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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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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盯著DNA檢測報告上那個鮮紅的"無血緣關(guān)系"四個字,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紙面上的墨跡在視線里模糊成一片,仿佛在嘲笑我這二十年的人生。窗外,

上海的天際線在晨光中閃爍,而我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唐小姐,請您理解,

唐柔小姐下周就會從英國回來。"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

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唐董事長希望您能在這周內(nèi)搬出別墅。

"我攥緊了那張紙,指尖幾乎要戳破紙面。二十年的親情,就因為一張紙,說沒就沒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才意識到自己咬破了皮。"那我...我父母知道嗎?

"我艱難地開口,嗓子干澀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律師的眼神閃過一絲憐憫,

那眼神比任何言語都更傷人。"唐董事長說,您可以保留這些年收到的禮物和零花錢,

但家族信托基金和股份需要全部歸還。"我苦笑著點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就是說,

除了衣柜里那些名牌包和首飾,我一無所有了。那些我曾經(jīng)隨手扔在梳妝臺上的珠寶,

那些我抱怨"又買重復(fù)了"的限量款包包,現(xiàn)在成了我唯一的財產(chǎn)。走出律師事務(wù)所,

上海的天空陰沉沉的,灰蒙蒙的云層壓得很低,就像我的心情。我站在環(huán)球金融中心樓下,

仰望著這座我父親——不,是唐董事長——曾經(jīng)帶我參觀過的摩天大樓。那時他說,

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就在這里給我開一間辦公室?,F(xiàn)在想來,

那都是對一個不存在的大小姐說的空話。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

高跟鞋踩在花崗巖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這條街我走過無數(shù)次,每次都有司機等候,

有保鏢跟隨。今天,我第一次獨自走在人群中,卻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孤獨。不知不覺間,

我來到了一家高檔酒吧門口。這家名為"云端"的酒吧位于麗思卡爾頓酒店頂層,

是上海名流們最愛光顧的場所之一。我曾經(jīng)和"閨蜜們"來過幾次,每次都坐在最好的卡座,

點最貴的香檳。今天,我徑直走向吧臺,把鉑金包隨手扔在吧臺上。"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我對酒保說道,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酒精灼燒著我的喉嚨,卻無法麻痹我的大腦。

二十年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六歲那年"父親"手把手教我騎自行車,

十歲生日"母親"送我的鉆石項鏈,十八歲成人禮上全家人的笑臉...全都是假的。

"再來一杯。"我舉起空杯子,手腕上的卡地亞手鐲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這也是假的,

就像我的身份一樣。"小姐,一個人喝悶酒容易醉。"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旁邊響起。我轉(zhuǎn)頭,

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穿著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

領(lǐng)帶松松地掛在脖子上,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他的下頜線棱角分明,鼻梁高挺,

薄唇抿成一條線,看起來既危險又迷人。"關(guān)你什么事。"我白了他一眼,繼續(xù)灌酒。

此刻的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媛禮儀,反正明天起我就不再是唐家大小姐了。他輕笑一聲,

在我旁邊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大理石吧臺。"失戀了?""比失戀慘一百倍。

"我又要了一杯酒,酒精已經(jīng)開始模糊我的理智,"我剛剛發(fā)現(xiàn),

我活了二十年的人生是個笑話。""哦?"他挑眉,示意酒保給我續(xù)杯,"說來聽聽。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我太需要一個傾訴對象,

我把一切都告訴了這個陌生人——如何被發(fā)現(xiàn)是抱錯的孩子,如何即將被趕出家門,

如何失去一切..."所以,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他問,聲音里沒有同情,

只有平靜的好奇,仿佛在討論明天的天氣。"不知道。"我趴在吧臺上,感覺頭越來越沉,

"也許找個地方哭一場,然后...重新開始?"我自嘲地笑了笑,"聽起來很蠢對吧?

""有趣的回答。"他舉起酒杯,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敬你的新生活。"我們的杯子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后來的事情我記不清了,

只記得他扶我出了酒吧,問我住哪里,而我傻笑著說不記得了。

再然后就是酒店電梯里熾熱的吻,

和房間里交織的呼吸...2陽光像刀子一樣刺入我的眼睛。我皺著眉頭醒來,頭痛欲裂,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絲質(zhì)床單滑過皮膚的感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普通酒店。

我猛地坐起,隨即因為劇烈的頭痛呻吟了一聲。身上只穿著一件明顯不屬于我的男士襯衫,

領(lǐng)口還殘留著淡淡的古龍水香氣。

昨晚的記憶碎片般閃現(xiàn)——酒吧、威士忌、那個男人..."醒了?

"那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抬頭,看到昨晚那個男人倚在門框上,手里端著兩杯咖啡。

他上身赤裸,只裹著一條浴巾,露出精壯的腹肌和寬闊的肩膀。晨光從他背后照進來,

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我們...昨晚..."我的聲音顫抖著,

低頭看到床單上可疑的皺褶,臉瞬間燒了起來。"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他坦然道,

遞給我一杯咖啡,"不過你放心,我用了保護措施。

"他的語氣平靜得就像在討論早餐吃什么。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唐笑笑,

一向自詡為名媛典范,居然在酒吧隨便跟人發(fā)生了一夜情?

這要是被媒體拍到..."我...我得走了。"我慌亂地尋找自己的衣服,

發(fā)現(xiàn)它們整齊地掛在衣帽間的門后。"不急。"他坐在床邊,床墊因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我查過了,你是唐氏集團的千金,唐笑笑,對嗎?"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咖啡差點灑出來:"你怎么知道?""上海商圈就這么大。"他輕笑,那笑容讓我后背發(fā)涼,

"而且,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什么意思?"我警惕地看著他,

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子。

他不慌不忙地從床頭柜拿出一張燙金請柬遞給我:"下周唐家的晚宴,我也受邀了。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顧氏集團的顧墨琛,你姐姐唐柔的未婚夫。"我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轉(zhuǎn)。

昨晚和我上床的男人,竟然是真千金的未婚夫?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我死死盯著請柬上燙金的"顧墨琛"三個字,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誰?"我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

昨晚之前我只聽說過唐家有兩個女兒。"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像是一潭看不見底的湖水,

"不過現(xiàn)在,我對你更感興趣了。"我跳下床,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沖進浴室,

迅速穿戴整齊。鏡子里的我臉色蒼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嘴唇因為昨晚的激情還有些紅腫。我拼命用冷水拍打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出來時,

顧墨琛已經(jīng)穿好了西裝,深藍色的面料勾勒出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副精英模樣,

與昨晚酒吧里的頹廢男人判若兩人。"聽著,昨晚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我強裝鎮(zhèn)定,

聲音卻不受控制地發(fā)抖,"我們以后就是陌生人了。""恐怕不行。"他走近我,

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讓我心跳加速,"我對你很好奇,假千金小姐。"他怎么會知道?

