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熒衔珙I(lǐng)的證。
晚上卻得知,她領(lǐng)到的結(jié)婚證,是假的。
她未婚夫顧賀安,愛的是白月光林顏,卻又想要她的嫁妝,就先和白月光領(lǐng)證,再弄一張假的結(jié)婚證來糊弄她。
拿到她的嫁妝,就立馬和她撇清關(guān)系,再和白月光舉行盛大婚禮。
秦?zé)熛氲侥桥丝吭陬欃R安懷里,哭著說;“我就當(dāng)秦?zé)熓悄愕逆?,在我們公開關(guān)系之前,你要她做飯伺候我,掙錢給我花,地位不能高過我!”
她就氣得渾身發(fā)抖,心臟像是被寒意浸透,讓她呼吸都苦難。
三年前,顧賀安出車禍,差點成殘廢,是她救了他,不舍晝夜照顧他。
半年前,顧氏集團陷入困境,是她去跪著求人,才讓顧氏沒破產(chǎn)。
現(xiàn)在他為討另一個女人的歡心,要如此欺辱她。
呵,真當(dāng)她秦?zé)熓呛闷圬?fù)的?
她喝完杯中的酒,放下酒杯,腳步雖然不穩(wěn),但方向明確。
她走向了顧賀安的死對頭。
陸前川。
陸氏集團的總裁,也是最有可能吞并顧氏集團的人。
“單身嗎?”
穿著筆挺西裝,端坐優(yōu)雅的陸前川,單坐在沙發(fā)上,四周氣壓低,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屏障,和熱鬧的人群隔開來,無人敢僭越。
可當(dāng)秦?zé)熥邅?,無所畏懼地勾住男人的下顎,問出這道問題時,就像是把那道屏障踩碎。
他深邃又晦暗的眼中,閃過錯愕。
“回答,是,還是,不是!”
秦?zé)煕]有聽到對方回答,她不滿地跨坐在他腿上,拽住他的領(lǐng)帶,語氣強勢。
一旁的人看女人敢坐到這活閻王的腿上,都嚇得腿軟,“這女人是瘋了,還是活得不耐煩嗎?”
“她好像是顧賀安的未婚妻,是不是顧氏快倒閉,顧賀安又想算計前川?”
“不管是誰,敢調(diào)戲陸總裁,不知天高地厚,找死呀!”
一群人嘰嘰喳喳,都在叫她滾開,秦?zé)熉牭脽┰辍?/p>
啪!
她從桌上拿起啤酒,砸向他們。
酒瓶破碎,碎渣飛濺,一群人驚恐后退。
就聽秦?zé)煼褐t的雙眼,冰冷陰鷙。
“閉嘴,沒問你們!”
“……”
這女人好兇!
不過,以陸前川冷酷無情的雷霆手段,肯定會把她弄死!
陸前川抬手,就在所有人神經(jīng)繃緊,看男人指腹劃過女人細(xì)嫩白皙的脖頸,只要他虎口用力,幾十秒就能要她的命!
然而,他們只看見,陸前川把女人散落在胸前的長發(fā),撩到她身后,長指張開,梳理長發(fā)。
“……!”
所有人再次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禁欲變態(tài)的陸前川,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柔?
下一秒,陸前川銳利如刀鋒一般的眼神,帶著威壓看向他們,讓所有人心驚膽跳,不敢再發(fā)出聲音。
陸前川收回視線,聞見女人身上濃重的酒味,她喝醉了。
他懶得和一個醉鬼吵,回答。
“是?!?/p>
“用顧氏集團股份當(dāng)嫁妝,你和我,領(lǐng)個證。”
秦?zé)煵皇呛退塘?,而是通知他?/p>
陸前川黑眸幽深暗沉,再次撩動她耳邊的碎發(fā),視線卻死死地盯著她濕潤嫣紅的唇,像是蠱惑人心的毒蘋果,勾著他全部注意力。
“協(xié)議婚姻?我沒興趣。”
秦?zé)熀茸砹?,也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危險,又迷人。
卻勾起她的興趣。
她把手中的領(lǐng)帶,在手腕上纏了一圈,猛地把他拉近。
唇快要貼近他鼻尖的時候停下,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卻吐字清晰。
“我也不玩過家家,要玩就玩大點?!?/p>
氣息交融,女孩帶著酒氣的呼吸,灑在他臉上,陸前川喉結(jié)劇烈滾動,也像是喝了酒,有點微醺。
但開口聲音依舊冷淡漠然,“你要玩多大?”
秦?zé)熜Φ脣趁墓椿辏暰€一寸寸的往下,看向他腰胯,兩腿間。
“這就要看你,能有多大?!?/p>
“……”
陸前川喉結(jié)滾了又滾,嘴里分泌出來的唾液還是沒吞完。
-
秦?zé)煾杏X自己要快死了,缺氧被憋死的。
燈光昏黃的房間,男人把她摁在墻壁上,強勢地吻,掠奪她胸膛的空氣,根本不給她一點反擊的機會。
放開她的時候,也是咬著她的下唇。
像是,把她當(dāng)做獵物的兇獸。
可怕,兇狠,血腥。
讓她一時迷茫,真的要繼續(xù)嗎?
“這么青澀,顧賀安沒教過你?”男人氣息不穩(wěn)地問。
聽見顧賀安的名字,秦?zé)熒眢w冷了幾分,顧賀安確實是沒教過她,以前他的腿受傷,根本做不了這種事。
后來他的腿康復(fù),她每次主動靠近,他都會說女孩子還是矜持點好。
不過是他不愛她,不想碰她的借口罷了。
心里的那點猶豫瞬間消散,她笑著看向眼前的男人,在他耳邊吐出一口熱氣,說;“以后你多教我,今晚,我們先玩洞房花燭?!?/p>
陸前川漆黑雙眸,灼灼的盯著女人。
捧著她的臉,粗糲的指腹碾壓女人軟嫩的唇。
雖然他有所克制,嫣紅的唇,還是被揉捏得發(fā)白,直到她喊疼,他才像是回神,恍惚動搖的自制力被拉了回來。
他猛然被她推開,轉(zhuǎn)身去給自己倒了杯冰酒。
男人熾熱的身體驟然離開,秦?zé)煵惶_心,踉蹌走到他面前,耍賴地坐在他腿上。
“親了我,你不想負(fù)責(zé)?陸前川,我勸你別做渣男?!?/p>
陸前川喝了一口酒,喉結(jié)滑動,已經(jīng)被她扯松的領(lǐng)帶,無法束縛襯衫。
襯衫衣領(lǐng)也因為剛才吻她,弄亂了。
但他坐姿端正,背脊挺直,臉色冷峻,黑眸幽深,高高在上地睥睨著她。
“這游戲,玩了,你收不了場。”他冷聲警告。
“你來收場不就得了,陸前川,把我?guī)У竭@里,你不玩也得玩!”
剛才吻得那么兇,現(xiàn)在說不玩就不玩,耍她呢!
秦?zé)熡辛四娣葱睦怼?/p>
她把他手里的酒杯搶走,一口仰頭喝完杯中的酒。
然后,扣住他后頸,吻他。
她吻技青澀,不得章法,卻橫沖直撞,像是要通過這種莽撞又惡劣的舉動,撞碎他的理智。
“秦?zé)?,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以前對他避之不及,一個眼神都不會施舍給他,卻突然要和他洞房花燭。
他想要她,卻不想讓她因為利益出賣自己!
女人發(fā)出一聲低笑,嫣紅的唇在他耳邊低語。
聲音很小,他卻聽得清晰。
頓時,讓他瞳孔擴大,理智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