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唉,你們干什么,干嘛抓我們!”齊文宇被幾個黑衣人拖拽著拉出去,
齊悅悅和程錦云一下著急了?!澳聺?,你什么意思,就算你要捧這個清潔工,也不用這樣吧!
”事到如今,他們依舊覺得,這是我配合邵雪演的一場戲??伤麄儾恢?,
即便穆家實力不弱,但這家店,可不是光有錢就可以開起來的。光店里的那些高奢品牌,
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談下來的合作。倒是邵雪,如果不是今天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
我都不知道,她這么厲害。齊悅悅?cè)瞬豢铣鋈ィ麄円琅f在門口大呼小叫。
經(jīng)理馬上讓黑衣保安繼續(xù)行動?!拔覀冃〗阏f了,不做你們的生意。”“你們要是不主動走,
我們就得強制執(zhí)行了?!饼R文宇氣得頭上冒火:“你們無緣無故趕客,小心我去舉報你!
”我絲毫不懼:“我行得正坐的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薄摆s緊把人趕走!
”齊文宇鬼哭狼嚎的一嗓子,讓喬悅悅和程錦云把矛頭對準了我?!澳聺桑?/p>
你快叫他們放開文宇!”“你怎么這么小氣,你們開著店難道不是用來做生意的嗎?
顧客就是上帝,你就是這么對待你們的上帝的?”上帝?
那也要看他們夠不夠資格當這個上帝。不想再看這場鬧劇,我讓經(jīng)理先帶著我們?nèi)タ礃悠贰?/p>
經(jīng)理連忙在前面引路,“穆先生,小姐,你們定制的婚禮請柬來了幾份新樣品,正好,
我?guī)銈內(nèi)タ纯??!眴虗倫偤统体\云沉著臉,本來還想無理取鬧,
可聽到經(jīng)理的話又停了下來?!笆裁凑埣??穆澤你為什么要定制婚禮請柬?!
”我冷冷掃了喬悅悅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我說了多少次我會娶邵雪,她們總是不信。
相識十多年,她們居然分辨不出我哪句是玩笑,哪句是真心。她們是真的喜歡我嗎?
我惡劣的態(tài)度,讓兩人不喜。喬悅悅眼神微垂,像是想到了什么,怒斥道:“穆澤,
你真是想娶我想瘋了,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定制我和你的婚禮請柬?”“我告訴你,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我的心里只有文宇?!背体\云也意義不明地看著我:“穆澤,
你真的太不懂事了。就算你家里資產(chǎn)豐厚,也不能這么傷害文宇的自尊啊。
”我冷笑:“那你們就能通過貶低我和我未婚妻來取樂了?”“我憑什么慣著你們!
”我偏頭,挽起邵雪的胳膊,她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澳聺?,謝謝你維護我。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先訂西裝吧,一會兒咱們?nèi)タ椿榧啞!鄙垩┨Я艘幌率直郏?/p>
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鐲。喬悅悅一躍上前,抬手給了邵雪一個巴掌,
又趁她沒反應過來時抓住邵雪的腕子呵斥:“你這清潔工要不要臉啊,
趕緊把奶奶的玉鐲脫下來,你沒資格戴!”程錦云也上來壓著邵雪,
喬悅悅強制把鐲子從她手腕往下擼。邵雪奮力掙扎,三個人僵持不下。
喬悅悅看邵雪的眼中充滿憤怒,揚起手就要甩第二個耳光,卻被我攔住,
我反手給了齊悅悅一巴掌,齊悅悅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眼含怒意,
直勾勾對上喬悅悅的眼睛:“我剛剛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敢當著我的面打我的未婚妻,
真當我是軟柿子?”喬悅悅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神般,
驚訝道:“你……你……眼睛能看見了?!”“你……你什么時候能看見的?!
”齊悅悅上前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就在你和齊文宇勾勾搭搭密謀戲弄我的時候!
”我掃了她一眼,神情冷漠將喬悅悅的手臂甩掉。喬悅悅臉色劇變。
“你居然……那么早就復明了?!薄安诲e,我親眼看著你們把手里的蛋糕給了邵雪。
”“親眼看著你們跟齊文宇站在一起,對著我指指點點,等著看我笑話。
”“看我在生日派對上出丑很好玩嗎?!”被揭穿了把戲,喬悅悅和程錦云終于失去了從容,
一臉歉疚地望著我和邵雪?!安皇堑?,穆澤,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的生日派對的……”程錦云狡辯道:“就是說啊。穆澤,
你之前還故意貶低文宇,諷刺他出身不好?!薄澳沭B(yǎng)尊處優(yōu),怎么能知道文宇生活的艱難?
