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一個男人的奮斗不是為了自己，
而是為了一個他認為值得去守護的人……我叫趙琥珀，今年剛好二十二歲。
作為一個已經(jīng)工作了三年的人，我可以說并沒有太多的人生理想了，
畢竟一個高中學歷的愣頭青能每月拿 1800 元的工資養(yǎng)著家里的兩個弟妹已經(jīng)不錯了。
可是這個狀態(tài)兩天前被打破了，我的老媽因為實在受不了老爸那嗜賭成性的樣子，
兩人離婚了。兩個弟妹判給了老爸，我呢？跟著老媽唄！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分配呢？
說起來還真是挺有意思的，老爸一直懷疑我不是他的兒子，
早在十幾年前他就認定我是老媽在外偷情生下的，這讓我情何以堪呀？
想想我的老媽挺漂亮的，能二十年如一日地跟著他，他還圖什么？
對于這個事我老媽也懶得跟他吵。所以，現(xiàn)在我跟著老媽離開城里回到了娘家的祖屋。
在這邊老媽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都 “去賣咸鴨蛋了”（死了）。
試問一個無依無靠的中年婦女會有誰愿意幫你呢？所以很悲劇地，
我們在這個破破爛爛的小村莊里受欺負了！站在我身前傻愣發(fā)呆的年輕女孩叫劉術術，
二十歲。她是今天村里的媒人介紹給我的對象。論相貌還真是村里的一枝花，水靈得冒泡。
特別是她笑起來很醉人，若放到古代可以說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但是 —— 她是一個癡兒！劉術術基本只會嘻嘻哈哈地玩，說一些很幼稚的話，
還有就是發(fā)呆。不過她卻很聽話，叫她不許干嘛她就不干，
用來給小日本當玩偶可以說是極品，可惜我是中國人！聽聞以前她并不傻，
好像是因為一些原因才變成這樣的，對此我覺得還真是浪費了，這么一個大美人呀！
我很氣憤地對著眼前不可一世的老太婆哄道：“你有沒有搞錯？
給我弄個這樣的女孩來怎么過日子呀？” 對于這種欺負我們兩母子的行為我打心里厭惡。
可是那個老媒人婆似乎并不感到慚愧，
見她抖了抖那快把她的容貌都遮光的皺紋不屑道：“能有這么一個水靈姑娘給你你還不滿意？
這是不知好歹！”我聽了頓時來氣！你老公的，還有這樣的人。我本打算繼續(xù)還擊的，
可是我老媽在一邊使勁拉著我不讓我說話。老媽放開已經(jīng)坐好的我，
陪著笑臉跟對面的死老太婆說道：“謝謝陳阿婆的幫助，這里是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老媽說完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紅包推到對方的桌前，
剎那間我覺得自己感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屈辱！“小伙子，知足常樂呀！
”“我知你 ——！” 還想痛罵一頓的我被老媽死死地拖了出去，三人離開了媒人的家。
走在路上的我還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給了人家 300 塊卻換回來一個飯都不會做的女孩，能說什么？
為了不讓老子這輩子受到牽連，我決定打發(fā)她走?！拔?，這里有 100 塊，
你回去跟你老媽說我們不合適，就這樣算了?！?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就想這個瘟神速速離開?！拔摇?我……” 小丫頭 “我” 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小手在腰間握在一起，不停地弄著大拇指，好像很緊張，應該是怕我會把她趕走?！扮?！
人家怎么說都是從村頭來的，都這么晚了，就讓她在家里過一晚，明天回去吧！
” 老媽拉著小丫頭的手，不容拒絕地說道。得，還成了兩天一夜游了！
對于這個突然闖進我家還霸占了我的大床的女孩我還真的不太能接受。她晚上什么都沒做，
就是吃了三大碗飯后自覺地跑去看電視，后來洗澡沒衣服換，還是我老媽把她的衣服給她了。
劉術術的睡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以說，除了相貌其他的一無是處，
對于這樣的女孩你說我能娶回家嗎？其實我并不打算現(xiàn)在結(jié)婚，畢竟我才 22 歲，
證都辦不了，可是農(nóng)村里就喜歡 18 歲結(jié)婚，我能怎么樣？
所以比較開明的老媽讓我玩到了 22 歲才 “下旨”。
“媽媽… 媽…”本來躺在地上發(fā)呆的我突然聽到劉術術夢囈般的抽泣聲，
我好奇地起來打算看看怎么回事?！皨寢?，別… 走…” 劉術術小手抓了抓床單，
好像怕床單會不見似的。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為什么會像個 5 歲小孩一般呢？
我承認她引起我的興趣了?！斑?！”在我非常專注地打量著她的睡相時，
她突然驚呼一聲驚恐地張開眼睛，張得快要把眼珠子 “漏” 掉的雙眼看著我，
突然又嚎啕大哭?！皢琛?嗚嗚… 媽媽… 走… 媽媽… 嗚嗚”劉術術不停地抽泣，
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雙手還死死地勒著我，我頓時感到胸前受到巨大的擠壓，
呼吸困難！“別哭，別哭，要是讓我老媽過來了我就殺了你！
” 我惡狠狠地威脅著這個丫頭?？墒撬坪醪慌?，繼續(xù)哭?！澳阋窃倏尬揖蛷娏四?！
” 我一時間也沒對策，于是雙手突然抓住她的細腰，裝成歹徒樣打算嚇嚇她。
