,傅薄言并沒有和她正式求婚和訂婚,只給了她一場匆忙的婚禮,這一世,他卻給桑懷月全套。
想到這里,余汐的心里再度浮現(xiàn)出一絲悲涼。
不過還好,到那個時候自己已經(jīng)以某種形式離開了這個世界。
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趕緊來醫(yī)院!”
傅薄言的聲音不容拒絕,聽起來著急又上火。
會不會是他出了什么事?來不及多問,余汐立馬打車去了醫(yī)院。
剛到就被傅薄言拉去了急診室:“她是熊貓血,抽她的!”
看到傅薄言愁容滿面的臉,她也想都沒想便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畢竟以前,她貪玩,出了禍事,甚至把面骨都摔碎了,都是傅薄言拆下自己的肋骨給她補上。
他對他都這樣毫無保留,她又憑什么不推心置腹呢?
瘦弱身體里的本就不多的血,被抽血的粗針不斷吸走,她咬牙硬撐著。
可傅薄言從未在她身邊停留過,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輸血的另一方,隔壁房間的人。
“薄先生,余小姐快撐不住了,要不等她緩緩再抽?!?/p>
“給她喂點生血藥,這邊不能停?!?/p>
余汐一邊吃著補血藥劑,一邊忍受著被抽干的痛苦。
終于,她聽到了一句。
“好了好了,桑小姐醒了?!?/p>
余汐拼勁全力抬頭,只看見傅薄言抱著桑懷月迅速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她不甘心地捂住傷口追上去,拉著傅薄言的衣角不松手。
卻聽到如同雷劈的一句話。
“余汐,這次就這樣算了,下次你再使壞,就不止抽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