我的瞳孔猛地收縮,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別緊張,我只是猜測。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畢竟,

一個即將失去一切的女孩在酒吧買醉,這種劇情并不難猜。"我拍開他的手:"離我遠點。

""晚了。"他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你已經(jīng)在我床上了,唐笑笑?,F(xiàn)在,

我們有了共同的秘密。"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溫?zé)岬臍庀娫谖业亩希?你說,

如果唐家知道他們的假千金在得知身世的當晚就爬上了真千金未婚夫的床,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我渾身發(fā)抖,不知是出于憤怒還是恐懼。這個危險的男人究竟想要什么?"你到底想怎樣?

"我咬牙切齒地問。顧墨琛后退一步,整了整袖口,

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下周晚宴見,唐小姐。到時候我們再詳談。

"我抓起包包奪門而出,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二十四小時前,

我還是唐家的大小姐;現(xiàn)在,我不僅失去了身份,還落入了一個危險男人的掌控。

電梯下行的過程中,我顫抖著打開手機,屏幕上滿是未接來電和消息。

最上面一條來自"母親":"笑笑,回家一趟,我們需要談?wù)劇?我閉上眼睛,

任由淚水滑落。家?哪里還有我的家?3唐家別墅的鐵門緩緩打開時,

我的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指節(jié)發(fā)白。往日回家時那種放松感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窒息的緊張感。保安老張像往常一樣向我敬禮,

但我分明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消息傳得真快,連下人都知道了。

我把車停在前院噴泉旁,深吸一口氣才推開車門。別墅內(nèi)部一如既往地奢華。

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墻上掛著的那些價值連城的油畫,每一幅我都如數(shù)家珍。但今天,這一切都讓我感到陌生。

"笑笑,你終于回來了。"母親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我抬頭,看到她站在樓梯頂端,

身上穿著那件我去年送她的香奈兒套裝。她的表情很復(fù)雜,有往日的慈愛,

又多了幾分我讀不懂的情緒。"媽媽。"我艱難地擠出這個稱呼,嗓子發(fā)緊。她緩步下樓,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臺階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律師都告訴你了吧?"我點點頭,

感覺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柔柔下周就回來了。"母親嘆了口氣,伸手想摸我的頭發(fā),

卻在半空中停住了,轉(zhuǎn)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這周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

三樓有間客房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客房。這個詞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二十年的家,

轉(zhuǎn)眼間我就只能住客房了。"我明白了。"我低聲說,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母親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離開了。我站在原地,看著她走向父親的書房,

背影優(yōu)雅如常,仿佛今天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上到三樓。

所謂的"客房"其實也很豪華,但比起我原來的臥室小了一半。

我的部分物品已經(jīng)被搬了過來,雜亂地堆放在床上。一個行李箱敞開著放在角落,

像是在提醒我:你已經(jīng)是個外人了。我抓起梳妝臺上的相框,

那是去年全家去馬爾代夫度假時拍的。照片里的我摟著父母的肩膀,三個人笑得那么開心。

現(xiàn)在看來,多么諷刺。手機突然震動,嚇了我一跳。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考慮得如何?我的提議依然有效?!櫮?我盯著屏幕,

心跳加速。昨晚離開酒店前,那個危險的男人確實說過什么"合作",但當時我太慌亂,

根本沒放在心上?,F(xiàn)在他竟然主動聯(lián)系我?我猶豫了一下,回復(fù)道:"什么提議?

"幾乎是立刻,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手忙腳亂地接起來,

聽到那個低沉的聲音:"終于肯理我了,假千金小姐。""別那么叫我。"我壓低聲音,

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你到底想要什么?""很簡單。"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我可以幫你保住現(xiàn)在的地位,作為交換,你需要幫我獲取一些...唐家的內(nèi)部信息。

"我渾身發(fā)冷:"你讓我出賣自己的家人?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他們還是你的家人嗎?據(jù)我所知,

你已經(jīng)被'請'到客房去住了。"他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我走到窗邊,警惕地掃視著花園,

仿佛他可能藏在某處監(jiān)視我一樣。"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拒絕,"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

""別急著拒絕。"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想想看,如果唐家知道他們的養(yǎng)女不僅酗酒,

還跟未來女婿上了床,會是什么反應(yīng)?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敏感時期。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在威脅我。"你...你有證據(jù)嗎?""半島酒店的監(jiān)控很清晰。

"他輕描淡寫地說,"尤其是電梯里的那段。"我雙腿發(fā)軟,不得不扶住窗臺才能站穩(wěn)。

那段記憶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眼前——電梯里,他把我按在鏡子上親吻,

我的手扯著他的領(lǐng)帶..."你卑鄙。"我咬牙切齒地說。"我只是個商人,

善于抓住機會而已。"他的語氣又輕松起來,"這樣吧,下周晚宴后我們再詳談。在此之前,

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電話掛斷了,留下我一人站在窗前發(fā)抖。窗外,

園丁正在修剪玫瑰花叢,一切看起來那么平靜正常。而我的世界,卻在短短兩天內(nèi)天翻地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整理被胡亂堆放的物品。

些還是我的——高級定制的禮服、限量版的手袋、收藏級的珠寶...我機械地把它們歸位,

試圖用這種日常行為找回一絲控制感。在整理一盒舊照片時,

一張泛黃的紙條從相冊夾層中滑落。我撿起來,

上面用褪色的墨水寫著一串數(shù)字:19990214-37。翻到背面,

有一行模糊的小字:"健康女嬰,3.2kg,Apgar評分9"。這是什么?

我皺著眉頭思索。1999年2月14日是我的生日,但后面的數(shù)字和文字是什么意思?

Apgar評分好像是新生兒健康評估...我的思緒被敲門聲打斷。管家李叔站在門口,

恭敬地說:"笑笑小姐,夫人請您下樓用晚餐。"笑笑小姐。

以前他都是直接叫我"笑笑"的。這個微妙的稱呼變化讓我心頭一刺。"好的,馬上來。

"我把那張奇怪的紙條塞進錢包,跟著李叔下樓。餐廳里,父親已經(jīng)坐在主位上,

正在看平板電腦上的財經(jīng)新聞。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然后又繼續(xù)看他的新聞。這種冷淡的態(tài)度與往日大相徑庭——從前每次我回家,

他都會起身給我一個擁抱。母親倒是表現(xiàn)得比較自然,詢問我整理房間的情況,

但我能感覺到她話里話外的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晚餐進行到一半時,

父親突然開口:"柔柔改簽了機票,明天就回來。"我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

"這么快?""她在英國的課程提前結(jié)束了。"父親說著,終于正眼看我,

"明天晚上家里會舉辦一個小型晚宴,歡迎她回家。你也出席。"不是詢問,是命令。

我機械地點點頭,食不知味地嚼著口中的牛排,感覺像是在嚼蠟。"對了,"父親補充道,

"你的那張附屬卡,銀行通知說有些問題,需要重新辦理。這幾天你先用現(xiàn)金吧。

"我握緊餐巾,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他們在切斷我的經(jīng)濟來源。

那張黑卡是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額度幾乎沒有上限。現(xiàn)在,它成了第一個被收回的特權(quán)。

"我明白了。"我輕聲說,努力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靜。晚餐后,我借口頭疼早早回了房間。

說是我的房間,其實不過是個臨時居所。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思緒萬千。

明天唐柔就要回來了,我的位置將徹底被取代。而那個危險的顧墨琛,

手里還握著能毀掉我的把柄...手機又響了。還是顧墨?。?聽說真千金明天就回來了?