我的動機絕對純潔，畢竟我不是變態(tài)，對傻子下手我還不至于。
不知道是因為她聽懂了還是我的樣子嚇到她了，她真的不哭了，而且拼命地逃離我的懷抱，
卷著被子逃得遠遠的。因為爸媽鬧離婚的原因，我把原來在移動的話務員工作辭掉了。
沒有工作的這些天我都喜歡賴床，不到中午十二點是不會起來的，可是今天不行?！俺粜∽樱?/p>
起來了，送術術回家吧?！?老媽的聲音從我的左耳匯入大腦，可是我還是不為所動。
可老媽的名字陳嬌嬌不是蓋的，真的是嬌滴滴的?！鞍?，
我一個離異女子沒人疼沒人愛的……”“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我無奈起身，
真不明白一個 40 歲的女人怎么還會像 20 歲小女生一樣玩裝可憐?！鞍パ?，
小琥珀，媽媽還真是沒白疼你呀！”變臉比變天還快！我洗刷完畢后來到客廳準備吃早餐，
第一眼就看到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在餐桌上的劉術術。這個女孩的第二個優(yōu)點我發(fā)現(xiàn)了，
就是她很愛笑，笑起來特甜特好看！我也承認自己特別喜歡她的笑臉，可是我不會說出來，
我的性格不允許我這樣做?！扮?，吃飯嘍！” 劉術術笑著對我說道。
她兩只素手玩著桌上的筷子和調(diào)羹?！班?，吃完送你回家。” 我承認我說話特別直接，
一針見血的性格讓我注定了會讓人尷尬。只見劉術術聽到后頓時就拉下了臉，
明顯不愿意回家?？晌也淮蛩惆参克?，對于自小受到老爸不公平待遇的我來說，
安慰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說是特無情、冷酷、沒有人情味的人。“你家住哪里？
” 我繼續(xù) “壓迫”?！扮?，你住嘴！” 老媽的聲音突然把我嚇了一跳，
她什么時候來的？老媽的話還沒完，繼續(xù)對我大吼，我第一次看見老媽發(fā)飆，
連鬧離婚都不曾試過。“術術變成這樣已經(jīng)很可憐了，你還至于不停地趕她嗎？
你以為被一家又一家的人拒絕不難受嗎？…… 其實媒婆說得對，
我沒有本事讓你娶個好媳婦，能找到的只能是術術了……” 老媽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弄得我一時間手足無措。老媽的話確實是對的，平日里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村里人的冷漠，
我們確實很難找到一個好女孩的?！皩Σ黄?，媽…… 我吃完送她回去吧。
” 我嘆了口氣說道。老媽似乎想說什么，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只是點了點頭就回廚房去了?！皩Σ黄??！?我呼了一口氣對劉術術說道，
我記得我很少對人道歉的。劉術術沒說什么，只是放下筷子笨拙地擦著眼淚，
她似乎真的被我傷到了?！安灰蘖耍疫@個人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別在意。
” 我邊說邊抽出兩格紙巾幫她擦了擦。劉術術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我的話，
就是看著我不說話。我承認我比較帥，但也不用那么直接吧？“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 劉術術小心翼翼地低頭問道，從她十分顫抖的聲音里我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和不安。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并不是我真的不愿意回答，只是我想講又不好意思而已。
“我知道我很笨，什么都不懂，又不會工作，爸爸打我，所有人都不喜歡我，
可是… 我喜歡我自己…” 劉術術說完就真的臉上梨花帶雨了，不過她沒有抽泣，
最傷心的時候是不會哭的，只會無聲地落淚。我對這個堅強的傻丫頭可以說十分敬佩，
她可以用自己的天真無邪來抵御別人對她的創(chuàng)傷，這點我自認無法辦到?！拔也挥憛捘悖?/p>
我討厭的是自己！”我知道這句話劉術術是不可能明白的，但我還是說出來了，
眼前的這個漂亮女孩就是一面照妖鏡，把我的無能和渺小反映得清清楚楚，
她的存在很好地說明了 —— 我連一個傻子都養(yǎng)不起！“那你還是討厭我吧，
討厭自己很難過的。” 劉術術擦了擦臉蛋給我一個溫暖的笑容。“你呀，
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整天除了會做兩頓飯以外就什么都不會了，
相親相了 20 多次就是沒有一個要你的，我他媽的是惹誰了？生你這么一個瘟神！
”劉術術的老爸罵得也夠難聽的，怎么說也是親生女兒呀。
劉術術的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和我一樣，只是，她的弟妹都很瞧不起她。
我對這根本與我無關的事情竟然火冒三丈，我想這與我的家庭有關吧，至少我自認是。
“我走了，再見?！?我對于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是不會管的，所以我只好離開，
即使劉術術不斷用眼神向我求救。“琥珀哥，你帶我走好嗎？我雖然很笨，
但我會做飯和家務的，我洗衣服很干凈的，還有我會做裝飾花的，10 個能賺五毛錢呢！
” 劉術術向我做著最后的哀求，我頓時猶豫了。雖然她說的話都很幼稚可笑，
可是我卻笑不出來，她為了脫離困境可真是什么都做了?！澳憬o我滾到廚房去燒水！
