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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腿疾的神藥被快馬加鞭送至城外,不過兩日沈景白就能拄著拐杖站起來了。
第三日,他便啟程回沈府。
父親聽見消息,激動地要給沈景白大辦接風(fēng)宴。
而我被硬逼著去給趙淺然送上請?zhí)?,告訴她沈景白就要回城了。
此時已經(jīng)我已經(jīng)到了三公主府外,猶豫著不敢走下馬車。
不知道是該走進這熟悉的公主府,還是讓仆人把請?zhí)瓦M去。
門前的侍衛(wèi)看到是我,雙臂環(huán)胸嘲諷道。
“沈二公子,你要回公主府嗎?三公主傳話,你要是回來認(rèn)錯,就得先到佛堂抄經(jīng)反省,待三公主肯原諒你了才能回房?!?/p>
我心里的那點期盼徹底消失。
臉上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決定離開公主府的那一刻,就絕無回頭的可能?!?/p>
“沈二公子你也別太犟了,這入贅公主府當(dāng)駙馬的事,別人都羨慕不來不呢?!?/p>
我不想與他多說,直接把請?zhí)f了過去。
“什么東西,公主貴人事多,你什么身份,還想要公主......”
侍衛(wèi)話說到一半,就看見了請?zhí)仙蚓鞍椎拿帧?/p>
敷衍的態(tài)度瞬間消失,抓起請?zhí)蜎_進府里稟報。
我自嘲一笑,原來公主府的小侍衛(wèi)都清楚,沈景白這個人就是趙淺然的重心點。
沒一會兒,趙淺然一身紅衣,一改往日的從容不迫,匆忙翻身上馬,向城外飛奔而去。
她眼神都沒分一個給我,快馬揚起的雪濺在我滿身,一身狼狽。
果然,只要是關(guān)于沈景白的事情,一貫清冷淡漠的她也會亂了分寸,失了禮節(jié)。
尊貴的公主,竟放下高貴的身段去城外接一個沒落世家的公子。
我回到沈府時,趙淺然已經(jīng)把沈景白接回來了。
她全然不顧禮節(jié),親手扶著沈景白下馬車。
賓客路人都驚訝了。
“能讓三公主這般降下身軀,就只有沈大公子能做到了?!?/p>
“怪不得前不久沈二少爺被趕出了公主府,原來是給沈大少爺讓位?!?/p>
“沈二少爺是沾了堂兄的府才能當(dāng)上駙馬,現(xiàn)在沈大公子回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我呆坐在馬車上,心底里的苦澀在不斷翻涌。
接著頹然地吩咐馬夫從后門進府。
沒想到一踏入府門就見到了蕭瑜辰,他安慰式拍了拍我的肩膀。
“逾白兄,我求了父王帶你去塞外,這樣你既能躲開四公主的婚事,又能遠離那些爛事?!?/p>
我搖搖頭,“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四公主,四日后入贅公主府。”
蕭瑜辰愣住了,“進了四公主府,你還能有命走出來嗎?”
“往好處想,怎么說我都是個駙馬?!?/p>
蕭瑜辰垮著臉,恨不得立刻就搬我去塞外。
看著有人真正為我著想,郁結(jié)于心的苦澀緩解了許多。
我故作釋懷,“這也算是一樁喜事?!?/p>
邊說著邊把他拉進正廳。
正好父親喜悅聲傳遍整個正廳。
“為了慶祝我侄兒康復(fù)回府,我決定把家主的位置傳給景白,我就開始頤養(yǎng)天年了?!?/p>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趙淺然朝沈景白嫣然一笑,兩人相視而笑。
他們的歡喜刺痛了我,眼眶微微發(fā)燙。
我忍不住看向趙淺然,盼望著她能為我說上一句話。
哪怕是一個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