看來好戲要提前開場了。"我沒有回復(fù),把手機扔到一邊。但幾分鐘后,

又一條消息來了:"別擔(dān)心,假千金小姐。我會在晚宴上好好'照顧'你的。

"這句話不知為何讓我既恐懼又隱約期待。我究竟陷入了怎樣的漩渦?4第二天,

整棟別墅都忙碌起來,為晚宴做準備。我躲在房間里,

透過窗戶看到一隊隊工作人員進進出出,搬運鮮花、食材和裝飾品。下午三點,

母親敲門進來,身后跟著一個推著衣架的傭人。"這是給你今晚準備的禮服。

"母親微笑著說,但那笑意未達眼底,"試試看合不合身。"衣架上是一件淡紫色的長裙,

優(yōu)雅但保守,遠不如我衣柜里那些高定禮服張揚。我明白了——今晚的主角是唐柔,

我只需要做個不惹人注意的陪襯。"謝謝,很漂亮。"我強迫自己微笑。母親似乎松了口氣,

匆匆離開了。我試穿禮服時,在鏡子里看到一個陌生的自己——面容憔悴,

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短短兩天,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唐笑笑就不見了。傍晚六點,

樓下開始傳來賓客到達的聲音。我磨蹭到最后一刻才下樓,希望盡可能減少被人注意的機會。

宴會廳已經(jīng)擠滿了人,大多是唐家的親戚和商業(yè)伙伴。我悄悄溜到角落,拿了一杯香檳。

就在這時,大門處傳來一陣騷動。唐柔出現(xiàn)了。她穿著一襲火紅色的露背長裙,

襯得肌膚如雪。烏黑的長發(fā)盤成優(yōu)雅的發(fā)髻,露出修長的脖頸。她的五官與我有些相似,

但更加精致,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父親驕傲地摟著她的肩膀,

向賓客們介紹:"各位,這就是我的女兒唐柔,剛從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xué)院畢業(yè)歸來。"女兒。

單數(shù)形式。仿佛我從未存在過。我縮在角落,看著唐柔優(yōu)雅地與各位賓客寒暄。

她的談吐得體,英語流利,時不時引用幾句莎士比亞或經(jīng)濟學(xué)理論,引得眾人贊嘆。

與我這個只關(guān)心時尚派對的"膚淺千金"形成鮮明對比。"躲在這里喝悶酒?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猛地轉(zhuǎn)身,差點撞上顧墨琛的胸膛。

他今天穿著正式的黑色晚禮服,襯得身材更加挺拔。那雙深邃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你怎么在這里?"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我是唐柔的未婚夫,記得嗎?"他輕笑,

舉起酒杯向我示意,"看來酒精沒完全抹掉你的記憶。"我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

生怕有人注意到我們的交談。"別在這里...""放松,沒人會注意角落里的假千金。

"他湊近我耳邊,溫?zé)岬臍庀⒎鬟^我的臉頰,"特別是當真千金那么耀眼的時候。

"這句話刺痛了我。我抬頭瞪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并沒有看向唐柔,而是專注地凝視著我。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我小聲問。"因為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他的聲音低沉,

"明明可以大鬧一場,卻選擇安靜地躲在角落。我很好奇,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張奇怪的紙條,在想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在想為什么命運如此不公...但這些我不能告訴他。"我在想你的提議。"我撒謊道,

"我需要更多細節(jié)。"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晚宴結(jié)束后,花園見?,F(xiàn)在,

我該去扮演盡職的未婚夫了。"說完,他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離去,融入人群中。我看到他走向唐柔,

彬彬有禮地親吻她的手背。唐柔對他微笑,那笑容明媚動人。不知為何,

這一幕讓我心里泛起一絲酸澀。晚宴持續(xù)到很晚。我像個幽靈般游走在邊緣,

看著唐柔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看著父母臉上久違的驕傲笑容,

看著顧墨琛風(fēng)度翩翩地周旋于賓客之間...當大部分客人開始告辭時,

我悄悄溜到了后花園。夜風(fēng)微涼,我抱緊雙臂,坐在大理石長椅上等待。

月光給花園鍍上一層銀輝,玫瑰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久等了。"顧墨琛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抬頭,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從樹影中走來。月光下,他的輪廓更加分明,

像是一幅黑白分明的版畫。"你的未婚妻呢?"我忍不住問。"送回去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在我身邊坐下,"現(xiàn)在,談?wù)勎覀兊暮献鳌?"你先告訴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情報?"我警惕地問。他沉吟片刻:"唐氏集團正在籌備一個新能源項目,

我需要知道核心技術(shù)細節(jié)和融資計劃。"我震驚地看著他:"這是商業(yè)機密!

你想讓我竊取自己家的商業(yè)機密?""現(xiàn)在是你養(yǎng)父母的家。"他糾正道,"而且,

作為交換,我可以確保你保留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據(jù)我所知,你的附屬卡已經(jīng)被停用了?

"我咬住下唇。他連這個都知道,顯然在唐家有內(nèi)線。"為什么選我?"我問道,

"你可以直接問唐柔。""因為..."他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我的下唇,

"我對你更感興趣。"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眼神太危險,里面有種我讀不懂的情緒。

"給我三天考慮。"我最終說道,向后退開。"可以。"他站起身,"但別讓我等太久,

假千金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轉(zhuǎn)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獨自坐在花園里,思緒萬千。我究竟該不該接受這個危險男人的提議?如果拒絕,

他會真的公開那些照片嗎?如果我答應(yīng),又會陷入怎樣的深淵?回到客房時,

我在錢包里又摸到了那張奇怪的紙條。19990214-37,健康女嬰,

3.2kg...這些數(shù)字和文字背后,是否藏著關(guān)于我身世的秘密?窗外,一輪滿月高懸。

明天,我的生活將徹底改變。而我不知道的是,改變的方向,

遠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可預(yù)測...5唐氏集團年度股東晚宴的請柬在我手中顯得格外沉重。

這是我"身份曝光"后第一次以非千金身份出席正式場合,

請柬上我的名字被尷尬地印在最后一位,

連稱謂都從"唐笑笑小姐"降級成了簡單的"唐笑笑"。我站在衣帽間里,

手指劃過一排排高定禮服。以前這種場合,我總是第一個被造型師圍繞的對象?,F(xiàn)在,

我只能自己搭配。最終我選了一條低調(diào)的墨綠色絲絨長裙,剪裁簡單卻能完美勾勒身材。

我刻意避開了那些太過張揚的款式——今晚的主角不是我,越不起眼越好?;瘖y時,

我的手一直在抖,眼線畫了三次才勉強滿意。鏡中的女孩面容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過去一周我?guī)缀鯖]睡好,每晚都夢見自己被趕出唐家,流落街頭。手機震動,

是顧墨琛發(fā)來的消息:"期待今晚見到你,假千金小姐。"自從上次花園談話后,

他幾乎每天都會發(fā)來這種曖昧不明的信息。我從未回復(fù),但也沒有阻止他。

這種危險的互動像是一劑麻醉藥,暫時緩解了我被整個家族孤立的痛苦。我深吸一口氣,

噴上最后一抹香水,下樓赴宴。宴會廳已經(jīng)人頭攢動。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

