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子似乎也明白現(xiàn)在處境,點了點頭。
霍龍怕女子在接骨之時叫痛,驚動離開的武者,從百寶囊中取出一顆丹藥,此藥具有一定的麻痹作用,可以減輕女子的痛苦。
可霍龍伸手是還是猶豫了。
云裳感覺到霍龍的遲疑,睜開雙眼輕輕的道:“你給我治吧。”說了這句話,有閉上了雙眼。
霍龍暗道:“自己曾為先天,什么沒有見過,怎么現(xiàn)在有點扭捏了起來?!?/p>
霍龍雖然這么想,可是雙手還是不受控制一般微微發(fā)顫。暗叫一聲慚愧,快速將云裳的斷骨接上。
“如果讓前世老友知道,我在一個十幾歲的女子面前如此拘謹,可能要笑掉大牙!”霍龍收回心神,苦笑的暗道。
云裳睜開眼來,但見霍龍雙頰緋紅,神態(tài)拘謹。兩人目光一觸,急忙彼此轉(zhuǎn)頭。
云裳剛才疼痛全都消失了,感覺到無比舒適,心道:“這男子卻是有些本事,醫(yī)道手法竟然比母親還要高明的多!”
她此時意識到,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孩,絕非常人,心中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崇拜之意。
“恩公,我們該接下來該如何?”云裳問道。
云裳這活問的讓霍龍一愣,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他出手擊殺云中獸,只是為了利用獸血煅體,救下女子只是順帶。于是道:“我本打算在此山之中獵殺妖獸,看來現(xiàn)在是不行了!你的傷已無大礙,咱們就此別過!”
霍龍實在不想過多的找麻煩,他深知,沒有實力,強行出頭,在苦海那是作死的表現(xiàn)。
云裳一聽,面色一沉,懊惱道:“好,你快點離開,等那群黑衣人來了,想跑都來不及,你就個讓我被他們抓去好了!”
云裳這話說出口,連她自己都有點驚訝,殊不知他已經(jīng)將霍龍當作可以依靠的人,現(xiàn)在聽到霍龍要撇下自己離開,自然非常的生氣。
霍龍見她目蘊怒色,眉含秋霜,小嘴微翹,剛剛的理所當然,變得難以拒絕,心道:“索性無事,對于我來說,哪里不可以歷練?”
霍龍明知此女身份不簡單,現(xiàn)在不離開,很有可能卷入一場風(fēng)波之中,但他霍龍?zhí)锰枚净?,怕過誰來著?
“算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一起離開吧!”霍龍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撇下我的!”云裳剛剛微翹的嘴唇,帶著一絲勝利的喜悅,笑道。
霍龍沒有說什么,將云中獸簡單的收拾一下,帶著云裳快速的離開。
在路上,霍龍得知,云裳乃是禁城之主云罌粟之女,此次外出,是到獸脈探親。
霍龍看著云裳,見她眼神之中閃爍,知道她話不盡實,說道:“從地圖上看,要到獸脈,必須進過三岔口,此處卻被黑衣人把守,我們還是返回禁城比較妥當!”
“這……”云裳面帶焦急,卻不知道如何出口。
“難道非去獸脈不可?”霍龍看出她的心事,問道。
“嗯!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必須趕到獸脈雪虎城!”云裳堅定的說道。
“哦!”霍龍不可置否,心道:“探親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嗎?”
云裳自然看出了霍龍的不滿,說道:“此行獸脈,實乃關(guān)乎禁城安慰,我們就此別過,恩公救命之恩,小女無以為報,此玉佩是我從小佩戴之物,忘恩公收下,今后有任何需要,可持此玉佩,到禁城或者雪虎城!”
云裳從腰間掏出一塊雕有鳳紋的玉佩,遞給霍龍。
“這玉佩你從小佩戴,自然是你心愛之物,在下萬不能收,獵殺云中獸本是我這次入山的目的,能救下你,是你的造化!”霍龍淡淡的說道。
云裳執(zhí)意的將玉佩塞入霍龍手中,隨后轉(zhuǎn)身,向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走去,那正是通往三岔口的方向。
如果女子求霍龍,霍龍左右無事,或許還真陪他走一遭獸脈,不過女子不聲不響,霍龍自然不會沒事去找什么麻煩。
片刻,已經(jīng)失去了女子身影,霍龍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玉佩,淡然一笑,道:“還真是個執(zhí)拗的女子!”
此處不可久留,如果那群黑衣人在來,說不定有的費上一番手腳,現(xiàn)在獸血到手,自然要找個僻靜的地方熬煉肉身。
修煉起來,時間總是過的那樣的快,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而這次修煉的效果,確實顯著的,霍龍不但渾圓極天功修煉到了四層,就是修為也如他預(yù)期的那樣,達到了修者九重。
霍龍站起來,一拍自己的百寶囊,笑道:“有了這些,至少可以自保!”
讓霍龍開心的,不是實力達到修者九重,而是這些天在修煉之余,就地取材,煉制的各種毒丹,這些毒丹不但可以讓他自保,關(guān)鍵的時候,還能成為他修煉的糧食。
叮當!
微風(fēng)吹過,一聲清晰的玉佩交擊的聲音響起,讓霍龍又想起了一個倩影。
這幾天,霍龍腦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個倩影,揮之不去,讓他有點煩,堂堂一段毒皇,竟然讓一個女子影響自己的心情。
“明知危機重重,還執(zhí)意前去,救你一次,難道就要保護你一輩子?”霍龍自語。
他雖然這樣排解,可是發(fā)現(xiàn)在自己腦子中,卻是浮現(xiàn)了一場景,一個修者五重的女子,面對七八個玄者高手圍攻的慘景,腳下不知不覺的遠離了閉關(guān)修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