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裴晴蒼白著臉,看著血漿袋里鼓起的鮮血,視線落在800cc上,只感覺頭暈目眩。
裴晴強撐著給助聽器店的老板打去電話,加上對方微信后把錢轉了過去,準備明天去拿。
老板也是一驚,他沒想到短短幾天裴晴就湊夠了錢,還將這件事跟顧客分享起來。
躺在長椅上休息的裴晴沒注意到程硯坐在她身旁,只是痛苦地低著頭?!敖o,
這是水果味軟糖,我記得從前你最愛吃?!迸崆缬行@訝,
她痛得視線模糊看不清楚男人的臉,想伸手時,護士卻著急跑了出來。
“柳珊珊的家人在不在?她查出急性腎衰竭,必須要移植腎源,有沒有誰匹配的?
”程硯正準備上前,卻被程母攔下,她一不做二不休指了指裴晴,表示她符合。
程硯感覺有些奇怪,被程母安撫住,“阿硯,三年前裴晴賣了你的腎,最后是珊珊救了你。
現(xiàn)在珊珊出事了,裴晴本該替你把腎還給珊珊,放心,媽查過了,
她的腎跟珊珊匹配度也不錯?!薄皨屜蚰愠兄Z,只要裴晴捐完腎,媽會給她一筆錢,
讓她和孩子下半輩子不用愁,聽媽的吧?!背坛幾罱K點了點頭,
眼睜睜地看著護士扶著裴晴進了換衣間。迷糊中裴晴清醒過來,當即掙脫束縛,
趁著護士交談時偷溜出去。手機接到了年年外婆的電話,
她剛說完程家別墅和助聽器店的地址,手機就被奪走。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強硬地把她按倒在手術臺上,她劇烈掙扎起來,看了眼時鐘,十二點。
程母冷著臉走了出來,瞥了眼被挾制住的裴晴,利落地扇了兩巴掌?!叭昵?,
我就不喜歡你,你這樣的出身我嫌臟,還妄想進我程家的門,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