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就叫自投羅網(wǎng)?!?/p>
“總旗神機妙算,幸不辱命!”
周大志和方青山聽從蘇長安的吩咐,潛伏在這里,一舉將采花賊拿下!
他倆面色漲紅,顯得激動不已。
抓住采花賊,足以風光好一陣了!
關(guān)鍵這是長安接下的第一大案,干得漂亮??!
而在這個時候,力士們也已經(jīng)將輔助采花賊作案的那只飛鳥給抓住了。
此鳥外形酷似烏鴉,嘴巴有半尺之長,眼睛居然是有些夢幻的藍色。
稍微回憶了一下神武衛(wèi)關(guān)于妖族的介紹,蘇長安立刻認出了此妖的來歷。
幻夢鳥!
和普通的飛鳥一般,沒多大的殺傷力,但是能控制人的夢境。
能力其實并不強,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免疫它的控制。
但是,一旦內(nèi)心焦慮,疲憊擔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容易被它操控。
值得一提的是。
這個世界的妖族并不是由動物成精,動物永遠都是動物,不會變成妖怪。
所謂妖族,也被稱為妖獸,天生便是妖,擁有非凡的能力,人們習慣稱之為妖術(shù)。
而且,妖族的種類很多,有些智商甚至不弱于人類,能力也是千奇百怪。
蘇長安還是第一次見到妖,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感謝蘇大人救下小女,您料事如神,明察秋毫,才智非凡,之前是老朽愚昧,差點錯怪了蘇大人,實在是慚愧,慚愧!”
李家家主帶著他老婆邁著小碎步跑到蘇長安的面前,直接跪下,恭敬加感激的道謝。
“民女多謝大人,大恩大德愿涌泉相報?!?/p>
李雅溫婉的行了一禮,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的看著蘇長安,宛若在看自己的意中人。
蘇長安知道她是真想涌泉相鮑。
因為如果沒看上自己的話,會說來世當牛做馬報答。
不過自從有了《神女錄》后,他的要求跟著被拔高了很多。
《神女錄》收錄的最低標準便是中等資質(zhì),而李雅雖然很漂亮,但評價只是中下等。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所以只能跟她說一聲:抱歉,不約!
“諸位客氣了,這本就是本官職責所在。”蘇長安隨意的擺擺手,態(tài)度冷淡。
李雅輕咬著嘴唇,眼神頓時一片黯然。
李家家主把自己女兒和蘇長安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內(nèi)心只能暗嘆一聲。
蘇長安少年才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自己的女兒能有幸跟著他,哪怕當個小妾也是極好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蘇大人,這是草民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p>
李家家主收起內(nèi)心不切實際的幻想,拿出三張銀票遞給蘇長安。
每張都是一百兩!
懂事!
蘇長安心安理得的收了下來。
回去的途中,他拿出一百兩,遞給周大志和方青山。
“周叔,李叔,你們一人二十五兩,剩下的分給兄弟們?!?/p>
“長安,李叔就不跟你客氣了?!崩钋嗌焦恍Γ苯邮障?。
周大志也是樂呵呵的,“有機會再一起去教坊司,我請!”
李青山不屑道:“去去去,長安有白姑娘包著,需要你請?”
他倆人老成精,和蘇長安關(guān)系又親近,自然不會拒絕這份美意。
而且他們也知道蘇長安在收買人心,更是樂見其成,立馬開始分錢。
蘇長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著道:“對了,李叔,周叔,等等咱們再演一出戲。”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鬼點子了。”
李青山和周大志見到蘇長安的笑容,頓時期待無比。
蘇長安悄聲道:“一會兒,你們先這樣……”
李青山和周大志兩人的眼睛越聽越亮。
……
神武衛(wèi)大營。
今天過來點卯的人格外的早,也格外的多。
天還沒亮,就有上百名神武衛(wèi)到場。
“你們說,蘇長安能破采花案嗎?”
“這……不能吧!”
“我也覺得,此賊實在是滑不留手,就算是資深的總旗都吃癟了,連采花賊的影子都沒能見到?!?/p>
“蘇總旗如果能破采花案,那我就服他了!”
“哪有那么簡單,他以前只是個力士,毫無破案經(jīng)驗,憑什么能破采花案?”
……
趙剛站在人群之中,雙目中充滿了怨恨。
他刻意在此等著,就是要看蘇長安丟人現(xiàn)眼!
然后好好的嘲諷一番,發(fā)泄一下心頭憤懣!
“快看,那是不是周大志和方青山嗎,他們回來了!”
“咦?怎么就他倆回來了,蘇總旗呢?”
“呵呵,肯定是任務失敗了,沒臉見人了唄?!?/p>
趙剛的精神猛地一震,立刻撥開了人群抬眼去看。
果然找不到蘇長安的身影。
只見。
周大志和方青山低垂著頭,邊走邊嘆氣,如同斗敗的公雞。
趙剛臉上的興奮頓時掩不住了,跳了出來,大聲質(zhì)問道:“方青山,周大志,你們不是去破采花案了嗎?不知抓到人了嗎?”
“關(guān)你什么事?”
周大志紅著眼睛,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他和方青山悄悄對視一眼,眼底都藏著一絲戲謔。
哈哈,果然被長安猜中了,果然有人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不用管它,我們快走?!狈角嗌嚼艽笾舅坪跸胍与x。
趙剛一個縱跳,擋住他們的去路,激動的追問道:“采花案事關(guān)神武衛(wèi)的顏面,我們身為神武衛(wèi)的一員當然關(guān)心,請問蘇總旗破案了嗎?”
“當……當然破了!”