” 劉術術的老爸說著就一巴掌扇了過去，她的俏臉頓時浮現(xiàn)一個讓人心痛的紅印。
我看著雙目無神的劉術術心中感到一陣疼痛，我很清楚自己真的心痛這個傻丫頭，
我到底應不應該帶她走？幾秒后我有了答案。我快步走到劉術術的跟前，
阻止了她的爸爸再次打她，不顧身后蹲下來十分鄭重地問她：“我問你，我?guī)阕吡艘院螅?/p>
如果我們沒房子住了你會不會后悔？”“不，不后悔！有飯吃就行！
” 劉術術不斷搖晃腦袋回答我，樣子笨拙又惹人憐愛?！澳侨绻埗汲圆伙柲兀?/p>
”“不會的，我可以做裝飾小花，做兩百個就能買到一個飯了，你給我吃幾口就行了，
不會餓肚子的！”“你還真是個笨蛋呀！”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買一個飯只要給她吃幾口就行？呵呵。我承認我喜歡上她了，而且被她的天真無邪感動了，
所以我決定就娶這個小白癡當老婆了！我知道肯定會有人說閑話，但我不在乎，
我只喜歡一顆單純的心而已。我只能說那些天長地久、只愛你一個什么的都見鬼去吧，
很久以前我就不怎么相信愛情了。雖然跟劉術術只相處了一天，但我卻感到跟她一起很開心，
這也是我做決定的原因。“你真的娶我？” 劉術術拉著我的手激動地不斷搖晃，
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我看見后也挺喜歡的?！罢娴?！”從我答應了小白癡的這一刻起，
我的肩上又多了一份責任，而且不輕?？墒?，我并不后悔！劉術術似乎想到什么事了，
突然拿來剪刀把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小玉佩剪了下來，獻寶似的交到我的手中。
“這是我媽媽給我的寶物呢，我現(xiàn)在送給你吧！”看著手掌心中晶瑩剔透的翡翠，
我頓時感到有些壓力，這么好的一個小姑娘如果我以后不好好照顧她說不定會天打雷劈呢！
老天爺呀，你還真是能折騰人，這種 “大小孩” 送我真是讓我很有罪惡感呢！過了兩天，
我真的把這個癡兒娶了。說實話，我的心情并不壞，也不知道為什么。
可是老爸和村民們就不是那么看了，不過對于在我門面上挑釁以外的事我都懶得理會。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經(jīng)過一段復雜的禮儀后便開始胡吃海喝。
我十分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是來吃的，對于一個傻子的婚禮，祝不祝福都是一樣的。
所以我對他們沒有什么好感，都是一些形式罷了。
帶著劉術術回到房間后并沒有什么成人情節(jié)，對我來說，把她娶回來似乎目的是做保姆的，
還是一個不及格的保姆。用了 3000 塊打發(fā)掉了劉術術的老爸，
這個岳父我還真是不喜歡。看著坐在床上的傻丫頭我還是感到心中暖暖的，
怎么說我還是個很幸運的人了，一個窮得叮當響的人可以娶到一個水靈靈的媳婦我還求什么？
而且我得到的還有一顆純凈真切的心靈，這個也許很多富人都沒法得到?！扮旮?，
你吃不吃白兔糖呀？” 劉術術小手伸來，
爪子中躺著兩個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沒什么人會吃的糖果?？粗募抟挛矣X得自己回到了古時候，
她沒有一般新娘的嫵媚動人，有的是一個不夠成熟的女孩子的青澀模樣。像蘿莉一樣，
可是她又二十歲了，這就是古代女子的感覺呀，視覺盛宴?！安灰阅敲炊嗵枪?，
牙齒會壞掉?！?我的臉上古井無波，隨口回答道?？墒?，這個表情讓她誤以為我生氣了。
她對人的情緒似乎很敏感，我稍微一有動靜她都會知道，只是她并不懂得應對罷了，
對她來說，察言觀色太高難度了。“你想要紅包嗎？” 我轉(zhuǎn)過來笑著問道，
目的只是讓她知道我沒有生氣。“你給我嗎？” 劉術術天真地問道。
她的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那堆紅彤彤的紙包。“都給你！” 我把一堆紅包都推到了她的跟前，
反正我也不在意，她花不了那么多。“我要一個就好了，這么多床底下放不了，
會被小偷晚上拿走的！” 劉術術拿了一個，又把紅包推了回來。
“你平時把錢都藏在床底下？”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覺得她還是知道有好東西不能讓人看見這個道理的?！笆茄剑墒堑厣嫌行⊥?，
常常會拿我的錢……” 劉術術說著又眼睛紅紅的，
對于那個 “地上的小偷” 應該很厭惡?？纯此嘉墒裁礃幼恿?！
不用問都是她的弟妹們偷的，哪里那么多飛賊呀！“呵呵… 不用怕，這里沒有小偷，
你就是放在桌子上都不會不見的?！?我有些想笑，可是笑自己的老婆就有點不厚道了，
所以忍著。劉術術她竟然懂得那些洞房花燭夜的事情，這讓我真的驚訝了！
看來她也不是那么傻呀？“你… 誰教你要脫衣服親我的？”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個傻丫頭剛剛竟然脫掉上衣爬過來，捧著我的頭就親！結(jié)果 —— 她得逞了！
“是… 是媽教我的！” 劉術術把自己的頭伸進被子里，大有把自己悶死的架勢?！肮?/p>
” 我笑到抽筋，我這老媽還真行！笑了一陣，我順了一口氣才對她說：“你以后不用這樣，
我老媽問你你就說什么都做了就行，懂嗎？”“什么都做了？做了什么？
” 劉術術咬著手指問道。媽的，這個妹子這時面若桃花，
檀口含著圓柱形的手指… 這可差點把我變成禽獸！
“對… 她問你有沒有親我你就答‘什么都做了’就行，知道嗎？” 我馬上收斂心神教道。
“哦！”“那你再說一遍！”“我… 我… 不記得了…”我…… 能說什么？毫無意外，