我們只是想讓你親身體會一下文宇當時的難堪。
”“我們真的沒有壞心思……”這還不算壞心思?那什么樣才叫壞心思?殺人放火才算嗎?
我不想再聽她們的辯駁,帶著邵雪離開。因為齊悅悅和程錦云的打擾,
我也沒有心情再選結(jié)婚需要的東西,我?guī)е垩┗丶曳罅艘幌履槨?粗⑽⒛[起的臉頰,
我很是內(nèi)疚?!氨??!鄙垩┑故呛敛辉谝猓骸皼]事,不疼。是她們動的手,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話雖然這么說,但這件事畢竟是因我而起?!鞍⒀惴判?,
我不會讓你白挨打?!薄皼]事。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們的婚事嗎?”可看到她這樣,
我心里還是有些難受。我扶著邵雪,剛想上樓冰敷一下,奶奶恰好從樓上下來,看到邵雪在,
她直接拉著邵雪去屋里聊天了。晚上還特意留邵雪吃飯??磥?,奶奶是真的喜歡邵雪。
當天晚上我不知道邵雪什么時候離開的,倒是一大早就沒看到奶奶。我準備去陪陪她老人家,
還沒來得及洗漱,就有傭人上來匯報?!吧贍?,您最喜歡的那條真皮腰帶被水泡壞了。
”我看到傭人手里斷成兩截的腰帶。那是喬悅悅在我十八歲生日時送我的,那時,
她說希望我看到這條腰帶就想起她,永遠不許忘了她。現(xiàn)在腰帶壞了,也許是天意吧。
我剛接過腰帶,剛準備把腰帶順手丟垃圾桶,就聽到樓下傳來清晰的吵鬧聲。我微微皺眉,
下樓。是程錦云和齊悅悅還有齊文宇。這三人,真是狗皮膏藥,還甩不掉了??吹轿遥?/p>
程錦云一下沖過來。把手里的禮袋遞給我:“穆澤,我們是來給你送西裝的,
你就不要生氣了?!彼齻兙尤贿€不死心!喬悅悅冷哼:“我們當時也只是開了個小玩笑而已,
你干嘛這么小氣?”“可我沒跟你們開玩笑!”我搖搖頭,將手里壞掉的腰帶扔在地上。
“我們的關(guān)系就像這腰帶一樣,斷了就再也修不好了?!眴虗倫偤统体\云看著地上的腰帶,
心神巨震。齊文宇見狀,忽然跪在地上,把腰帶捧起來:“這可是悅悅姐特意從國外定制的,
怎么能泡水故意弄壞呢?!彼ь^,“穆澤,你真的太無情了。
”“你忘了她們對你有多好了嗎?!你這樣真的不怕會傷到她們的心嗎?
”齊文宇這一場戲演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他看起來是真想修復我和喬悅悅、程錦云的關(guān)系。
可他在這番話,分明是在煽動齊悅悅還有程錦云。偏偏,這兩人一如既往的蠢。她們看著我,
剛剛的歉意馬上收了起來。程錦云一臉怒容看著我,“穆澤,你鬧夠了沒有!
”“我們都主動上門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喬悅悅更是斥責:“你把腰帶故意弄壞,
鬧這么一出,也足夠了吧!”我簡直沒法跟這群自以為是的人溝通。剛要叫人把他們趕走,
忽然,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剛好潑到三人身上,把他們淋成落湯雞。
喬悅悅尖叫怒罵:“是誰這么不長眼!”他們抬頭,卻看到走下樓的奶奶和邵雪。原來,
邵雪根本沒有回去。一晚上都在奶奶的屋里陪她,大概是聽到了樓下的動靜,
兩人才一起下來了。奶奶親切地拍了拍邵雪的手,
皺眉看向三人:“誰欺負我的孫兒和孫媳婦兒,我就潑誰?!薄澳棠?,你怎么下來了?
