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回家,父母卻被摘了器官等死。
房子也被拆遷辦潑滿了大糞,老婆兒子不知所蹤。
我正要報警,老婆卻打來了視頻。
視頻中,兒子被倒插在水泥柱上,混凝土正一寸寸的往下澆筑。
“陸霆驍!要想救你兒子,就趕緊同意拆遷,別和那兩老不死的一樣找死!”
我額頭上青筋暴起,正要她放了兒子,視頻中卻傳來另一個孩子的聲音,親昵地叫著她媽媽。
踉蹌幾步,我全明白了。
我一紙訴狀,直接將他們告上法庭。
但前腳才遞上去的訴狀,后腳就被開發(fā)商甩到了臉上。
“姓陸的,在北山市,我何氏集團號稱法院必勝客!”
“敢告我?你是活膩歪了嗎?!”
還未等我說話,何向天身后的打手就全撲了上來。
我沒有退一步,而是默默給組織打去了電話。
他們不知道,上一個侮辱軍機員家屬的人,早已被組織挫骨揚灰,連渣都不剩了。
.......
從國外機密處隱退,五一回家當天,我隱約感覺到不對勁。
大門上,父母貼著的那些喜氣洋洋的對聯(lián)被人撕了,取而代之的是用油漆噴上的幾個大字:
“這家賤人自有天收?!?/p>
“SB一家?!?/p>
身上的腎上腺素猛然飆升,我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
待我疾步走近,大門傳來了陣陣腥臭。
門上被潑的全是大糞。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懵了,就在一瞬間,腦海中已經(jīng)快速預(yù)想出了幾十種答案。
難道是組織機密泄漏,家人們被敵對勢力綁架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聲。
由于特殊職業(yè)性質(zhì)的保密需要,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海外執(zhí)行國家級別的秘密任務(wù)。
我大踏步的沖進去,“阿珍?”
屋里的家具東倒西歪,地板上一片狼藉,角落里的霉菌散發(fā)著酸臭味。
顯然,這屋子已經(jīng)許久都未住人了。
老婆和兒子呢?
我爸媽呢?
陣陣不好的預(yù)感從心底油然而生,讓我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
可還未走出幾步,樓梯上上來的一個男人,就猛地朝著我的鼻子猛揮了一拳。
汩汩鮮血瞬間從我的口鼻中流了出來。
“喲,你就是陸霆驍吧?”
一個公鴨嗓在我耳邊響起。
見我茫然地點了點頭,那個公鴨嗓冷笑了幾聲,開始拔高嗓門說,
“何總都讓我來了幾次了,你們家人到底什么時候在拆遷同意書上簽字?”
拆遷?
我瞳孔一震,回想起來了。
早在一年之前,就曾聽妻子阿珍在電話中斷斷續(xù)續(xù)提起,說有個姓何的地產(chǎn)老板最近看上了我家老樓所占的黃金地段,逼著他們同意低價拆遷。
這棟小樓是父母一生的心血,更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所以即使之前曾有不少開發(fā)商出高價讓我們拆遷,我們都沒同意。
更何況是面對半暴力的低價拆遷?
掛了電話,我立刻聯(lián)系了在國內(nèi)警局的朋友,也告誡了妻子,有困難找警察,一定不要怕。
再后來和妻子有幾次通話,我看著她神情放松,也并未在提及此事,就以為這件事情的風波已經(jīng)過去了。
卻沒想到....
“老子問你話呢!姓陸的,你還想不想讓你兒子活命了?”
公鴨嗓不耐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心中大驚,什么兒子?
公鴨嗓拿著手機懟在了我眼前,點開一段視頻。
視頻的中的場景,是在一個廢棄的橋洞下,兒子被捆在一根粗木樁上,整個人被生生插進一堆水泥里。
旁邊,還有一臺水泥罐車,正順著木樁,一寸一寸地往下澆筑。
水泥已經(jīng)淹沒過了兒子的膝蓋。
“爸爸!救救我,救救我??!”
“好疼,好疼啊!”
兒子的嗓子都哭啞了,身上頭發(fā)上全是水泥。
往仔細看,兒子身上那些接觸過水泥的皮膚,全被灼燒的通紅腫脹,有的地方已經(jīng)發(fā)炎化膿。
這群畜生!
我猛地抬頭,失聲大吼對著公鴨嗓,“為什么綁我兒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還不到十歲??!”
可下一秒,視頻中傳出了妻子阿珍的聲音。
“陸霆驍,要想救你兒子,就趕快在拆遷確認書上簽字吧,別和你那兩個老不死的爹媽一樣,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看向視頻。
視頻中是我多年未見的妻子阿珍,她妝容精致,頭發(fā)燙了大波浪,緊致的皮膚顯然是剛剛做完醫(yī)美。
我激動地說不出話,喉頭滾了又滾。
忽然,不遠處有個小姑娘,朝她跑來:
“媽媽,媽媽抱抱!”
刺耳的話語落在我耳中,眼前一陣眩暈。
在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公鴨嗓明顯不耐煩了,將協(xié)議書一把塞到我的手里,又朝著我的膝蓋狠狠踢了我一腳。
“陸霆驍,記住,我們何總說了,你只有三天的思考時間。三天之后,水泥封頂,你的兒子就會被永遠封進柱子里!”
公鴨嗓走后,我才緩緩擦干嘴角溢出的血,眼神變得逐漸陰暗。
還記得上一次打我臉的人,被組織的人一寸一寸地敲碎了全身的骨頭,最后活生生燒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