我的老爸不喜歡這個姑娘，可是我的老媽卻喜歡得不得了，她覺得劉術術夠聽話，
她大不了當作女兒來養(yǎng)。結(jié)婚也十天了，我開始考慮工作的事情，
我打算就在這兩天到城里去。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
我又發(fā)現(xiàn)了小白癡劉術術的第三個特點：她很喜歡咬調(diào)羹！
每次吃完東西后她就會咬著調(diào)羹發(fā)呆，這可是苦了我，
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帶著迷離恍惚的眼神做著如此讓人心猿意馬的動作還真是要命，
特別是她用清脆的嗓音說著本應奶聲奶氣的幼稚話時，我就會跑到洗手間去冷靜一下。
“術術，你看這是多少錢？” 我拿出一張十元人民幣展示出來對她問道。
“是…10 塊錢？” 她的大眼睛眨了兩下指著錢問道?！按饘α?，真聰明！
” 我摸了摸她的頭夸道。她也跟著呵呵直笑，真是兩個 “傻帽”。
“那用十塊錢去買一個 1 塊錢的面包，要找回多少錢？” 我繼續(xù)問，
我打算教會她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不然帶著她到市里去很不方便。
所以我必須由白癡問題問起。劉術術卻皺起了黛眉，把十個白嫩的蔥指伸出來點了點，
對此我十分高興，看來她也不是腦殘?！罢野藟K錢！
”“這……” 我承認我對她的期望過高了！后來我還發(fā)現(xiàn)她不太會認字，
不懂得說和理解一些復雜一點的話。還有，她特容易騙，隨口說的她都信。不過，
這個丫頭也不是沒有優(yōu)點，她可以說十分懂得保護自己，只要我 “邪惡” 一點去碰她，
她準會抱著自己狂叫，還用手抓我。但我正經(jīng)一些她又會自己粘上來。
最有趣的是小妮子自尊心特強，你要罵她 “小白癡”“傻瓜”“癡呆兒” 之類的，
她準會反擊，不停地重復罵我，如果我硬一些，她就會不吱聲地坐一邊掉眼淚。
雖然她不聰明，可是我對她挺滿意的，畢竟她很漂亮，而且她不會像一般女人一樣嘮叨我，
還特別聽話！“術術，你愿意跟著我去城里還是在家和媽媽??？
” 我給她剝了一顆荔枝丟到她的嘴里?！澳軒е∝堖淙?？
” 劉術術雙手舉起懷里的小野貓問我。這只貓是她以前在村里頭的田里撿來的，
可以說是她的玩伴，雖然貓不好看，可是人好看。“帶上吧。
” 我如果說不行她也不會答應的，還不如順了她，我的性格不喜歡麻煩?！肮?，
你人真好！”我聽了頓時火氣大，你妹的，我讓一個癡兒給發(fā)了好人卡！天大的恥辱！
“琥珀哥，城里是哪里呀？” 劉術術再次問道。“呃，就是人很多的地方，
有汽車和高樓大廈，不像村里?！?我還真是一下子想不到怎么跟她解釋這個定義。
“那有秋千嗎？”“有，你喜歡蕩秋千？”她挽了挽耳邊的秀發(fā)，一股幽香蕩來，
讓我心頭一跳，好香?！班?，蕩秋千很舒服?！?說完她就閉著眼睛，
似乎在幻想自己坐在秋千上。還是那句，傻人有傻福！看著她的樣子我也笑了，突然，
我很想了解一下這個傻乎乎的丫頭的過去，或許她以前是一個很聰明的才女，
又或者她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子，但有一點是不變的 —— 我想把她的病治好，
即使她是個壞女人也無妨。劉術術在三天后便跟我一起坐車到城里去了。
我讓她跟來的原因主要是讓她遠離村里，我知道村里留給她的只有傷害。
另一個原因是我要一個伴，這個丫頭總能讓我樂一樂的。“術術，
你記住不要讓小貓跑出來呀，不然要挨罵的知道嗎？” 剛上車不久我就對劉術術叮囑道，
她背包里裝著那只貓，被我用布碎塞住了嘴巴，留了條縫。
小白癡聽了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還伸手在嘴巴前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我也忍著笑回應著。劉術術性格挺安靜的，一路上都不怎么講話，
只是拿著我給她的 mp3 在聽音樂。我想她應該是聽不懂的，兩只眼珠子滑溜溜地轉(zhuǎn)，
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在城里租的房子還有半年才到期，所以我不用擔心住房的問題，
只是工作就要抓緊時間去找了，畢竟我的錢不多了。在市里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
因為我只有高中學歷，很多職位都沒門。在我想了很久后，
突然發(fā)覺有個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劉術術睡著了，
看著那恬靜的睡容我心里透出一絲安寧，和老媽在一起的感覺差不多，
看來我和小白癡產(chǎn)生了親情了。我早上幫她把頭發(fā)都盤得高高的，露出了光潔白嫩的額頭，
我發(fā)覺無需用到我早些年在發(fā)廊工作時的手藝，這個女孩天生麗質(zhì)，我算撿到寶了，
如果在城里即使她是傻子也應該很多人會要。我輕手輕腳地幫她取下耳塞自己帶上，
讓她繼續(xù)睡。
哥… 不要… 讓人知道我?guī)А?貓咪上來哦…” 小妮子吧唧吧唧了兩下嘴唇說起了夢話。
經(jīng)過一番周折我們終于回到了家，在途中我好幾次觀察小白癡的神情，
發(fā)覺她對市里的見聞一點都不驚訝，似乎很平常的樣子，
這讓我確定了她以前肯定長期住在市里，而且也是在市里出事的。
一打開家門她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背包把她的小貓放出來，生怕憋死了。這只貓雖然是只野貓，
可是被劉術術打理得挺好的，也許是她空閑時間多，又沒有朋友的原因吧。
