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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梨假裝呵斥,卻更像在拱火,
“好了,大家都別說了,小余之前是年齡小,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要改了?!?/p>
“哎呀小梨,你怎么還幫著這個女人說話,她以前仗著裴爺?shù)膶檺?,不知道有多威風,你還替她說話,你就是脾氣太好了!”
“就是,除了溫柔大方的裴梨小姐,還有誰有資格站在裴爺?shù)纳磉?,也就是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是裴爺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巴巴的往上湊?!?/p>
上輩子這樣的謾罵我聽過不知道多少遍,早已麻木。
我錯開眼前擋著的幾人就想往里走,不想再次被保鏢攔下。
“小姐,請出示請?zhí)??!?/p>
“你們認識我的,我之前一直陪在裴奶奶身邊,我......”
“對不起小姐,我們只認請?zhí)??!?/p>
見此,我也只能作罷,站在一邊等司青回來。
裴梨的閨蜜彎著腰捂著嘴笑道,
“不會吧,還以為自己是小公主呢!人人都要讓著你?!?/p>
“來人,快將她趕走,這窮酸的樣子一看就是小偷,溜進去偷了貴客的東西,小心扣你們工資!”
周圍的保安見狀立刻圍上來鉗制住我,
“放開我,我真的只是來參加裴奶奶的壽宴,我不是小偷!”
我用力掙扎卻逃不出鉗制,眼看著就要被拖著丟出去,內心逐漸絕望。
我只是想跟裴奶奶道個別而已,難道臨走之前,注定無法再見裴奶奶一面了嗎?
“住手!”
遠處傳來一聲呵斥,裴延面色難看地走到跟前。
“誰讓你們動她的!”
裴延蹙著眉,厲聲呵斥道。
保安們下意識地松開我退后幾步,眼神飄忽地看向裴梨的閨蜜。
裴梨的閨蜜昂著頭高傲地看著我,
“都怪遲余,是她非要闖進去,小梨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她居然還給小梨白眼,就該好好教訓她!”
“你有什么資格教訓她!”
裴延冷聲吩咐,
“將她趕出去,往后禁止她踏足裴氏集團旗下的土地?!?/p>
“聽到?jīng)]有,快將她趕出去!”
裴梨閨蜜趾高氣昂地用下巴點了點我。
裴梨身邊的保鏢卻三兩下鉗制住她將她拖到馬路上。
“哎!你們搞錯了,該被趕走的是她遲余!”
......
裴延將衣服脫下不容拒絕地蓋在我身上,
“想來奶奶的壽宴為什么不跟我說?”
裴延皺著眉,以往我早就忍不住將這群人找人狠狠揍一頓了,如今卻只是忍著。
“怎么不說話?你之前不是最討厭這種拿腔作調的人嗎?為什么不讓保安趕走她!?”
我垂著頭,悶悶地說,
“保安早就不肯聽我的了,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我早已被你厭棄。”
裴延被噎了一下,沒好氣地說,
“你是我裴延養(yǎng)大的,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聽啊,多么霸道的維護。
之前我總以為裴延說這種話,是他心里有我。
可上輩子的經(jīng)歷早就告訴我,裴延在乎的不過是他自己的臉面而已。
畢竟我確實在他身邊待了這么多年,欺負我就是打他的臉,他怎么能允許有人能打他的臉。
我還是沉默不語,想將外套脫下還給裴延卻被他按住手。
“穿著吧,你想讓奶奶看到你胳膊上的傷痕,然后擔憂的茶飯不思嗎?”
我正在動作的手顫了顫,最終還是放下手乖乖跟他進去。
裴延看著身后乖巧的,一言不發(fā)的遲余,內心卻沒有想象中的歡喜。
明明他之前最頭疼的就是遲余的嬌縱,還不惜將她送進精神病院只為讓他學乖,
可正真學乖之后,他心中卻只有憋悶,沒有一絲歡喜。
......
走著走著,裴延忽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你還可以像之前一樣,利用我的身份,做最尊貴的公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