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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接話,時夫人看了眼時沐,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時沐這孩子,性格軟弱,而且腦子愚笨,根本不是做時家下一任繼承人的材料啊。”
“紀(jì)星瑤又不肯生二胎,我們把晏清流落在外的孩子接了回來繼承大任,也是無奈之舉啊?!?/p>
王董嘆了口氣,指向時夫人手中的文件:“夫人,您要不還是自己看看吧,您手上的文件是怎么寫的股權(quán)安排。”
“據(jù)我所知,股份一直是留給小時總的,而不是留給時少的?!?/p>
時夫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文件就被時晏清一把奪去。
他雙目猩紅的翻看著文件。
直到看到最后一頁蓋章的內(nèi)容,文件從他手中掉落,他頹然癱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
“怎么會這樣......”
時夫人顫抖著手,撿起文件看了一眼,滿臉不可置信。
她優(yōu)雅的偽裝破碎,發(fā)瘋似的撕了手里的文件。
“王生,你在故弄玄虛些什么東西?”
“這文件上明明寫的就是讓晏清繼承時家!”
“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一直幫著這個女人說話,你不會是被她收買了吧?你對的起老爺子嗎?”
王董嘆了一口氣,主動幫紀(jì)星瑤拉開了主位的椅子,讓她和時沐坐在了主位上。
他有些稀奇。
這么多年了,他們一家到底是有多自信,才一眼合同都沒看過?
他們這些跟著時老爺子混的人,一直都知道,這時家是要留給紀(jì)星瑤的兒子繼承的。
“你們撕了這份協(xié)議也沒用。”
“我們幾個大股東和紀(jì)總那里都是有備份的,律師手上也有?!?/p>
“別說撕了這一份了,就是把所有的紙質(zhì)版都撕了也沒用,當(dāng)初是保存過電子版?zhèn)浞莸??!?/p>
時夫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跌在了時晏清的身邊。
她萬萬沒想到,時老爺子居然留了這么一手,讓他們一家的算計都成了笑話!
而許知月更是如遭雷劈。
如果繼承權(quán)從一開始就不在時晏清手上,那她這些年付出的青春,還給他生了個孩子,又算什么!
“行了,懶得跟你們廢話了,我們要開股東大會了,無關(guān)人員就請出去吧?!?/p>
紀(jì)星瑤擺了擺手。
時晏清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呆呆的坐在地上上不肯挪走。
王董皺了皺眉,請他一家離開。
“時總,時夫人,您們請吧......”
時晏清回神,騰的一下站起身,把面前的桌子拍的震天響。
“我算什么無關(guān)人員?我是時氏執(zhí)行總裁,我手里也有一小部分的股份!憑什么不能參加股東大會!”
“紀(jì)星瑤你就算想罷免我的職位,那也需要投票決定,股東們,你們說是吧?”
紀(jì)星瑤嗤笑一聲。
“我手里有最大的股權(quán),我有一票否決權(quán),我現(xiàn)在宣布,免去時晏清執(zhí)行總裁的職務(wù)?!?/p>
“你那點股份,還不夠參加股東大會的資格。”
“來人,既然他們不愿意走,就去安保部把保安請來,把他們轟出去?!?/p>
時晏清雙手攥拳,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敢!”
“紀(jì)星瑤,你敢這么對我?”
紀(jì)星瑤不屑的嗤笑。
“你當(dāng)自己是誰呢?今時早已不同往日了!”
“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p>
......
時家老宅。
一家四口剛進門,時洋就憋不住了。
“爸爸!你說過今天會讓我出出風(fēng)頭的,怎么又讓時沐那個木頭壓了我一頭!你說話不算數(shù)!”
時晏清本來心中就有氣,被時洋這么一鬧,火氣更旺了。
他一腳把時洋踹翻在地。
“還不是你沒用?還怪上我了?”
“年紀(jì)小小的就這么囂張跋扈,人家股東都看不上你,要是你真的很有實力,很有潛力,那些股東說不定就捧你了?!?/p>
時洋捂著屁股,委屈的癟了癟嘴。
他向來害怕這個爸爸,被許知月護進懷里后,他不敢再多說什么。
這時,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時晏清先生,還請您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帶著您的家人搬出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