萬一磕著碰著可怎么辦?”我擔憂道。“我身體這么硬朗,不會有事的?!眴虗倫傃奂猓?/p>
發(fā)現(xiàn)邵雪手腕上還戴著鐲子,立刻譏諷嘲笑:“這清潔工一直舍不得走,心還挺大啊,
占了鐲子還不夠,這是真的妄想當穆家少奶奶?”“天天纏著奶奶,她什么心思誰看不出來?
!”“也就你們傻,把這么一個貪財?shù)呐水敵蓪?!我看你們遲早被她坑!”邵雪聞言,
皺了皺眉,二話不說就把玉鐲脫下來塞進奶奶手里:“奶奶,這么貴的禮物我不能收。
”“我不是畏懼別人的眼光,只是覺得我還沒進門就收禮不太好?!薄鞍パ?,給你你就拿著。
不就是一個鐲子,咱們穆家的孫媳婦當?shù)闷??!蹦棠惕F了心要給邵雪,
一個眼神也沒跟喬悅悅和程錦云,把兩人當成空氣。喬悅悅的臉都氣變形了。“奶奶,
她一看就是來騙錢的!”奶奶斜瞥了她一眼:“我樂意。我看雪兒順眼,
就愿意把好東西都給她?!鄙垩┖湍棠袒ハ嘀t讓,把上千萬的鐲子推來推去,
我看得有些好笑,所以沒注意到一旁猛沖過來的黑影。是齊文宇。他伸手想搶鐲子,
卻因為被潑了水,腳下打滑推倒了奶奶。轟隆一聲。奶奶倒地的瞬間,我內(nèi)心仿佛五雷轟頂。
“奶奶——!”我的驚聲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齊文宇手足無措:“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我只是想把鐲子拿給悅悅姐……”我在緊要關(guān)頭扶住了奶奶,可奶奶還是撞到了頭,
昏迷不醒。我站起來要打急救電話,卻把齊文宇嚇了一跳,他抬手捂住臉,“別打我!
”下一秒,喬悅悅和程錦云擋在齊文宇身前?!澳聺?,文宇他也不是故意的,
這只是一場意外,當務之急是先救奶奶?!彼齻兊降资桥挛覀她R文宇,還是擔心奶奶?
我憤怒的看著她們,眼球充血,呵斥:“滾出我家!”話音落下,邵雪的聲音傳來。“穆澤,
你過來扶一下奶奶,我可以進行急救。”我還沒說話,喬悅悅先出言嘲諷:“你一個清潔工,
裝什么呢,把奶奶治死了你負責嗎?”邵雪正色道:“我是三甲醫(yī)院的主任醫(yī)生,
不僅有執(zhí)照,醫(yī)院還搶著要我,前段時間那場在網(wǎng)上爆火的心肺外科手術(shù)就是我主刀。
”程錦云蔑視地看著她:“你一個清潔工,怎么可能是鼎鼎大名的邵醫(yī)生?
”“我只是幫忙倒了個垃圾,是你們擅自把我認成清潔工。
”“還在這裝——”喬悅悅還要再說什么,我已經(jīng)將她推開?!伴]嘴!
”“奶奶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nèi)魏我粋€!”邵雪手法專業(yè),并且快速,
所以,她剛剛說的話是真的?救護車很快來了,我和邵雪一起把奶奶送上救護車。
又眼睜睜看著奶奶被推進手術(shù)室。我終于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邵雪看著我,
一臉安慰道:“沒事的穆澤,我已經(jīng)召集醫(yī)院里所有專業(yè)醫(yī)生,一定能把奶奶救回來。
”我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六個小時。邵雪終于出來,笑著說:“手術(shù)很成功?!蔽议_心地抱住她,
喜極而泣。卻感到懷里的人沒什么反應。低頭才發(fā)現(xiàn)邵雪累到睡著了。我請了護工照料奶奶,
一有空就來陪床。邵雪在醫(yī)院坐班,有時候一陪就是一整天,是真的把奶奶當成了親人。
不過我發(fā)現(xiàn)邵雪的腿似乎沒那么瘸了。邵雪注意到我的視線,
笑了笑:“我的腿是前段時間救災的時候受的傷,最近慢慢養(yǎng)好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之前就想過幫你治治腿,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還想幫你治眼睛呢?!鄙垩┖ν?,瞳孔里全是我的倒影。我的記憶有些恍惚,
有什么從腦海里一閃而過,忍不住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