等我兩人都洗澡完以后，問題就來了?！扮旮?，我想… 去小店買東西。
” 劉術術臉紅紅地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角?！澳阆胭I什么？” 我好奇地問道。
“就是… 那個… 那個…” 小白癡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那個呀？
” 我挺無語地問道，心想這個小妮子今天怎么了？“我要買衛(wèi)生巾！
”劉術術說完轉(zhuǎn)身就跑回房間里，“啪” 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我聽完頓時感到一陣尷尬，
我剛才干什么了？這種事都問人家。我趕緊關掉電視跑到門前打算把她哄出來?！靶g術，
快出來吧！” 我柔聲細語地對著門板說道，那聲音聽得我自己都想吐出來。
“琥珀哥是壞蛋！” 小白癡一開口就對我進行攻擊，聽著她的聲音似乎還哭了，
弄得我既內(nèi)疚又惱火。怎么我問你兩句就成壞蛋了？不過我確實是惹哭她了?！昂煤?，
我是壞蛋，你先出來好不？” 我暫時也只能忍了。“那你帶我去買… 好嗎？
” 聲音是從門的旁邊傳來的，看來她準備開門了。“沒問題，讓我買回來都行，
只要你開門。” 我為了把小白癡哄出來只好盡說好話。“你欺負我！哇… 哇！
” 小白癡聽完我的話后突然就哭了，還哭得特別兇。我懊惱地往墻上砸了一拳，媽的！
我這是招惹誰了？劉術術從超市里出來就一直低著頭看腳尖，急匆匆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周圍行人射來的目光，我想我被當作人販子了！
我走了一段時間后實在是受不了，只好轉(zhuǎn)過來拉起她的小手跟她一起走。她也沒有怎么反抗，
就是一直讓我牽著，有時又偷偷摸摸地瞄我，可是我的臉上又沒有什么表情，
所以她又沮喪地低下頭?！拔覜]有生氣?！?我其實早就留意到她的動作了，
為了不讓她亂想我還是告訴她了。我發(fā)現(xiàn)自從跟她一起后，我開始慢慢地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我以前真的挺冷酷的，也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墒菑哪翘焖习执蛄怂_始，
一切都不一樣了，我開始變得在乎她，我開始希望這個小白癡能一直快快樂樂地生活。
可是一方面我又很害怕，因為我實在沒有太大的能耐給她富裕的生活，
為此我還會挺恨自己的，為什么那天那么沖動？但后悔歸后悔，
這個傻乎乎的小妮子我真的很喜歡，她竟然教會了我 “貪婪”！
在我想著事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邊的劉術術停下了，我不解地轉(zhuǎn)過來看看怎么了。
只見她一只手放在玻璃窗前，隔著玻璃在撫摸架子上的一只高跟鞋，
我從她的眼中能看到她的迷戀?！澳阆矚g？” 我靠近她問道?！班?，不過好貴哦，一個，
兩個，三個，三個數(shù)字呢！” 劉術術看著我應了一聲又回頭去數(shù)那個鞋子旁邊的價錢牌，
上面標著 269 元。我看了看她的樣子有些感慨，什么樣的女人都是喜歡高跟鞋的，
即使她變成了這樣也不例外。她身上的衣服確實有些過時了，我本來打算明天再帶她來買的，
所以干脆現(xiàn)在就買好了，只要這小白癡高興就好?！澳阆矚g什么衣服？
” 我拉著她的手問道。這家店大概只是國內(nèi)的三線牌子，
服飾的價位大部分都是在 200 到 500 之間，我身上帶著老媽硬塞給我的銀行卡，
里面有 5000 塊，說是讓我給兒媳婦 “裝身” 用的，所以買幾套應該不成問題。
“我想要這件！” 劉術術拉了我一下給我指了指，我于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她指著的是一個塑料模特身上的衣服，一條淡綠色的連衣裙，衣服表面布滿蕾絲花邊，
有些蓬松感。“那你試一下，我叫導購員姐姐幫你好嗎？” 我也覺得挺好的，于是提議道。
“可以嗎？” 在導購小姐把衣服拿來時，小白癡還是回頭向我一再確認是否可以試穿，
兩只比我還干凈的小手抓著衣角擦了擦，生怕把衣服弄臟了。
她的這個動作沒有逃過我的視線，這丫頭的動作讓我看著揪心，連買衣服都不敢試穿，
這是什么事啊？我想她老爸對她絕對不好，從現(xiàn)在她的弟弟身上都能看到。“當然可以呀，
你喜歡什么就穿什么，我都買下來給你?！?我?guī)退讯叺念^發(fā)挽到耳后，笑著對她說。
我決定了，今天就是她買十件我也準許了，不過我知道她不會的?！昂呛?，琥珀哥最好了。
” 小白癡突然撞到我懷里，把我抱得緊緊的，笑著給我發(fā)好人卡。我對她的親近挺受用的，
因為她沒有跟我說謝謝之類的話，這讓我知道我跟她很親近?！澳蒙蟿偛趴匆姷哪请p鞋子吧，
一起穿上試試好不好看?！?我笑著撫摸了她的秀發(fā)提議道。“嗯，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不要偷偷丟下我跑了哦！” 劉術術在進更衣室前還是轉(zhuǎn)過來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
搞得我鼻子酸酸的，這丫頭竟然會那么沒有安全感。從試衣間出來后，
小白癡搖身一變成了時尚妹子，看得我眼都直了。她的肌膚勝雪，身材也高挑，
目測起碼有 165，
那 S 型的水蛇腰被墨綠色的蕾絲邊裙子包裹成了一枚極致的藝術品，
腳上的三寸高跟鞋白藍相間，從魚嘴型的鞋頭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腳趾，嫵媚的小可愛呀。