侍者穿梭其中,托盤上的香檳杯反射著細碎的光芒。我悄悄溜進會場,盡量不引人注意。

"笑笑,你來了。"母親——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稱她為林阿姨了——向我點頭示意。

她穿著一身象牙白禮服,頸間那串我曾羨慕不已的南洋珍珠項鏈熠熠生輝。"林姨。

"我生硬地回應(yīng),這個新稱呼像刀片一樣割著我的喉嚨。她似乎想說什么,

目光卻越過我的肩膀,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柔柔,這邊!"我轉(zhuǎn)身,

看到唐柔挽著父親的手臂款款而來。她今晚穿了一襲銀灰色的魚尾裙,

裙身上綴滿細小的水晶,每走一步都像是銀河流動。她的頭發(fā)盤成優(yōu)雅的法式發(fā)髻,

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

耳垂上那對家傳的鉆石耳環(huán)刺痛了我的眼——那本該是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笑笑,

你今晚真漂亮。"唐柔微笑著對我說,聲音柔和得像絲綢滑過皮膚。我僵硬地點頭,

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手包。她的友善比敵意更讓我難受,

因為那提醒著我有多小氣、多不懂事。"唐董,這位就是您剛從英國回來的千金吧?

真是才貌雙全啊!"一位董事湊過來,熱切地打量著唐柔,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父親驕傲地介紹著唐柔的學(xué)歷和成就,眾人發(fā)出陣陣贊嘆。我悄悄后退,

試圖融入墻紙花紋中。"需要酒嗎?"一個侍者適時出現(xiàn),托盤上擺滿了香檳杯。

我感激地拿了一杯,一飲而盡。酒精灼燒著喉嚨,給我片刻的勇氣。就在這時,

我注意到宴會廳另一端的顧墨琛。他穿著剪裁完美的黑色晚禮服,

正與幾位商界大佬談笑風(fēng)生。似乎感應(yīng)到我的目光,他轉(zhuǎn)頭看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舉杯向我示意。我慌忙移開視線,心跳如擂鼓。

這個男人太危險,每次對視都讓我有種被看穿的赤裸感。"各位,請安靜一下。

"父親敲了敲香檳杯,全場漸漸靜下來,"感謝大家出席唐氏集團的年度晚宴。

今年對我們家族而言很特別,因為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唐柔終于回家了。"掌聲雷動。

我站在角落,感覺自己是唯一不鼓掌的人。"同時,"父親繼續(xù)道,

"我也要宣布一個重要決定。唐柔將接手集團新能源事業(yè)部的工作,

負責(zé)我們與德國BMW集團的合作項目。"這個消息像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胃部。

那個項目是我花了半年時間準備的!現(xiàn)在就這么輕易交給了唐柔?我死死咬住下唇,

生怕自己會當場尖叫出聲。"笑笑。"父親突然叫我的名字,我猛地抬頭,

"你今后負責(zé)協(xié)助唐柔,向她介紹國內(nèi)的市場情況。"協(xié)助。也就是說,

我從項目負責(zé)人降級成了助理。我機械地點頭,臉上火辣辣的,仿佛全場目光都刺在我身上。

致辭結(jié)束后,人群再次活躍起來。我又拿了一杯香檳,這次喝得更急。酒精開始發(fā)揮作用,

周圍的聲音變得模糊而遙遠。"笑笑,來,我給你介紹幾位重要客戶。

"唐柔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邊,親切地挽起我的手臂。她的觸碰讓我渾身僵硬,

但我沒有掙脫,任由她領(lǐng)著我走向一群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這位是王董事長,

我們最大的原材料供應(yīng)商。"唐柔優(yōu)雅地介紹著,"王叔叔,這是我妹妹笑笑,

以后她會經(jīng)常與您聯(lián)系。"妹妹。這個詞從她口中說出來如此自然,

仿佛我們真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妹。"久仰大名。"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與王董事長握手。"啊,唐家的兩位千金!"王董事長笑瞇瞇地看著我們,

"真是雙姝爭艷??!""您過獎了。"唐柔謙虛地低頭,那姿態(tài)完美得像個公主。

侍者再次經(jīng)過,我伸手去拿第三杯香檳,卻因為動作太急,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唐柔的酒杯。

深紅色的液體傾瀉而出,瞬間在她銀灰色的禮服上洇開一大片刺目的紅色。"??!

"唐柔輕呼一聲,后退半步。時間仿佛凝固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

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涌來。我看到父親皺起的眉頭和母親驚訝的表情,血液一下子沖上頭頂。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聲音細如蚊蚋。"沒關(guān)系。"唐柔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

但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那里面有什么東西讓我不寒而栗——像是捕食者看到獵物落入陷阱時的興奮。"柔柔,

你的禮服..."母親快步走來,心疼地看著那片酒漬。"我?guī)Я藥准溆玫摹?/p>

"唐柔安慰她,"別擔(dān)心,媽媽。"媽媽。她叫得那么自然,

而我卻連這個稱呼都不敢再用了。我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責(zé)罰。"笑笑,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父親壓低聲音責(zé)備道,"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唐董,

意外而已。"一個低沉的男聲插入,顧墨琛不知何時來到了我們身邊。

他遞給唐柔一塊絲質(zhì)手帕,"這種酒漬很容易處理,用蘇打水就能洗掉。

"他的出現(xiàn)似乎讓父親不好再多說什么。唐柔接過手帕,

對顧墨琛露出感激的微笑:"謝謝顧先生。""不客氣。"顧墨琛彬彬有禮地點頭,

然后看向我,"唐小姐也不是有意的,對吧?"他叫我"唐小姐",語氣正式,

但眼神卻帶著只有我能讀懂的戲謔。我僵硬地點頭,喉嚨緊得說不出話來。

"我陪柔柔去換衣服。"母親說著,挽起唐柔的手臂離開。經(jīng)過我身邊時,

唐柔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腕,低聲道:"別放在心上。"她的寬容比責(zé)備更讓我難受。

人群漸漸散去,我獨自站在原地,手中的香檳杯不知何時已經(jīng)空了。"需要再來一杯嗎?

