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中,三年二班教室內(nèi)。
丁紫晴的同桌,胖妹林思琪望著前方空蕩蕩的座位,疑惑的問道:“咦!晴晴,葉天還沒回來嗎?他不是要給你帶飯的嗎?”
“沒呢!”丁紫晴嘟著小嘴,語氣中明顯帶著不滿,“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我都快餓死了!”
“這人真是的,帶個飯都拖拖拉拉的!”胖妹撇了撇嘴,語氣里滿是嫌棄,“就他這樣,還想追我們家晴晴?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丁紫晴聽了林思琪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雖然她心里已是極度些不滿,但為了維持她女神的形象,還是耐著性子輕聲說道:“思琪,你別這么說他。。。。。??赡芩惺裁词?,耽擱了吧!”
林思琪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從書包里掏出一包餅干遞給丁紫晴:“諾,先吃點墊墊肚子吧!別等他了。我看??!他就是不靠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后還能指望他什么?”
丁紫晴瞥了一眼林思琪手里的餅干,看到那是廉價的香香餅干,只是淡淡一笑,婉拒道:“不用了,思琪!只吃餅干太干了,我還是等一等葉天吧!”
見丁紫晴拒絕,林思琪失落的把餅干收了回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她又恢復(fù)了笑容。
單純的胖妹,她總以為丁紫晴把她當(dāng)做最好的朋友,事實上,在丁紫晴的眼中,她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小跟班,馬屁精罷了!
至于丁紫晴為什么選林思琪這個小胖妹,原因很簡單,再漂亮的鮮花,那也需要綠葉的襯托。跟她這個小胖妹走在一起,丁紫晴那出眾的外表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會顯得更加耀眼。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之中,教室內(nèi)的時鐘指針落在了一點鐘的位置。此刻,葉天的嘴里叼著根牙簽,手里拎著個袋子,慢悠悠的晃進(jìn)了教室。
“哎呀!葉天,你怎么回事??!怎么搞到現(xiàn)在才來?”林思琪一看到葉天,便立刻為丁紫晴打抱不平起來,語氣里滿是責(zé)備“你知道我們家晴晴等了你多久嗎?你這么墨跡,把我們家晴晴餓壞了怎么辦?”
“等我?等我干嘛?”葉天故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問道。
“等你帶飯??!”林思琪瞪大了眼睛,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你不是答應(yīng)要給晴晴帶飯的嗎?”
“帶飯?”葉天眉頭微皺,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帶什么飯?我沒帶飯??!”
“什么?你沒帶飯?”林思琪愣住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此刻,一直保持沉默的丁紫晴,也忍不住瞪著葉天,質(zhì)問道:“你沒跟我?guī)э??那你這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這個啊?”葉天不慌不忙地從袋子里掏出一盒包裝精美的費列羅巧克力,晃了晃,“費列羅啊,16顆裝的,60多塊錢呢?!?/p>
看著葉天手中的費列羅,原本還心情不佳的丁紫晴,稍微緩和了一些。她嘟起小嘴,故作生氣地嗔怪道:“哎呀!瞧你這記性,光記得給我買費列羅,竟然把要給我?guī)э埖氖虑榻o忘了。真是的!”
說完,她便伸出手,想要去拿葉天手里的巧克力。
“哎哎!你干嘛?”葉天眼疾手快,迅速將費列羅藏到了身后,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丁紫晴一愣,隨即瞪大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葉天,你什么意思???叫你帶的飯你忘了,現(xiàn)在連巧克力也不給我,你到底想干嘛?”
“幫你帶巧克力?”葉天故作疑惑地?fù)狭藫项^,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你上午是跟我說過,要我?guī)湍銕э埡颓煽肆?!?/p>
“既然想起來了,那就快把巧克力給晴晴吧!”林思琪在一旁插嘴道,語氣里帶著幾分催促。
“這可不行!”葉天搖了搖頭,語氣堅決。
“為什么?”丁紫晴和林思琪異口同聲地問道,臉上寫滿了不解。
“這巧克力,可不是買給她的呀!”葉天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不是買給晴晴的?那是買給誰的?”林思琪瞪大了眼睛,語氣里滿是驚訝。
“買巧克力,一定要送人嗎?我買來自己吃,不行?”葉天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隨后又看向丁紫晴,慢悠悠地補充道,“你上午是跟我說了,讓我?guī)湍銕э埡颓煽肆Α?墒?,你后來也沒給我錢啊!你不給錢,我怎么幫你帶呢?”
“葉天!你。。。。。?!倍∽锨绲哪樕查g變得通紅,隨即又轉(zhuǎn)為蒼白,顯然是尷尬到了極點。
葉天說得沒錯,丁紫晴上午說的是“幫帶”,而不是“白送”。既然是幫忙,那自然是要給錢的。她沒給錢,葉天憑什么要幫她買呢?
教室里一時陷入了沉默,丁紫晴低著頭,心里既尷尬又懊惱。林思琪則在一旁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葉天看著兩人,嘴角微微上揚,眼里閃過一絲得意。他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不就是一盒巧克力嘛?葉天,你也夠小氣的,紫晴讓你幫她帶,那是給你面子。你小子,竟然還好意思找她要錢!”
說話的是余韋,班里的英語課代表,也是丁紫晴眾多追求者之一。
他身高不足1米7,長相平平,卻總喜歡在丁紫晴面前獻(xiàn)殷勤。盡管他有個顯赫的身份——東海市某局副局長的兒子,是個妥妥的官二代。
但余韋的長相著實不咋地,加上其個子又矮。整體形象不佳的他,完全進(jìn)不了丁紫晴的法眼。
今天,看到葉天讓丁紫晴如此尷尬,余韋覺得自己終于逮到了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他挺了挺胸膛,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和挑釁,仿佛自己是個英雄。
“切!”葉天鄙夷地瞥了余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里滿是嘲諷,“余大少,你這口氣可真不小啊。怎么,你是覺得你家有錢有勢,就能隨指揮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