“哈哈，琥珀哥，衣服好漂亮呀！” 劉術術笑著在鏡子前面轉(zhuǎn)了幾個圈，結(jié)果差點兒摔倒，
嚇我一大跳?！澳阈⌒狞c，摔下來夠你受的?！?我幸好及時拉了她一把，
不然可真的就有一陣子哭的?！昂貌缓每囱?？” 小白癡拉著我的手期待地問道，
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把我 “電” 了幾下差點暈?！昂每?，太好看了！
” 我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惹得她呵呵直笑。我也沒用什么贊美詞，
反正說了也白說，她肯定聽不懂?！斑@位小姐，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
你穿上像白雪公主一樣！” 導購馬上開始推銷了，畢竟業(yè)績重要呀，多賣一件是一件。
可能導購已經(jīng)知道劉術術的狀況，所以用了些比較幼稚的話，
可是我家傻丫頭還是沒有讓她達到目的?！鞍籽┕魇鞘裁?？可以吃嗎？
” 劉術術迷惘地轉(zhuǎn)過頭問身后的導購員，一時間讓人家無言以對。
“這……” 導購員只好陪笑，而我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琥珀哥，
我… 肚子餓了！” 劉術術再次用她招牌式的低頭裝可憐方式來求我?！昂醚?，
再買兩件就帶你去吃飯?！?想起來也覺得慚愧，
好像除了結(jié)婚那天以后我就沒有帶她吃過一頓大餐，還真苦了我的小白癡了?！昂醚?！
” 劉術術不管別人的眼光，雙手勒著我的脖子拼命地跳，差點就把我折騰死。
可最后在小白癡的要求下還是沒有去成，因為她說在外面吃飯要很多錢。
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很多阿姨阿婆都夸劉術術長得漂亮，弄得小妮子一路上都興高采烈的，
當然，我的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能有個這么漂亮的老婆能不高興嗎？
可是她在回家的路上給我出了一些大難題，把我問得無言以對?！扮旮纾?/p>
為什么我們在城里要買菜？” 劉術術指了指我手中的袋子問道?！耙驗檫@里不同村里頭，
這是人家種的?！?我對這種問題從不理睬到現(xiàn)在的耐心解釋，我發(fā)覺我真的變了。
“為什么我們自己不種？”“因為沒有地方呀！”“為什么沒有地方？”“因為要蓋房子。
” 我感到跟這個丫頭說話會讓我很累?！吧w那么多房子能住完嗎？
”“住不完就拿去賣給人家呀！”“那我們能買一間嗎？”“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錢買。
” 我的痛楚被這個小白癡刺到了，真不好受?！澳鞘裁磿r候才會有？
”“……”你丫的問題真刁鉆！在現(xiàn)在看來，我發(fā)覺帶著這個小妮子生活似乎并不太辛苦，
這得益于她很聽話，不讓干的事不干，所以我也感到輕松?！靶g術，我今天要出去工作，
你在家看電視或者睡覺，不能跑出去，餓了就做飯吃懂嗎？
” 我在出門前把她叫過來叮囑了一番?！澳悄銕c回來？” 小白癡扯著我的衣角問道。
她可以說非常粘人，如果不是我嚴厲阻止的話她定會跟我去工作的?！拔彝砩掀唿c就回來，
你要乖乖的在家待著哦?！?我打開門轉(zhuǎn)過來說道?！芭?。
” 劉術術扁扁嘴不情不愿地放開我的衣袖。我的工作是到超市當員工，是昨天收到的通知。
一個月 1500 元，這個工資確實不多，但我實在沒有辦法，
畢竟現(xiàn)在我要養(yǎng)的人比原來開銷更大，所以我必須先做著?！? 點鐘，下班時間到了。
“琥珀，有空不，出去喝兩杯？” 劉浩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問道。他大約 24 歲，
是個大專畢業(yè)生，找不到工作所以和我一樣在這里工作了?！安涣耍壹依镉腥说戎?。
” 我不想讓小白癡等急了，所以推辭下次再去。他也沒有說什么，跟我說了句道別就走了。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我感到有些沉重，現(xiàn)在有一個難題擺在我的面前，那就是錢。
我再這樣下去注定會餓死街頭的。我真的挺想罵自己一頓的，真是色迷心竅了。
現(xiàn)在突然覺得前途挺黑暗的?！半u蛋仔呀，快來嘗嘗，五塊一打！
”我聞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賣小吃的，他口中的雞蛋仔是廣大女性同胞都愛吃的小吃，
特別是香港妹妹們。我想了想也買了一打，我想小白癡也應該喜歡吃這個的。
回到家里打開門的第一個場景就讓我忍俊不禁，
我看見劉術術帶來的那只小野貓正趴在放著三個菜的飯桌上，它的兩個前爪拼命地往前伸，
可是它就是碰不到那盤近在眼前的魚?！澳阆聛?，琥珀哥沒有回來，你不能吃！
” 劉術術站在桌子前拼命地拉著小貓的尾巴，硬是來了個人貓大戰(zhàn)。“術術，我回來了。
” 我把門關上，向小白癡打了一個招呼。“啊，我等你好久了，你看我做了魚呢！
” 劉術術回頭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可是因此她松開了小貓的尾巴，
結(jié)果……“琥珀哥你過來嘗嘗看！” 小妮子興沖沖地過來拉我到飯桌上。
可是當她看見桌子上的魚已經(jīng)被小貓叼到地上了，剎那間她的笑容不見了?！巴邸?！
” 小白癡站在餐桌前哇哇大哭，眼淚噼啪掉，頓時把我嚇了一跳?！安豢薏豢?，乖，