"顧墨琛不知何時又回到了我身邊。"不用了。"我低聲說,"謝謝剛才...幫我解圍。

""舉手之勞。"他輕笑,"不過,你確實該小心那個'姐姐'。

"我抬頭看他:"什么意思?""沒什么。"他聳聳肩,"只是覺得,

她的'寬容大度'有點太完美了,不是嗎?"我沒有回答,

但心底有個聲音小聲附和著他的話。唐柔的表現(xiàn)確實像個精心設(shè)計的角色,

每個表情、每句話都恰到好處。"考慮得怎么樣了?我的提議。"他突然壓低聲音。

"我還在想。"我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確保沒人能聽到我們的對話。"別想太久。

"他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擦過我的手背,那一小塊皮膚立刻燒了起來,"機會稍縱即逝。"說完,

他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離去,融入人群中。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這個男人像一團迷霧,危險又迷人。晚宴剩下的時間我像個游魂般度過,

機械地應(yīng)付著必要的社交,心思卻全在顧墨琛的話上。他說唐柔的完美是偽裝的,

這是什么意思?他的提議我到底該不該接受?回到唐家別墅時已近午夜。我輕手輕腳地上樓,

生怕吵醒任何人。經(jīng)過唐柔的房間時,我聽到里面?zhèn)鱽硭湍赣H的談笑聲,那么親密,

那么自然。我站在門外,胸口發(fā)緊。那個房間曾經(jīng)是我的,那些笑聲曾經(jīng)是屬于我的。

我快步走開,回到三樓那個狹小的客房。關(guān)上門,我終于允許眼淚流下來。

鏡中的女孩妝容凌亂,墨綠色禮服上不知何時也沾上了紅酒漬,像個可悲的模仿者,

試圖扮演一個已經(jīng)不屬于她的角色。我卸了妝,換上睡衣,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手機突然震動,是顧墨琛發(fā)來的消息:"睡不著?"他怎么知道?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回復(fù)了:"嗯。""看窗外。"他回道。我皺眉,下床走到窗邊,輕輕拉開窗簾。

月光下,顧墨琛靠在一輛黑色奔馳旁,正抬頭看著我。他手里拿著手機,朝我揮了揮。

我驚呆了,連忙發(fā)消息:"你瘋了?被人看到怎么辦?""開門,我有東西給你。"他回復(fù)。

我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拒絕,拉上窗簾,假裝沒看見。但某種叛逆的沖動驅(qū)使著我。

反正我已經(jīng)失去一切了,還有什么好怕的?我悄悄下樓,打開后門的鎖。顧墨琛閃身進來,

身上帶著夜風(fēng)的涼意和淡淡的古龍水香氣。"你干什么?"我壓低聲音質(zhì)問,

"要是被發(fā)——"他豎起一根手指按在我唇上,制止了我的話。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我渾身一僵。"我有東西給你看。"他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

"關(guān)于你的身世。"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不是這里。"他環(huán)顧狹小的后廳,

"去你房間。"帶一個男人,尤其是顧墨琛這樣的男人進臥室簡直是瘋了。

但我太想知道信封里的內(nèi)容,于是點點頭,示意他跟上。

我們像兩個小偷一樣躡手躡腳地爬上樓梯。每次臺階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

我都會緊張得屏住呼吸。終于到了我的房間,我鎖上門,轉(zhuǎn)身面對他。"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顧墨琛悠閑地坐在我的床邊,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他慢條斯理地打開信封,

抽出幾張泛黃的紙張。"我找人查了你的出生記錄。"他說,

"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接過那些紙,手指微微發(fā)抖。

最上面是一張出生證明的復(fù)印件,上面確實有我的名字和生日,但父母一欄被墨水污損了,

只能勉強辨認出"唐"字。"這是什么意思?""繼續(xù)看。"他指向下一張紙。

這是一份醫(yī)院記錄,日期是我出生后第三天。

上面寫著:"嬰兒編號19990214-37,健康狀況良好,交由唐建國先生領(lǐng)養(yǎng)。

"19990214-37。這個數(shù)字組合太熟悉了。我沖到梳妝臺前,

從錢包里抽出那張神秘的紙條——完全一樣的數(shù)字!"你怎么找到這些的?

"我轉(zhuǎn)身質(zhì)問顧墨琛。"我有我的渠道。"他聳聳肩,"重點是,

你并不是被簡單'抱錯'的。這份記錄顯示,

你是被唐建國——也就是你父親——主動領(lǐng)養(yǎng)的。"我盯著那些紙張,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那為什么他們一直瞞著我?為什么要假裝我是親生的?""這就是有趣的部分了。

"顧墨琛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查了同一天醫(yī)院的所有記錄,

發(fā)現(xiàn)唐夫人——林若儀——確實生了一個女兒,但那個嬰兒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

"我的呼吸停滯了一秒:"你是說...""唐建國用你替代了死嬰。

"顧墨琛直視我的眼睛,"可能是為了不讓妻子受打擊,也可能是別的什么原因。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的到來是精心安排的,不是意外。"這個信息太過震撼,

我雙腿發(fā)軟,不得不扶住梳妝臺才能站穩(wěn)。二十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幸運的意外,

現(xiàn)在卻被告知這一切都是設(shè)計好的?"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我抬頭看他,

"這對你的'商業(yè)計劃'有什么幫助?"顧墨琛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看起來幾乎是...溫柔的。"因為我覺得你有權(quán)知道真相。

"我不相信地搖頭:"不可能這么簡單。你想要什么?"他嘆了口氣,

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他的手掌溫暖而干燥,讓我不自覺地想蹭上去。"我想要很多,

唐笑笑。但現(xiàn)在,我只想吻你。"沒等我反應(yīng),他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下來。

這個吻與第一次醉酒后的激情不同,溫柔而堅定,像是在宣告什么。我本應(yīng)推開他,

卻鬼使神差地回應(yīng)了。當他終于放開我時,我們倆都有些氣息不穩(wěn)。"這就是你來的目的?

"我試圖讓聲音聽起來冷靜,卻失敗了。"不全是。"他輕笑,整理了一下西裝,

"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有了這些信息,你可以重新贏得唐家的重視。""用勒索的方式?

"我尖銳地問。"用談判的方式。"他糾正道,"信息就是力量,笑笑?,F(xiàn)在你有了籌碼。

"他走向門口,又回頭看我:"對了,小心唐柔。她沒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你怎么知道?""因為..."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認識她比你久。晚安,

假千金小姐。"門輕輕關(guān)上,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房間中央,手里攥著那些改變一切的文件,

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窗外,一輪殘月隱入云層。我知道,從今晚起,一切都將不同。

6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時,我正坐在床邊,反復(fù)翻看顧墨琛留下的文件。一夜未眠,

我的眼睛干澀發(fā)痛,但大腦卻異常清醒。

文件上的白紙黑字確認了一個事實:我不是被抱錯的,而是被刻意選擇的。

唐建國——我一直稱之為父親的人——親自去醫(yī)院領(lǐng)養(yǎng)了我,替代他死去的親生女兒。

這個認知像一把尖刀,剖開了我過去二十年的生活。那些所謂的父愛母愛,是對我的,

還是對那個從未有機會長大的嬰兒?手機震動,是顧墨琛發(fā)來的消息:"考慮得如何?

"我盯著屏幕,手指懸停在鍵盤上方。昨天之前,我絕不會考慮與他合作。但現(xiàn)在,

知道唐家也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后,我的立場動搖了。"我需要更多證據(jù)。"我回復(fù)道。

幾乎是立刻,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手忙腳亂地接起來,生怕被隔壁的人聽見。"早安,

假千金小姐。"顧墨琛的聲音帶著晨間特有的沙啞,"睡得如何?""沒睡。"我壓低聲音,

"這些文件...你從哪里得到的?""我有我的渠道。"他輕笑,"不過,

如果你想要更多證據(jù),我可以帶你去個地方。""什么地方?""仁和醫(yī)院,你出生的地方。

"他的聲音突然正經(jīng)起來,"檔案室里有原始記錄。今晚八點,我來接你。"我咬住下唇。

潛入醫(yī)院檔案室絕對是違法的,但如果不這么做,我可能永遠無法知道真相。"好。

"我終于答應(yīng),"但我要先看看唐柔今天有什么安排。""聰明的女孩。

"他的語氣帶著贊賞,"晚上見。"掛斷電話,我迅速刪除了通話記錄。

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對我來說還很陌生,但為了保護自己,我必須學(xué)會。洗漱時,

我盯著鏡中的自己,突然好奇起親生父母的模樣。我的眼睛是什么人遺傳的?

