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停在一座青石壘砌的城門外,斑駁的城墻上爬滿藤蔓,
城門匾額上刻著三個褪色的大字—— “臨汐城”路亦昀收起地圖,
目光掃過城門處稀稀落落的行人。這座小城緊挨著靈汐山脈,雖不起眼,
卻因每八百年一次的“靈汐灌頂”而經(jīng)常有修士駐足。只可惜,距離下一次靈汐潮涌,
還有近百年的時間“少爺,我們今晚住這里嗎?”青婉趴在車窗邊,
好奇地打量著城門口的攤販。賣糖人的老漢、吆喝著新鮮山貨的獵戶臨汐城不大,
主街不過百丈,兩側(cè)是低矮的木樓。路亦昀選了一家名為“聽潮居”的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掌柜的是個滿臉褶子的老頭,眼睛卻亮得反常,
接過銀子時指尖有細微的靈力波動臨汐城最大的酒樓“醉仙居”內(nèi),
路亦昀和青婉坐在靠窗的位置。青婉正小口喝著靈米粥,
眼睛卻忍不住往窗外瞟——街道上突然喧鬧起來,
人群如潮水般向兩側(cè)分開一位身著月白錦袍的青年修士緩步而行,腰間懸著一柄鑲玉長劍,
劍穗上墜著的明珠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他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仆從,其中兩名護衛(wèi)目光如電,
氣息深不可測,
挨家挨戶地搜查著什么“這兩人至少是元嬰修士”路亦昀心里評估著“這玄天宗的少主出行,
可真是氣派。”隔壁桌的灰袍修士咂了咂嘴,語氣里帶著幾分艷羨路亦昀回想起玄天宗,
這可是真正的龐然大物,說是北疆地區(qū)的霸主也不為過,傳承至今已有萬年,
只是好奇為何那玄天宗的少主會來這,
路亦昀起身找隔壁修士搭話灰袍修士嘿嘿一笑:“聽說是在找一個叛逃的弟子,
偷了玄天宗的某件秘寶蕭云瀾踏入酒樓時,堂內(nèi)嘈雜的交談聲瞬間低了幾分。他神色淡漠,
指尖一彈,那張模糊不清的畫像便懸浮在半空,上面除了一朵金色的鳶尾花外,
其余部分像是被水浸過一般,墨跡暈染成團“諸位,可曾見過此人?”他的聲音清冷,
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儀酒樓里的食客們面面相覷,紛紛搖頭。路亦昀掃了一眼畫像,
心中吐槽——這畫糊得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能認出來才怪蕭云瀾的目光在眾人臉上逡巡,
最終落在路亦昀這一桌。青婉低著頭,小口啃著糕點,
手指卻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這位道友,可有印象?”蕭云瀾抬手,畫像飄到路亦昀面前,
路亦昀認真的看了看畫像,隨即搖搖頭,蕭云瀾見狀便帶著人離開了夜色沉沉,
客棧的房間里只點了一盞青燈,昏黃的光映在墻壁上,
搖曳出細碎的光影路亦昀盤坐在床榻上,掌心托著陰陽石,黑白兩色的靈光在石面上流轉(zhuǎn),
一縷縷精純的陰煞之氣被他引入經(jīng)脈,最終匯入丹田。玄冥真元在體內(nèi)循環(huán)周天,
每一次運轉(zhuǎn)都讓他的氣息更加凝實而在他對面的小榻上,青婉正抱著一本新買的畫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