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分了五億,我?guī)藁亓四锛?。到超市給家人買禮物,看見正在采購的我媽。
我打電話跟她說晚上回家想吃排骨,她問我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裝作難過說離婚了被老公掃地出門,以后要在家長住。她直接把電話掛了。再一抬頭,
我媽正把孕婦裙往弟妹身上套?!摆s緊!曉竹離婚了要回家住,你就說要養(yǎng)胎把房子占了,
可別讓她把房要回去!”弟妹氣得咬牙:“她瘋了?離婚了誰養(yǎng)我們?家里可沒她住的地方!
她要住讓她交錢??!”回撥電話的手僵住,嘴里的冰淇淋也不甜了。明明是35度的天,
我卻從頭冷到腳。是女兒把我拽回現(xiàn)實?!皨寢?,你怎么了?”“安安,媽媽太熱了,
熱得眼睛都出汗了?!蔽夷税蜒蹨I,帶女兒又去吃了桶冰淇淋,才徹底冷靜下來。
從小到大我弟跟我感情最好,我弟要是知道我離婚,肯定會心疼我吧。抱著最后一絲期待,
我回了家。女兒看見我媽高興地撲上去,我媽卻黑著臉嘟囔:“離就離吧,還帶個拖油瓶!
”餐桌上擺著我弟愛吃的紅燒豬蹄,弟妹愛吃的清蒸魚,我爸的下酒菜,
唯獨沒有我說的排骨。我故意問:“媽,沒做排骨???你今天沒去超市?
”我媽不耐煩地解釋:“這么熱的天,我不舒服就沒出門,你要是實在想吃就點外賣吧!
”我低頭冷笑,看破不戳破。拉著行李箱回自己房間。一推門,
卻發(fā)現(xiàn)里頭堆滿了弟弟兒子淘淘的玩具?!皨專掖材兀俊薄斑@屋這么亂,
我跟安安晚上住哪?”我媽連頭都沒回。“還不是你突然回來,你平時又不在,
那現(xiàn)在是淘淘的玩具房?!绷鶜q的淘淘嘀咕:“什么嘛,
我根本不在這個房間玩……”話說到一半,我媽就捂住了淘淘的嘴。我瞬間明白了,
這是謊話?!拔液桶舶餐砩献∵@屋,一會兒您跟我收拾出來。”這時,
弟妹江妍沖出來:“宋曉竹,你什么意思?回來就搶孩子房間?有你這么當姑姑的嗎?
”“別以為你出錢買房就能欺負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屋就算不給淘淘,
也輪不到你??!”江妍指著房間叫囂,我懶得搭理她,轉(zhuǎn)過頭問我媽:“媽,什么意思?
不讓我住家里?”我媽無奈嘆氣:“曉竹啊,不是不讓你住,這不你爸剛摔斷了腿,
我照顧不了啊,這屋得留給保姆住?!笨烧媲?。為了把我趕走,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江妍得意洋洋地看著我。我也不生氣,拿起房間里的玩具車就往外扔?!凹依镞@么多閑人,
干嘛花錢請保姆,讓強子和她照顧爸就行。”江妍好像被踩了尾巴,
發(fā)瘋般尖叫:“宋曉竹你什么意思!誰閑?。∧阋詾槟憬o點錢就是盡孝了是嗎?
平時還不是我和強子在照顧爸媽,我告訴你,從哪來你給我回哪去!要么你住陽臺去!