我的鼻梁、我的嘴唇,又來自誰的血脈?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笑笑,起床了嗎?

"是唐柔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我匆忙擦干臉,打開門。唐柔站在門外,

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身米色職業(yè)套裝襯得她干練而優(yōu)雅。她的頭發(fā)完美地挽起,

妝容精致得無可挑剔。"早。"我生硬地問候,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皺巴巴的睡袍。

"昨晚睡得好嗎?"她微笑著問,目光卻越過我的肩膀,掃視著我的房間,

"媽媽讓我來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公司。今天有個部門會議,爸爸——"她頓了頓,

"唐董說希望你參加。"她差點說"爸爸"。這個詞從她口中說出來如此自然,

而我卻已經(jīng)失去了使用它的權(quán)利。"好,我馬上準備。"我點頭,準備關(guān)門。"笑笑。

"她突然伸手抵住門,"關(guān)于昨晚...我真的不介意那杯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神誠懇得讓我心虛。如果顧墨琛沒有警告過我,

我可能會為之前對她的懷疑感到愧疚。"謝謝。"我勉強笑笑,"我很快就好。"關(guān)上門,

我長舒一口氣。唐柔的友善是真心還是假意?顧墨琛說她不可信,但他自己又何嘗可信?

我陷入了一個充滿謊言和算計的迷宮,每個人都可能是戴著面具的演員。半小時后,

我坐進了唐柔的保時捷。車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座椅調(diào)節(jié)得恰到好處,

連音樂都是我最喜歡的鋼琴曲。這些細節(jié)上的體貼讓我更加困惑——她是真的想和我做姐妹,

還是另有所圖?"聽說你之前負責(zé)新能源項目?"唐柔一邊開車一邊問,"能給我講講嗎?

我對國內(nèi)市場還不太了解。"我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這是在試探我嗎?

"基本框架已經(jīng)搭好了,技術(shù)團隊也很成熟。你接手后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困難。

""我不是要'接手'。"她轉(zhuǎn)頭對我笑笑,"唐董說我們可以一起負責(zé)。

畢竟你在國內(nèi)長大,對本地市場更熟悉。"一起負責(zé)?父親昨晚明明說的是讓我"協(xié)助"她。

這個變化讓我心生警惕。"我會盡力幫忙。"我謹慎地回答。

唐氏集團總部大樓一如既往地氣勢恢宏。走進大堂時,前臺小姐熱情地向唐柔問好,

對我則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這種差別對待讓我胸口發(fā)悶——就在一個月前,

我還是眾人爭相討好的大小姐。電梯里,唐柔突然問道:"你和顧墨琛認識嗎?

"我心跳漏了一拍:"不熟,怎么了?""昨晚他好像特意為你解圍。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你們之前見過?""沒有。"我回答得太快,聲音也略高,

"可能只是紳士風(fēng)度吧。""也許吧。"她笑了笑,沒再追問,但那個笑容讓我后背發(fā)涼。

會議室已經(jīng)坐滿了各部門主管。我習(xí)慣性地走向以前常坐的位置,

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放了唐柔的名牌。我的位置被移到了長桌末端,緊挨著實習(xí)生。

父親——現(xiàn)在在公司我必須稱他為唐董——很快走了進來,所有人立刻起立。"各位,

今天主要討論新能源項目的進展。"他開門見山,"從今天起,這個項目由唐柔全權(quán)負責(zé),

笑笑協(xié)助。"全權(quán)負責(zé)。與唐柔在車上說的完全不同。我看向她,她正專注地翻看文件,

臉上沒有一絲驚訝,顯然早就知道。"關(guān)于德國BMW的技術(shù)轉(zhuǎn)讓條款,

我認為第三條需要修改。"唐柔突然開口,流利地說出一串專業(yè)術(shù)語和法律條文,

"按照現(xiàn)行版本,我們可能會在未來五年內(nèi)喪失核心技術(shù)的自主權(quán)。"眾人驚訝地看著她,

包括唐董。這部分條款是我花了三周時間與法務(wù)團隊敲定的,從未有人提出異議。"笑笑,

你怎么看?"唐董突然問我。所有人的目光轉(zhuǎn)向我,包括唐柔。她的眼神平靜,

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像是在等待我的失誤。"我認為唐柔說得有道理。

"我強迫自己冷靜,"但完全刪除第三條可能會影響技術(shù)轉(zhuǎn)讓價格。

我建議增加一個補充條款,限定技術(shù)共享的范圍和時間。"會議桌上一片寂靜。

唐柔微微挑眉,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回應(yīng)。"不錯的建議。"唐董點頭,"笑笑,

你和法務(wù)部重新起草這一條。唐柔,你繼續(xù)負責(zé)整體談判。"會議結(jié)束后,

幾個曾經(jīng)與我關(guān)系不錯的主管圍住了唐柔,熱切地討論著什么。我一個人收拾文件,

感覺像個局外人。"表現(xiàn)不錯。"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法務(wù)部的張律師站在我身旁,

壓低聲音道:"你的建議很專業(yè)。""謝謝。"我有些意外。張律師一向嚴肅,

很少主動夸獎人。"那個唐柔..."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說,"小心點。

她昨天已經(jīng)私下見過所有主要客戶了。"我心頭一震。唐柔才回來幾天,

就已經(jīng)開始建立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而且是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午餐時間,

我獨自躲在公司天臺,給顧墨琛發(fā)了條消息:"你說得對,唐柔不簡單。

"他很快回復(fù):"晚上告訴你更多。8點,后門見。"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魂不守舍。

唐柔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懷疑背后是否有其他目的。她給秘書小張帶了英國紅茶,

和財務(wù)總監(jiān)聊起劍橋校友,甚至記得保潔阿姨孫女的生日...每個人都對她贊不絕口。

這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下班后,我故意拖延時間,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才下樓。

唐柔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張便條說她和"爸爸"有應(yīng)酬。那個稱呼再次刺痛了我。

晚上八點整,我悄悄溜到后門。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奧迪停在暗處,車窗降下,

露出顧墨琛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車。"他簡短地說。車內(nèi)彌漫著皮革和雪茄的氣息,

儀表盤的藍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硬朗的線條。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連襯衫都是深灰色的,

整個人像是融入了夜色。"安全帶。"他提醒我,同時踩下油門。車子無聲地滑入車流。

我偷偷打量他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他眉頭微蹙,似乎心事重重。與平日玩世不恭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今天怎么了?"我忍不住問。"有個壞消息。"他瞥了我一眼,

