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崔云逸這個賤奴,竟然還敢覬覦沁沁!”
他氣急敗壞的砸碎了身邊所有名貴的擺件,口中怒罵不斷。
“若非上天憐憫將這傳音符送于我手中,我豈不是著了那賤奴的道失去一切?他怎敢如此惡毒?”
“那賤奴以為這樣就能贏過我,我偏不如他愿,既然他不肯茍延殘喘的活著,那我就成全他,當(dāng)真送他去死。”
“把那名死侍放出來,按計劃行事!”
崔承安眼中的惡毒翻涌奔騰,他眼眸半瞇,碾碎手里的傳音符散于空中,隨后胸有成竹的走出寢殿。
他走得急,絲毫沒注意碎成粉末的傳音符在他走后亮起一道禁制,片刻時間便恢復(fù)如初,像是有靈性一般悄悄躲進(jìn)床底。
崔承安去廚房燉了一盅參湯,才移去正殿。
許悠沁剛結(jié)束手頭的政務(wù),見他來了,欣喜的迎上去,“承安,你怎么來了?”
崔承安笑道,“你已經(jīng)半日未回,我不能來看看你嗎?”
“自是可以?!痹S悠沁將他拉到自己身旁,“可是想我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崔承安手上刺目的兩個燎泡,當(dāng)即緊張起來,“這是怎么弄的?可是那幫奴才伺候不當(dāng)?”
“沒有。”崔承安扮演著良善替人解釋:“他們很好,是我心疼你太累去熬了湯,可是人太笨了,湯沒熬好,手卻傷了?!?/p>
“怎么會熬的不好,只要是你做的,便是這世間最好的。”許悠沁看向門外,“還不把湯端進(jìn)來?!?/p>
一個陌生的鬼侍恭恭敬敬的端湯而入,卻在放湯時,猛地抽出一把刀朝許悠沁刺去。
許悠沁此刻還專注于崔承安的傷口,待到反應(yīng)過來,刀尖已近在咫尺。
即將刺破她胸膛的瞬間,崔承安忽然撲向她,“沁沁小心?!?/p>
下一秒,崔承安倒在許悠沁懷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主殿內(nèi)瞬間飄散出濃重的血腥味。
看清他后背的傷口,許悠沁周身鬼氣暴漲,一招打向鬼侍,“你找死!”
鬼侍撞在柱子上,魂骨瞬間粉碎。
他撐著最后一口氣死死的瞪著兩人,“你敢嫁這個男人,我的主子絕不會放過你們。”
“他......”崔承安虛弱的臉上露出驚恐,“他是大哥的人!”
“他如今竟是連我都想殺了!”許悠沁眼中燃起熊熊殺意,“來人,把崔云逸給我?guī)蟻??!?/p>
聞言,崔承安臉色微變,緊張的抓住許悠沁的衣角。
崔云逸現(xiàn)在還不能回來!
那個煉獄中最臟最差的女鬼還沒有將他折磨羞辱,現(xiàn)在放回來豈不是便宜他了。
崔承安設(shè)計這局,不過是想在許悠沁心中埋下一根刺,讓她對崔云逸越發(fā)厭惡。
等他養(yǎng)好了傷,帶著厭惡崔云逸的女人,以最高貴的姿態(tài)審視著在女人身下茍延殘喘的他。
那畫面,一定刺激至極。
面對崔承安的阻攔,許悠沁蹙緊眉頭,“承安,事到如今,你還要放過他嗎?”
“不是,我只是想過了新婚這幾日再罰他?!?/p>
許悠沁低道:“那便命人將他帶來嚴(yán)加看管,以免他再做出傷害你我之事?!?/p>
“不用!不用先帶大哥過來?!?/p>
他聲音過于急切,許悠沁面露狐疑,“你今日,為何一直阻攔我去抓崔云逸?”
“承安,你在忌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