等下我打死這只死貓！” 我手忙腳亂地給小白癡擦眼淚，可是她哭得實在太兇了，
我怎么擦都擦不干。
… 這個魚我做了… 很久的… 嗚嗚…” 傻丫頭趴在我懷里哭得我的衣服都濕了一大塊。
哭著哭著都打嗝了還不停，可把我心痛壞了?！拔乙粫涯侵怀糌垇G出去，
竟然敢欺負我家術術，好了，別哭別哭，我給你買了很好吃的小吃呢！” 我咒罵那只臭貓！
老子讓你跟來你不感謝我就好了，還欺負起我家小白癡來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小白癡哄笑了，
在餐桌上喂她吃飯。我承認這傻丫頭的手藝真的不錯，讓我吃了不少?！扮旮?，
你怎么跟人家吃同一碗飯呀？” 小妮子臉紅到了耳根，怯怯地吐出一句。
我對此感到特有意思，這個丫頭還跟我害羞起來了，我決定逗逗她?！澳闾珎倚牧?，
我還不是……” 我說到這故意停下來不說了，我承認我欺負她很不應該，但我就是忍不住，
也許這就是 “賤” 吧?！拔摇?那我們一起吃吧！你別生我的氣，
你要不理我就沒有人理我了……” 劉術術因為剛剛才哭完，整個眼眶都紅腫了，
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她怎么樣了呢。我正打算告訴她我只是開玩笑的，
可是剛好電話來了?！拔?？”“你妹的，你這家伙說辭職就辭職到底干嘛去了？
” 電話那頭傳來了丁胖子那和體型毫不搭配的磁性嗓音，可惜他用來說臟話了。
“家里出了點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我暫時還不知道怎么解釋，所以打了個馬虎眼。
“切，還忽悠老子？今晚出來玩玩吧，不來不是兄弟呀！十一點盛澤 KTV，有美女呢！
” 丁胖子說完后淫蕩地笑了兩聲便掛了電話。我放下電話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胖子可是比我老媽難對付，不去是不行了?！靶g術，你想不想到外面去玩？
” 我放下手中的飯碗向她問道。小白癡馬上把頭點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也不能怪她，
這兩天可把她憋壞了，一直在家沒有離開半步?！澳呛?，我們洗個澡換上漂亮衣服就出去吧！
” 我邊說邊收拾著桌上的盤碟。我打發(fā)了小白癡去洗澡完以后自己也洗了一下，
雖然我不打算泡妹妹，但也不能丟了臉面吧？胖子是我剛畢業(yè)來市里時在發(fā)廊認識的，
他那時是打暑假工，他是大學生，比我年長兩歲而且提前一年上學。這個家伙其實也不太胖，
而且胖得好看，所以還是有些女人緣的，不過這家伙有女朋友了，很漂亮呢。
而且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屁運，他女朋友的爸爸在他畢業(yè)時給了他一筆錢，
現(xiàn)在做了個小老板。不過我們平時一起廝混，感情很要好?！澳汩_玩笑吧？
這么漂亮的妞兒是個小白癡？” 丁胖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身旁的劉術術。
可他的話一出口就惹來了兩道目光的敵視，一個是我，一個是我的小媳婦。
“你不能叫她小白癡，不然不是兄弟！” 我突然加重語氣，
對于別人叫她小白癡我確實不樂意，再怎么說都是我老婆呀，我自己都只是在心里叫，
都舍不得說出口呢！“對嘛，丁彭你也是的！” 丁胖子的女友呂靜忙出來打圓場。
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劉術術這個小妮子，拉著她說這說那的，可惜小白癡大多聽不懂。
“你怎么結(jié)婚了？都不告訴我一聲，還是兄弟不？” 丁胖子找到了我的痛處進行反擊，
讓我一時間也答不上來。
沒有辦法我只好把我老媽鬧離婚到我遇見小白癡的經(jīng)過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后讓本打算幫我介紹女朋友的呂靜一陣嘆息，她可是把她的兩個姐妹都帶來了，
可惜我的老婆太出眾了，所以也只能干尷尬了?！懊妹瞄L得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 呂靜搭著劉術術的肩膀一副大姐頭的模樣問道，弄得小白癡縮手縮腳的?！拔医袆⑿g術，
今年 20 歲，我有一只貓咪，是琥珀哥的媳婦。
” 劉術術用傻乎乎的話語對幾個女人介紹著自己，可把幾個人弄得眼皮一跳一跳的，
雷人了吧？“琥珀你小子不會是調(diào)教過弟妹了吧？” 丁胖子齷齪無比的眼神向我射來，
弄得我差點招架不住。在 KTV 里玩我其實不怎么喜歡，首先就傷耳朵，喊得喉嚨都疼。
今天晚上呂靜的兩個姐妹就是歌霸了，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唱的?！扮?，既然你都結(jié)婚了，
那就到我公司去混吧，不為你自己都要為弟妹想想吧？” 丁胖子給我一杯酒，對我勸道。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懂，而且我不想被人說走后門?！?我無奈地嘆道，
我終究是個很愛尊嚴的人，對走后門可是深惡痛絕。
可是我看著在對面座位上和呂靜嬉鬧的小白癡又覺得這樣的尊嚴玩不起。
“我可以安排你先當個文員，然后慢慢地學起，
一兩年應該你就能成長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你不是要治好她嗎？沒錢你怎么辦？
” 丁胖子的這句話可以說是說到我的心里了。“讓我考慮一下吧。
”我是不是應該為了小白癡放棄我那狗屁不通的尊嚴？