"唐柔今天聯(lián)系了仁和醫(yī)院的院長,要求調(diào)閱所有1999年2月的出生記錄。

"我渾身一僵:"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確定。但我的人說,院長親自接待了她,

兩人談了很久。"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我們必須趕在她前面。

"車子停在仁和醫(yī)院后門。這是一家老牌私立醫(yī)院,建筑雖然翻新過,仍能看出年代感。

顧墨琛從后備箱拿出兩件白大褂和胸牌。"穿上。你是我?guī)У膶嵙?xí)醫(yī)生,

我們?nèi)n案室查資料。"他的計劃簡單而冒險——假扮醫(yī)務(wù)人員混入檔案室。

我的心跳如擂鼓,但還是套上了白大褂。胸牌上的照片明顯不是我,

但夜色中應(yīng)該不會有人細看。顧墨琛熟門熟路地帶我穿過幾條走廊,

偶爾向遇到的醫(yī)護人員點頭致意。他的姿態(tài)如此自然,仿佛真的在這里工作多年。

"你以前來過?"我小聲問。"做過功課。"他簡短地回答。檔案室位于地下室,

門口有個打瞌睡的值班人員。顧墨琛輕咳一聲,那人立刻驚醒。"張醫(yī)生!

這么晚還來查資料?"值班人揉著眼睛問。"有個急診病人需要歷史資料。

"顧墨琛——現(xiàn)在是"張醫(yī)生"——鎮(zhèn)定自若地說,"1999年2月的出生記錄,

麻煩你了。"值班人嘟囔著起身,掏出鑰匙打開了厚重的鐵門。

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手心全是汗。檔案室比想象中大得多,

一排排金屬架子上堆滿了泛黃的文件夾。值班人帶我們走到一個標著"1999"的區(qū)域,

指了指其中一架:"A到L的姓氏在這里,其他的在后面。你們自己找吧,我去泡杯茶。

"等他離開后,顧墨琛立刻行動起來:"你找2月14日的記錄,我看看其他日期。

"我小心翼翼地翻動那些發(fā)脆的紙張,灰塵刺激得我直想打噴嚏。終于,

我找到了2月14日的文件夾,

但里面缺少了第37號記錄——正是對應(yīng)我出生編號的那一頁。"不見了。

"我焦急地低聲告訴顧墨琛,"37號被撕掉了!"他皺眉,

快速翻查前后幾天的記錄:"這里,2月15日,也有缺失。

13號、16號...都少了部分記錄。有人系統(tǒng)地清理過。""唐柔?""或者你父親。

"他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等等,醫(yī)院應(yīng)該有電子備份。

"他帶我來到檔案室角落的一臺老式電腦前,熟練地輸入幾個命令。屏幕閃爍幾下,

跳出一個古老的數(shù)據(jù)庫界面。"仁和醫(yī)院2000年才開始電子化,

之前的記錄都是后期錄入的。"他快速鍵入關(guān)鍵詞,"但總比沒有強。"幾分鐘后,

屏幕上顯示出一條簡短記錄:"嬰兒19990214-37,女,3.2kg,健康。

母親:林若梅(已故),父親:不詳。特殊備注:唐建國先生領(lǐng)養(yǎng)。"林若梅?

不是林若儀——我養(yǎng)母的名字!而且"已故"是什么意思?我的親生母親在生產(chǎn)當天去世了?

"這不可能..."我聲音發(fā)抖,"林若梅是誰?"顧墨琛迅速拍下屏幕:"我們得走了。

值班人要回來了。"我們剛關(guān)上電腦,值班人就端著茶杯回來了:"找到了嗎?""找到了,

謝謝。"顧墨琛從容地回答,同時悄悄將一張折疊的紙塞進我口袋。離開醫(yī)院后,

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張紙,發(fā)現(xiàn)是一份電子記錄的打印件,

上面詳細記錄了1999年2月14日多名嬰兒的出生情況。

我的記錄旁邊有一個手寫批注:"按唐先生要求處理。保密級別:最高。""這是什么意思?

'處理'我?"我聲音發(fā)顫。顧墨琛的表情異常嚴肅:"我猜,

你的出生可能涉及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林若梅和林若儀...名字這么像,可能是姐妹?

""你是說...我可能是唐家的私生女?"這個可能性太過震撼,我一時無法消化。

"只是猜測。"他啟動車子,"我們需要更多證據(jù)。"回程路上,我們都沒說話。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各種可能**織在一起。如果我是唐建國的私生女,

那么他領(lǐng)養(yǎng)我是為了掩蓋丑聞?那唐柔又是誰?為什么會有死嬰的記錄?

"今晚有個商業(yè)晚宴。"顧墨琛突然打破沉默,"唐家人都會出席。我需要你一起去。

""我?為什么?""因為..."他側(cè)頭看我一眼,眼神深邃,"我想讓你親耳聽聽,

商界對你'父親'的真實評價。"我本應(yīng)拒絕,但真相的誘惑太大了:"好。

"顧墨琛帶我去了他的公寓換裝——據(jù)他說是為了避開唐家的耳目。

他的公寓位于外灘一棟歷史建筑頂層,裝修風(fēng)格簡約而奢華,

落地窗外是整個上海最璀璨的夜景。"臥室在那邊,給你準備了衣服。"他指了指一扇門,

"半小時后出發(fā)。"臥室床上擺著一個禮盒,里面是一件酒紅色的絲絨禮服,

剪裁優(yōu)雅而性感。配套的高跟鞋和手包一應(yīng)俱全,甚至連首飾都準備好了——一對鉆石耳釘,

簡約卻不失格調(diào)。換好衣服后,我在鏡前轉(zhuǎn)了一圈,幾乎認不出自己。

禮服完美勾勒出我的身材,酒紅色襯得肌膚如雪。與唐柔那種大家閨秀的優(yōu)雅不同,

這套裝扮讓我看起來成熟而神秘。顧墨琛看到我時,眼神明顯暗了一下:"很適合你。

"他的贊美讓我耳根發(fā)熱。他本人換了一套午夜藍的定制西裝,襯得肩寬腰窄,

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男性的魅力。晚宴地點是黃浦江邊的一家私人會所。

顧墨琛遞給我一張邀請函,上面的名字是"陳小姐"。"假名字?"我挑眉。"安全措施。

"他輕描淡寫地說,一只手虛扶在我腰間引導(dǎo)我前進。會所內(nèi)部金碧輝煌,賓客們衣著光鮮,

舉杯交談。我立刻認出了幾位商界大亨和政要人物。顧墨琛帶我穿梭其中,

時不時與人寒暄幾句,但始終沒有介紹我。"看到那邊那個禿頂男人了嗎?

"他低頭在我耳邊輕語,溫?zé)岬臍庀⒎鬟^我的耳廓,"他是你父親的老對手,王世昌。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與幾個人熱烈討論著什么。"我們過去聽聽。

"顧墨琛遞給我一杯香檳,自然地摟住我的腰,帶我靠近那個小圈子。

"...唐建國最近動作很大啊。"王世昌啜飲著威士忌,

"新能源項目拉到了德國人的投資,股價又漲了。""聽說他親生女兒回來了?

