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無數(shù)的藥,四年過去,我的記憶仍然沒有恢復(fù)。自從蕭桓打了我一巴掌的那一夜,
我忽然被打醒了。在蕭家,我只是一個位卑低賤的姨娘,怎么敢奢望過上人一般日子。
我開始學(xué)習(xí)一個姨娘該做的事,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極低。蕭桓說我變了,
他不明白我怎么變成了這樣,來我院里也少了很多,我更樂得清凈。我日日盼著恢復(fù)記憶,
或者我的家人找到蕭家要帶我回去??上н@么多年了,始終沒有等到。在池塘邊喂魚時,
我卻見到了另外一個和我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他自己一個孩子,
身邊伺候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沒人告訴我他是誰,可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是蕭碩,
我的孩子?!澳闶钦l啊?”他天真的問道。“我是住在那邊院的,說來,
說來我算你姨娘……”我俯身同他說話,看著他不覺心中也柔軟了幾分,可下一刻,
他口中的話打破了一切:“我知道你,母親說了你是勾引父親的賤人,
祖母也教導(dǎo)我不要和你接觸,你這種低賤的人會帶壞我!”稚嫩的口中說著如此惡毒的話,
鄭宛把他教成了這樣。我站直了身子,冷聲道:“再怎么說,我也是你親……姨娘,
是你長輩,你怎么能這樣出言不遜?”“你個來歷不明的賤女人,還妄想當我長輩,呸!
”蕭碩也是有了脾氣,氣沖沖的邊說邊推搡我。生他之后,我的身子一直不太好,
力氣小的可憐,被他推著一個沒站穩(wěn),我跌進了池塘里。
“救我……救我……”我沒什么力氣掙扎,看著蕭碩驚慌失措的在岸上,我只能急忙喊著。
可他張望這水中的我,先是迷茫,最后惡劣一下:“哼,還想讓我救你?等死吧!
母親知道你死了一定開心?!彼f完便蹦蹦跳跳的走了。我在水中越沉越深。恍惚間,
我在水中忽然想起很多畫面。一個身著華貴的男人拿著劍向我靠近:“皇姐,
你安心去吧……”也許我的水性真的不錯,力氣不大卻還是掙扎到了岸邊,運氣好,
我沒死成,只是我在剛爬上岸便累的昏死過去。再睜眼,天已經(jīng)黑了。我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緩緩爬起身來,想要自己走回小院。只是剛走過池堂邊的假山時,我聽到的奇怪的聲音。
仔細辨別,似乎是男女動情的聲音。我不想多事情,只得快步離開,可也許是腿被凍僵了,
這一加快速度,我直接絆倒了。假山后傳來一個我熟悉的女聲:“誰!”鄭宛,居然是鄭宛。
我快去站起來想要逃走,卻都來不及了。鄭宛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從假山后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