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剛好在做著一個跟黑白無常打架的噩夢,條件反射地抬起腳用力一踢。
砰!
伴隨著一道悶哼聲響起,楊光猝不及防地挨了這一腳,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后退好幾步。
然而,畢竟是幾年的老兵,僅僅是倒退了好幾米后又穩(wěn)住腳步,忍著疼痛沒有發(fā)出聲音。
蘇言猛地驚醒,看到是楊光,整個人都愣住了,立馬跳下床,湊到他面前關心地問。
“班長,你怎么樣?”
楊光捂著肚子,擰著眉說:“我沒事!”
蘇言滿臉歉意地說:“抱歉班長,我不知道是你,剛才做噩夢了,正在跟黑白無常打架。”
楊光擺擺手道:“行了,你睡覺吧,我沒事。”
“是!”
蘇言再回頭看了他一眼,確保他沒事后,這才爬上了床。
楊光滿臉苦逼:這年頭,想當個好班長,還得需要練就一身金光不壞之身啊……
兩個小時后·····
那道偉岸的身影又弓著腰,用那雙布滿老繭的雙手,又小心翼翼地給新兵們蓋被子。
蘇言模模糊糊看到,急忙閉上眼睛。
下一秒,一雙大手就抓住了他的被子,將他的大腿裸露的部位蓋住,還將被子往他的胸腔上拉了拉。
一切搞定后,楊光這才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床上。
蘇言睜開一只眼睛,一股暖意涌上心頭,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的新兵連班長。
他們仿佛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白天罵得你死去活來,半夜又暖得你心窩子都在滾燙!
反差,比晝夜溫差還大!
………
第二天早上!
起床號聲響起!
每個士兵條件反射地從床上彈坐起來,穿衣服,整理內(nèi)務。
經(jīng)過半個月的新兵生活,他們已經(jīng)慢慢習慣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馮小山將被子疊好后,本來還想上去幫蘇言一下,卻發(fā)現(xiàn)他早就已經(jīng)疊好了。
那被子四四方方,有棱有角,像一張豆腐塊一樣,光滑無比!
馮小山滿臉詫異地問:“蘇言,這…這被子是你的疊的?”
蘇言點點頭:“是的!班副!”
“不可能!我昨天都沒教你,你怎么可能會疊得這么好?!瘪T小山搖搖頭,擰著眉問。
“老實說,你昨天是不是壓根就沒蓋被子?!?/p>
此話一出,其他士兵也紛紛看向蘇言的床鋪,定睛一看,全愣住了。
那被子疊得確實像一件藝術品,打磨得跟班長的都差不多了。
眾所周知,新兵連的被子不好疊。
首先得壓實,還需要一定功底,才能真正疊成一個四方塊。
可不是像家里的那一床,隨便渾淪起來就行了。
蘇言一個剛?cè)胛榈男卤?,這一下子就疊到了老兵的水平,這確實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蘇言苦笑道:“班副,我昨天晚上蓋被子了,這就是我今天早上疊的。”
上輩子他在新兵連的時候,雖然只待了一個月。
但卻是班里被子疊得最好,內(nèi)務衛(wèi)生做得最好的一個兵。
加上現(xiàn)在有系統(tǒng)的輔助,那一切都得心應手多了。
“言哥,你這是變魔術了嗎?我疊了這半個月了,還跟豆腐渣的一樣,你咋一下子就能疊得這么好了。”
李大嘴撓撓頭,不解地問道。
蘇言尷尬解釋道:“可能是因為我學習能力強一點兒,我剛才看著你們疊,我就在旁邊學。”
此話一出,眾人當場就噴了。
不是說一看就會,一動就廢嗎?
你讓我們這些新兵蛋子面子往哪兒擱?
“集合,都耳聾了嗎,出來,快快快!”
楊光大吼一聲,所有人立刻停止談論,穿戴好所有裝備,急忙沖了出去。
楊光走在最后,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瞄了一眼蘇言床上被子,眉毛微微一挑。
有點兒意思····
·········
不到2分鐘,三班的人已經(jīng)全部集合完畢!
楊光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再看看旁正在訓練的二班時,心里一肚子火。
這一回,他們集合的時間比平時晚了2分鐘。
就連平時排在他們后面的二班,都比他們早了一分鐘。
“喲呵,老楊,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才集合完畢,是不是昨晚做什么春夢,睡得太香了?”
二班的班長周城一臉壞笑地走過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好不容易被他抓了一次尾巴,他必須嘚瑟一回。
楊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們剛才是上廁所去了,所以才遲了兩分鐘?!?/p>
“哦~”周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挑眉地笑了笑:“話說我還沒見過一群大男人,集體排隊上廁所的。”
他看向三班的士兵說:“那什么,你們晚上別喝這么多水?!?/p>
“尿頻尿急,還容易腎虛,晚上少打槍,最后還耽誤了訓練,多得不償失!”
說罷,他沖眾人敬個禮,哼著小曲兒轉(zhuǎn)身走了。
要表情,實屬有些欠揍!
三班的士兵握緊拳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
這特么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說的好像你不打槍一樣。
楊光氣呼呼地走到隊伍中間,扯著嗓子怒吼道:“這一回集合,你們比平常足足晚了2分鐘?!?/p>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集體趴窩生孩子去了。”
“就這個速度,超市搶打折雞蛋的老奶奶都比你們快!”
“所有人,俯臥撐一百個!”
“做不完,再加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