帶著小白癡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 1 點了，拒絕了丁胖子送我們的好意，
兩人走在夜間清涼舒服的大橋上。已經(jīng)沒有公車了，所以我們選擇走路，
劉術術的高跟鞋踩地時發(fā)出的嗒嗒聲在四周回響?！扮旮?，這里好好玩哦，
還有我很喜歡呂靜姐姐呢！” 劉術術笑著拉起我的手。她走起來一步大一步小的，
有時又跳兩下，嬉笑聲回蕩在橋上，把幾個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那有空再帶你出來吧?！?我由著她拉著我的手晃呀晃呀的，
好好的淑女裝硬是讓她穿成了制服誘惑。“好呀好呀，呂靜姐姐好像琥珀哥一樣夸我聰明呢！
” 傻丫頭竟然為了這樣一句話高興成這樣，我想她以前一定常常被人罵傻子的。
想到這我不禁把她的小手握得更緊了。我轉(zhuǎn)過頭對小白癡問道：“術術，你想變得聰明嗎？
”“變得像呂靜姐姐一樣聰明？”“對，到時候你會懂得很多事情，知道別人在說什么，
會看懂書上寫的字，還可以自己跑出去玩也不會有人阻止，你想這樣嗎？
” 我開始不斷地引導著她，想引起她對治療的興趣。“不想，
變得聰明了琥珀哥會不要我的……” 劉術術原本還透著喜悅的眼神慢慢地變得凄凄。
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我卻感到心里難受，像在心房塞了塊鉛似的，
讓我喘不過氣來。想不到這個小白癡竟然會為了和我在一起寧愿一直笨下去，
這讓我感動又心痛?！安粫模阕兂稍趺礃游叶疾粫灰愕?。”“真的嗎？
” 這時她的眼神才又生動起來，很清澈的眼神，可以直察心底?！罢娴?，我們天天在一起，
一輩子！” 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很清楚地知道 —— 我愛上她了！雖然她是個傻子，
可是我卻無理由地喜歡，我喜歡她笨笨的不懂得和我談心，
我喜歡她為了一盤魚而和小貓斗爭的堅持，我最喜歡她天真無邪的笑容，
那個美麗動人的小酒窩。最重要的是，我心痛她的堅強！“那我們拉鉤。
” 劉術術說著就伸出小拇指，樣子就像三歲小孩。我沒有笑她，
也跟她一樣伸出了手指和她的勾在一起（盜用了人物原型的招牌動作），
然后兩個拇指按在一起?！袄^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深情地望著小白癡那水汪汪的眼睛，她眼眸中的那一汪純粹把我深深地吸了進去，
我輕輕地收緊雙手，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拔也粫G下你的，永遠不會。
”隔天早上我再次不情不愿地爬起來上班，這個超市我很討厭，可是我又不能不來。
說真的我如果把跟小白癡的生活說給別人聽的話他們準說我是白癡，
我除了結(jié)婚那晚后就沒有再親過她，也沒有發(fā)生關系。每天就是抱在一起睡覺，
那傻丫頭還會半夜踢我，可是我就是不討厭她，只能說犯賤了?！扮?，
你把這箱肥皂擺到架子上去，價錢打上三塊半。” 主管把我的思緒打斷，我把事情放下，
該好好工作才行?！罢垎?，洗衣粉在哪個貨架？” 一把女聲在我堆著貨物時突然傳來，
我下意識轉(zhuǎn)頭望去。“在第三…… 張婉？
” 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我眼前站著的女人是我的前女友，那個讓我對愛情失望的女人！
只見張婉呆立當場，她定睛看著穿著工作服的我，嘴巴微張的樣子充分地表達出她的驚訝。
“你過得還好嗎？” 張婉呼了口氣問出了一句電影播過無數(shù)次的話。
她的眼神不知為何如此復雜，但這與我無關，很久就與我無關了。“還好，你呢？
” 我禮節(jié)性地回問一句，接著手頭上的工作，給我薪水的不是她，是老板。
“我開了家美發(fā)沙龍，過得還不錯吧?！薄肮病！?我平靜地回答她，我是否還在恨她？
我真的不知道?！爸形缫黄鸪詡€飯！” 張婉沒有離開，還邀請我來著?！安涣耍覜]空。
” 我沒有去看她，對于過去了的事我一般不會再回首，我老媽常因為這樣說我無情。
“一起吃個飯！” 張婉還是堅持，看來她的態(tài)度沒有變，同樣的喜歡要求別人，
這個性格我一直反感，可是我以前刻意忽略了。張婉是以前我在發(fā)廊工作時認識的，
長得嫵媚性感，人又時尚，幾乎成了女顧客的欽點發(fā)型師?？赡芪矣行┳詰?，
那時候我剛出社會，沒有被現(xiàn)實打磨過，待人也比較熱情、風趣。所以我們很快就戀愛了，
在一起的日子可以說很快樂，但快樂總是會到頭的。她那時和丁胖子一樣，都是來兼職的，
她讀發(fā)型設計。在大學的時候什么最能讓人變心？錢！她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猥褻老頭走了。
對此我沒有任何表示，但不買醉不挽留并不代表我不痛。從那天起我就變了，變得不再開朗，
時刻收好自己的感情，所以我第一次看見劉術術時才會沒有一丁點同情。
“自從我走了以后你都干了什么？” 張婉放下菜牌，帶著假睫毛的眼皮挑了挑。
“都是打工，沒什么特別的?！?我沒有喝酒，只是拿起桌上的開水喝了一口，
我不想跟她喝一樣的東西。“不如你來我的美發(fā)沙龍工作吧，在超市沒有前途。
”“學藝不精，不獻丑了?！?我不打算跟她發(fā)生任何事，我原來真的恨上她了。
她現(xiàn)在比原來有過之無不及的打扮妖嬈得讓我倒胃口，我實在沒有好感?！拔抑滥愫尬?，
但你還要讓自己墮落到什么時候呀？” 張婉的反應竟然會如此激烈，讓我始料不及。
對于她那發(fā)紅的眼睛我實在不懂，難道說她對我還有情？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