周大志冷哼一聲,眼神閃躲,給人一種人底氣不足的感覺。
趙剛自以為看透了一切。
小人得志,高昂著頭,如同審問般道:“哦?那他人呢?采花賊呢?”
方青山吞吞吐吐道:“我……我家大人抓采花賊累了,就……就先押著他回家了,休息好再來?!?/p>
“哈哈哈——”
趙剛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充滿了得意和痛快。
周圍的人也忍俊不禁。
實在是方青山的說法太離譜了,真是連說謊都不會。
王淵站了出來,命令道:“方青山,周大志,你倆給我說實話,采花案破沒破?”
“反……反正就是破了!”方青山嘴唇哆嗦,悶著頭,一副垂死掙扎的模樣。
趙剛蹙著眉頭,頗為不耐的吼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給我老老實實說實話吧!”
周大志紅著臉,被激怒道:“趙剛,你叫個屁,如果不信,那敢跟我打賭嗎?”
“打賭?你還敢打賭?”
趙剛一驚,面露詫異。
周大志不屑道:“切,慫貨,不敢就閉嘴!”
“趙剛,跟他賭,他肯定在虛張聲勢!”
“就是,這可是采花案啊,我覺得肯定沒破!”
“趙小旗有點慫啊,這都不敢賭?”
“換我我肯定跟他賭了!”
“我也一樣。”
……
神武衛(wèi)們一陣陣起哄,全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好啊,賭就賭!”
趙剛腦子一充血,激動起來,他也覺得周大志是失了智,打腫臉充胖子。
“若是你們沒能破案,我要你在胸口掛個牌子,上面寫——蘇長安不配當總旗!”
周大志強忍著笑,道:“那若是我們破案了,你要脫光上衣站在這里,胸前掛一個牌子,上面寫——我是卑鄙無恥之徒!”
“好!煩請大家做個見證?!壁w剛笑呵呵的對周圍的人拱手。
“你們在做什么?”
下一刻。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趙剛的耳中,讓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他艱難的扭過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蘇……蘇長安?!”
“來來來,大家看一看,瞧一瞧了,這就是正宗的采花賊,童叟無欺?!?/p>
蘇長安把采花賊押到最前面,就差敲著鑼鼓吆喝了。
“采花賊?真的是采花賊!”
“蘇長安居然破了采花案!他怎么做到的?”
“采花賊可是三品煉氣境,蘇長安居然能將他拿下!”
“蘇大人一表人才,少年英才,果然厲害?。 ?/p>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呼聲連連。
周大志和方青山也直接不裝了。
二人昂首闊步,面帶得意的笑容,享受著大家的注視。
“大志,你剛剛的表演痕跡還是太重了,眼神還不夠自然?!狈角嗌皆u價。
周大志立刻反駁道:“還說我,你說的謊也太假了,也就趙剛那大傻子沒意識到你在挖坑?!?/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剛的臉已經(jīng)扭曲成了一團,悲憤交加。
他反應過來了,感覺自己剛剛就是個跳梁小丑。
不由得,他的目光看向剛剛起哄的那群人。
那群人神色如常,只是眼神撇向另一邊,無所吊謂。
反正掛牌子又不是他們。
趙剛心態(tài)爆炸,悶著頭想偷偷不聲不響的離開。
不過沒走兩步就被一直盯著他的周大志和方青山攔住。
“咦?某些人是不是忘了什么?”
“趙剛,你的賭注還沒有兌現(xiàn)吶,你不會是輸不起吧!”
“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到此為止吧!都退下!”
王淵眉頭一皺,威嚴的開口。
他的口氣不容置疑,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態(tài)度霸道而倨傲。
周大志和方青山頓時被壓得說不出話來。
蘇長安眉頭一皺,踏步上前冷聲道:“剛剛的賭局大家有目共睹,阿貓阿狗什么的就別出來攪局了!”
賭局成立時,王淵就在旁邊看著。
等趙剛輸了他才假意跳出來阻止。
可若這賭局是蘇長安輸了,只怕他不僅不會阻止,反而會落井下石!
蘇長安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
對這種拉偏架的,他反感得很,當然不會客氣。
王淵瞇著眼睛,眼神如同毒蛇般看著蘇長安,“呵,蘇長安,別以為破了兩個案子就可以無法無天,我破案時,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蘇長安針鋒相對,絲毫不懼,與他對視道:“王淵,就算是穿開襠褲的孩子都知道言而守信,你不會不知道吧?堂堂總旗連孩子都不如,真給神武衛(wèi)丟臉!”
“你!”
王淵被說得啞口無言,周圍這么多神武衛(wèi)看著,他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毀約。
只能恨恨的盯著蘇長安。
蘇長安厲呵道:“青山,大志,給我扒了趙剛的衣服!”
“是!”
周大志和方青山當即激動的按住了趙剛。
片刻后。
他倆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只見趙剛的臉紅到發(fā)紫,黑到發(fā)亮,難看到極點。
裸露的上身肉條條的,布滿贅肉,皮膚黝黑,如一只丑陋的黑皮猿猴。
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我是卑鄙無恥之徒”!
他胸口劇烈的起伏,雙目充滿了血絲,被羞恥感壓得喘不過氣來。
“嘖嘖嘖,你這身材不行啊,一定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荒廢了武道?!?/p>
“哎,沒眼看,辣眼睛啊!”
蘇長安嫌棄得搖了搖頭。
這一天,萬年不變的神武衛(wèi)大營多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無數(shù)從此處路過的神武衛(wèi)都會不由得多看兩眼,然后忍不住發(fā)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