”“憑什么?”我冷冷發(fā)問,又扔出個玩具熊。淘淘被寵壞了,
當即沖上來打我:“扔我玩具,打死你這個壞女人!”這些玩具有一大半是我花錢給他買的,
望著這個小兔崽子,說不心寒是假的。女兒見我被欺負,和淘淘打成一團。
兩個孩子尖叫哭嚎,終于把打游戲的我弟給吵出來了?!俺呈裁闯?!多大點事,姐,
你住家里吧,我跟妍妍出去住。”我心里總算有了點感動。算我以前沒白疼他,
這個家里還有人關心我。落座吃飯,我全程冷臉。我弟笑嘻嘻給我夾菜,關心詢問:“姐,
你是和姐夫是吵架吧?”“差不多得了,都老夫老妻了,我看這次,姐夫又要放血了。
”這話一出,我媽和江妍都眼冒精光。以前,我的確也和前夫鬧過矛盾,回家散心。
每次他都會來家里把我請回去,順便大手筆孝敬我爸媽,我弟和江妍自然也沾光。但很可惜,
讓他們失望了。我面不改色鄭重宣布:“沒吵架,已經(jīng)離了。安安歸我。
”“所以我要在家長住,你倆也不用出去住,就把那間房騰出來就行?!蔽业苡行┏泽@,
再三確認我是真離婚后,他連豬蹄都啃不下去了。當場變臉把筷子一摔:“姐,你犯糊涂??!
你離婚了,我的前途怎么辦?”他的工作是當初我托前夫找的。江妍也埋怨:“我不管,
淘淘的私立小學必須上,這樣吧,姐你去給姐夫認錯求和。
”我媽更是唉聲嘆氣:“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女兒。是不是因為你生不出兒子,
人家不要你了?”全家沒人在乎我為什么離婚,沒人關心我的心情,只想著他們的利益。
我沒有跟他們廢話,只說不可能回頭不可能復婚。領著安安下了飯桌去收拾房間。
我媽這回徹底不裝了:“收什么收!家里住不下這么多人?!薄靶?,那我去隔壁住。
”隔壁單元有一套空房,我去翻鑰匙卻沒找到。江妍翹著二郎腿挑魚刺:“甭找了,
那房子租出去了。”“誰讓你租的?怎么沒人跟我說?”那明明是我讓他們臨時住的,
她好大的臉?!澳闶裁磻B(tài)度!家里開銷這么大,我收點房租怎么了!”“那新房呢?
我和安安去新房住?!苯辉傺哉Z,給我弟使了個眼色。我弟支支吾吾最終開口:“姐,
忘了跟你說了……妍妍懷二胎了,需要靜養(yǎng),我剛才的意思就是我倆去新房養(yǎng)胎。
”我沉默了,看著從小疼愛的弟弟問:“是嗎?”他目光閃爍,不敢看我,
最后還是嗯了一聲?!八?,你們的意思是,沒有我住的地方是嗎?
”我媽埋頭吃飯裝聽不見。江妍吧唧著嘴說:“姐,咱家條件可比不上你家,你要住也行,
這樣,你在家當保姆伺候爸媽,一個月交一萬生活費,就不跟你算房租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花錢買的房子,現(xiàn)在我在家住竟然還要交錢。
“江妍我給你臉了是吧?”“這個家輪得到你說話嗎!你懷孕了嗎?敢跟我去醫(yī)院嗎!
”江妍立刻搖著我弟的胳膊哭訴:“宋曉強!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就看著你姐欺負我是吧!
”我萬萬沒想到,弟弟立刻倒戈相向。只聽他怒斥:“宋曉竹,
你都嫁人了還非要回家住算什么事啊!”“要不是媽心軟,你帶著拖油瓶回來,
我們是不可能收留你們的?!薄白R相點就趕緊去跟姐夫道歉,那我們還是一家人!
”一直沒有出屋的我爸,這時也拄著拐閃亮登場。他明顯還沒學會用拐杖,差點健步如飛。
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掄起拐杖指著我大罵:“宋曉竹,你一回來就不消停,
非要把家里鬧得雞犬不寧才滿意嗎!”“有本事回去跟前夫吵,被人掃地出門丟臉的東西!
”我眼眶瞬間紅了。這就是我日夜牽掛的家人嗎?他們真的有把我當做親人嗎?
我本以為回家會有所依靠,想帶著五億帶全家躺平,結果沒想到是這種結果。既然如此,
我也沒必要和他們共富貴了。我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問:“這個家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是嗎?
