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沒說話。他離開后,維卡走過來,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八媸悄愕恼煞??
”“離婚了?!本S卡眼睛瞬間發(fā)亮。他像是又活過來一樣,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三個月后在臨時營地,我收到陸母的郵件。她說陸鳴深還是因為救治不及時,
再也無法跳舞了。附件里是段模糊的視頻。鏡頭搖晃著掃過空蕩蕩的房間,
最終定格在陸鳴深身上。他蜷縮在陰影里,懷里抱著個向日葵帆布包。
那是我和他熱戀時用的,內側繡著我們的名字縮寫?!八刻於既ツ銈冊浀幕榉?,
”“他還把自己關在書房,對著你的照片發(fā)呆?!薄懊呙?,阿姨知道不該找你,
可他現(xiàn)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眠眠,幫幫阿姨,讓他活下來好嗎?
”我嘆了口氣。身上穿著的白大褂依舊筆挺。只是胸前別的事無國界醫(yī)生的徽章。深夜,
我摸黑給國內打了個電話?!懊呙撸空娴氖悄悖渴悄闶悄?,
你還愿意理我......”陸鳴深的聲音沙啞的可怕。呼吸聲也是粗重得像是在溺水。
“陸鳴深?!蔽掖驍嗨?。帳篷外的篝火在沙地上影影錯錯。“我在給當?shù)鼐戎鷷r,
有個孩子問我,為什么要離開家這么遠?!彪娫捘穷^傳來壓抑的嗚咽聲。
他或許能猜到我要說什么。還混著翻找東西的窸窣聲。我知道他在試圖找我們的合照。
那張被我摔碎扔掉后又被他從垃圾桶里找回去的照片。我望著星空,平靜開口,
“因為這里有我愛的人,而傷口會在愛里愈合。”電話掛斷之前,
我聽見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三年后,援助任務結束。我們回國參加醫(yī)學研討會。
我和維卡正說說笑笑,就無意看見拄著拐杖的陸鳴深。蘇青在和他爭吵,“你憑什么不要我?
因為你,我被所有人辱罵是小三,被劇院辭退,我的生活我的事業(yè)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