"一個年輕商人問,"從英國帶回了新技術(shù)?""呵,什么親生女兒。"王世昌冷笑,

"你們真信他那套'抱錯孩子'的鬼話?"我的心跳驟然加速,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酒杯。

"什么意思?"另一個人追問。"二十年前的事,我恰好知道一點內(nèi)情。"王世昌壓低聲音,

"唐建國當時有個情婦,據(jù)說是他老婆的遠房表妹。那女人生孩子時死了,

嬰兒卻神秘失蹤了..."我渾身發(fā)冷,幾乎站不穩(wěn)。顧墨琛的手在我腰間收緊,

無聲地給予支持。"你是說,現(xiàn)在這個'假千金'其實是...""噓,這種事心照不宣。

"王世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重點是,唐氏集團最近在大量抵押資產(chǎn),

像是在籌備什么大動作。我聽說有外資想收購..."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入口處傳來。

唐建國攜夫人和唐柔盛裝出席,眾人立刻迎上去寒暄。我們被擠到了角落。

"看來你父親也受邀了。"顧墨琛冷靜地說,"我們該走了。"但我已經(jīng)無法移動腳步。

唐柔今晚穿了一襲白色長裙,純潔如天使,正挽著唐建國的手臂微笑。那畫面如此和諧,

刺痛了我的眼。"笑笑。"顧墨琛捏了捏我的手,"別看了,走吧。"回程的車里,

我沉默得像塊石頭。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我可能是唐建國的私生女,

唐氏集團可能面臨收購,而唐柔...她到底知道多少?"還好嗎?"顧墨琛輕聲問。

我搖搖頭,突然覺得無比疲憊。這一切太復(fù)雜了,比我想象的還要骯臟。"送你回唐家?

"他問。"不...今晚不行。"我無法面對那棟房子和里面的人,"能去你那里嗎?

就一晚。"顧墨琛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只是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他的公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安寧。我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腳下璀璨的城市燈火,

感覺自己是如此渺小。"喝點什么?"他問,"威士忌?紅酒?""隨便。"我低聲回答。

他倒了兩杯威士忌,遞給我一杯。酒精灼燒著喉嚨,給我片刻的麻木。"所以,

"我艱難地開口,"我可能是個私生女,被帶回家充當替代品。而現(xiàn)在,因為真千金回來了,

我這個替代品就被拋棄了?""事情可能更復(fù)雜。"他站在我身旁,也望著窗外,

"唐氏集團的財務(wù)情況不太對勁。大量資產(chǎn)抵押,

海外賬戶異常流動...你父親可能在準備跑路。""跑路?為什么?""不清楚。

但肯定與你和你'姐姐'的出現(xiàn)時機有關(guān)。"他轉(zhuǎn)身面對我,"笑笑,

我需要你繼續(xù)留在唐家,觀察他們的動向。""為什么你要幫我?

"我突然問出了這個困擾我多時的問題,"你明明可以只關(guān)注商業(yè)情報。

"顧墨琛沉默了片刻,然后做了一個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動作——他輕輕捧起我的臉,

拇指擦過我的臉頰。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因為..."他的聲音異常溫柔,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和我是一類人。都在謊言中長大,都戴著面具生活。

"他的唇壓下來時,我沒有抗拒。這個吻不同于前兩次的強勢或戲謔,而是溫柔得令人心碎。

我回吻他,仿佛他是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當他的手滑下我的后背,解開禮服的拉鏈時,

我沒有阻止。今晚,我需要感受真實的東西,哪怕只是肉體上的溫暖。他抱起我走向臥室時,

我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要溫柔。"他理解了。接下來的激情近乎粗暴,

像是兩個受傷的靈魂在互相撕咬中尋求慰藉。疼痛與快感的界限變得模糊,只有在這一刻,

我才能暫時忘記那些復(fù)雜的身世謎團。事后,我躺在他懷里,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窗外,

上海的燈火依舊璀璨,仿佛在見證著這個危險而美麗的夜晚。"明天怎么辦?"我輕聲問。

"明天,"他的手指纏繞著我的頭發(fā),"我們繼續(xù)尋找真相。睡吧,假千金小姐。

"在他的氣息包圍中,我沉沉睡去,暫時逃離了那個充滿謊言的世界。

7陽光透過半拉的窗簾照在臉上,我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身旁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只留下微微凹陷的枕頭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古龍水香氣。顧墨琛的公寓。

—醫(yī)院檔案室的秘密記錄、商業(yè)晚宴上聽到的驚人言論、還有后來在這個臥室里發(fā)生的一切。

我的臉瞬間發(fā)燙,趕緊用被子蒙住頭。我做了什么?

我竟然和顧墨琛...那個危險的、捉摸不透的男人..."醒了?"門被推開,

顧墨琛端著咖啡走進來。他已經(jīng)穿戴整齊,深灰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領(lǐng)帶一絲不茍地系著,仿佛昨晚那個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狂野男人是另一個人。"咖啡。

"他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睡得很沉。"我拽著被子遮住胸口,

突然感到一陣羞恥和不安。"幾點了?""上午十點。"他坐在床邊,伸手想摸我的臉,

我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暗了暗,"怎么了?""我...我需要回唐家。

"我低頭盯著被子上的花紋,"他們一定在找我。""我打過電話了。"他平靜地說,

"告訴唐柔你昨晚住在一個'朋友'家。"我猛地抬頭:"你聯(lián)系了唐柔?""用你的手機。

"他指了指我的包,"她很...關(guān)切。"我能想象唐柔接到這個電話時的表情。

顧墨琛是她的未婚夫,而現(xiàn)在我——她名義上的妹妹——卻從他公寓打電話回去。

這簡直糟透了。"我得走了。"我抓起散落的衣物沖進浴室,迅速穿戴整齊。

鏡中的女孩頭發(fā)凌亂,脖子上還有明顯的吻痕。我用粉底拼命遮蓋,

卻怎么也遮不住內(nèi)心的混亂。走出浴室時,顧墨琛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他背對著我,

聲音壓得很低:"...計劃有變...不,

推遲收購評估...我需要更多時間..."收購?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在說什么收購?"...唐氏集團的資產(chǎn)比預(yù)期復(fù)雜...對,

尤其是新能源板塊..."每一個字都像錘子砸在我心上。顧墨琛接近我,

是為了收購唐氏集團?那些所謂的"幫我找真相",只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他轉(zhuǎn)過身,

看到我的表情后立刻掛斷了電話。"笑笑...""你在收購唐氏?

"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上前一步,我后退一步。

"那是怎樣?"我指向他的手機,"你剛才明明在說'收購評估'!

你利用我獲取唐家的內(nèi)部信息,是不是?"他的表情變得嚴肅:"最初確實有這個打算。

"這個直白的承認比任何謊言都更傷人。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得不扶住墻壁才能站穩(wěn)。

那些親密的時刻,那些看似真誠的對話,全都是為了商業(yè)目的?"你這個混蛋!

"我抓起手邊的花瓶砸過去,他輕松躲開,花瓶在墻上炸裂,碎片四濺。"聽我解釋。

"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最初接近你確實是為了商業(yè)情報。

但后來—""后來你發(fā)現(xiàn)我這么好騙,這么容易上床,當然要繼續(xù)了!"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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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7 20:0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