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最不缺的就是雨,要不怎么會有秋雨綿綿這個詞?早起天氣比較涼,
左黎在校服外套里套了件針織衫。進校門口的人像是大草原上,
牧民趕著羊群要進羊圈的圖景。人流嘩啦啦嘩啦啦的。今天比較堵車,
左黎沒有趕上第一輛公交車,所以現(xiàn)在時間有點晚。他加快速度往校園沖刺?!袄蚶?,快看,
那是不是和文一洲學(xué)長一起的女生?叫左什么的?”周莉莉短發(fā)細眉細眼,
看著有股子風(fēng)塵味,但又不失協(xié)調(diào),相較于普通大眾來說,長相還是很漂亮。
她也隨著聲音看過去,還真是。在旺角圖書店看到有女生和文學(xué)長在一起,
她們就覺得不可思議。后來才打聽到,沒想到人還是南城一中高二的轉(zhuǎn)校生,怪不得面生。
甲說:“莉莉,你說文學(xué)長該不會是喜歡這一款的吧?”乙接:“我看不會,
他可是文一洲啊,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成績很優(yōu)異,年年霸榜第一,
怎么會看上她?”甲輕蔑,“說不定用她那張臉,勾引了什么人呢,現(xiàn)在像她那樣的臉,
都不干凈?!币倚?“就是!”周莉莉始終沒說話。左黎飄揚的頭發(fā),
像東方不敗手里帶有內(nèi)力的針,在文一洲出現(xiàn)在左黎身邊的時候,根根朝她扎來。“左黎,
真是你啊?”文一洲挨著左黎進教學(xué)樓?!笆悄惆?”左黎抖掉發(fā)絲上的水珠,
將傘放到控水器上。“期中試考的不錯,要不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文一洲溫和微笑。左黎想了一下,掏出紙筆寫了個企鵝號,“吶!”沾了雨水的手,
更覺皙白,像是剛出窯的白瓷器,透亮透亮的。文一洲伸手要接,一只祁長分明的手,
比手主人的思想更快截住紙條。并且還一步橫在兩人中間,迫使斯文的男生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嘴里還發(fā)出不屑的嘁嘁聲?!班?,你沒事干呀?我作業(yè)不會,好幾道題,
教一下!小——老——師!”最后幾個字還帶著那么點譏誚,尾音又透著那么點得意,
還隱隱有什么,一時半會分析不出來。左黎:!文一洲皺眉:?后邊的周莉莉幾人:?
!同時有好幾個人聽到動靜往這邊看。左黎臉色都不好了,迎上別人異樣的眼光,
她覺得好丟臉。哪哪都有這個混蛋,氣的她抬起就是一腳?!盎斓?”罵完之后,
一溜煙跑了,實在是太丟人了。手主人眉尾一揚,打人的力道跟貓撓似的。
老遠就看見兩個人眉來眼去你來我往有說有笑的。還朋友?屁的朋友!人家想泡妞,
妞卻看不出來,還蠢兮兮的給人聯(lián)系方式,
肖家明大院的豬都比她聰明!肖家明大院確實養(yǎng)了一頭膘肥體壯的豬,是全院人過年的口糧,
陸瑾修見過,不過豬見了生人就會把自己自動藏起來。人跑上樓了。兩個男生臉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