”我媽冷冷說:“你的家在海市不在這?!薄半x婚把我們的老臉都丟光了,你還有臉回來。
趕緊走!”我爸也搭腔。我笑了。原來在他們眼中,我是這樣的不堪?!昂?,
這是是你們自己說的?!薄皩砜汕f別后悔!”我抱起女兒離開了家。
豪華專車直奔五星級酒店,我開了間總統(tǒng)套房和女兒住下。安頓好女兒,
我一邊泡澡一邊給前夫去了電話。家里那兩套房都是因為前夫的關系給家里人住的。
可我弟和我媽卻理所當然當成自己的。我告訴前夫說我要帶著全家換城市居住,療愈身心,
讓他把房子收回給我轉(zhuǎn)成現(xiàn)金。前夫因為愧疚對我態(tài)度極佳,一聽有機會能補償我,
當即同意。剩下那套房是當初我婚前出錢買給我媽的,卻被我媽寫了我弟的名。
我讓前夫給我介紹個王牌律師,跟律師坦言情況,律師說沒有贈與協(xié)議,有要回來的可能。
想到婚前我努力上班,婚后也沒少幫襯家里,可卻被全家人當成搖錢樹,
一旦沒用就被一腳踢開。我的心徹底涼透了。正傷心呢,手機又進賬五千萬。前夫很大方,
轉(zhuǎn)賬神速,就像他說的,他還想挽回我,如果我不愿意,他也要補償我。算了,不難過了。
有錢有顏有女兒,我宋曉竹就是人生贏家。錢多得下輩子都花不完,我整夜安眠!除了房子,
我還跟前夫要了公司股份。我說以后要培養(yǎng)女兒,他二話沒說直接給我操作。半個月后,
我就成了公司老板。帶著女兒買了配套的豪宅豪車,我開始全套美容,離婚算什么,
姐直接年輕十歲,前夫跪舔,小鮮肉屁股后面追。如此狀態(tài)下,
我輕松面試成功入職了自己的公司。我準備低調(diào)看看自己公司的氛圍。那天我正認真工作,
接到我媽的電話。我早有預料地把手機拉遠,還是聽到她的咆哮:“宋曉竹你這個不孝女!
你做了什么啊!房子竟然被拍賣了!還有那兩套房子怎么回事,什么叫被收回了?
現(xiàn)在租客上門大鬧,我們沒地方去了!你還不快回家給我處理!
”我笑了:“你不是說那不是我家嗎?我回哪?”江妍一聽破口大罵:“宋曉竹,
你還是不是人!淘淘被學校趕出來了,都沒學上了!”“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媽當即揚言道:“你給我等著,?;焓前?!我要讓你交贍養(yǎng)費!”我樂了:“媽,
我現(xiàn)在就是個無業(yè)游民,贍養(yǎng)費也出不了幾個錢?!薄安贿^你放心,我認識律師,
我一定會比你先起訴宋曉強不贍養(yǎng)老人?!币宦牶么髢阂庋辏覌尶尚奶蹓牧?。“好好好,
你等著!你真是翅膀硬了!以為沒人能管的了你了!我告訴你,強子現(xiàn)在有出息了,
他在外面有的是關系!”我冷笑,我真是拭目以待呢。當初要不是我,
宋曉強連個工作都找不到,還在家里蹲。掛了電話,帶我的老員工張敏正好來找我:“曉竹,
晚上團建,你也一塊去吧,正好小組長也回來,我?guī)阏J識認識。
”“面試時怎么沒見過組長???”我疑惑。張敏說組長比較忙。
可周圍員工的神色卻有些不屑抿嘴偷笑。事情不簡單。晚上戶外烤全羊,
我正在一旁啃羊腿和各部門的員工打招呼,卻忽然聽見一聲刺耳質(zhì)問:“宋曉竹,
你怎么在這!誰把她招進來的?”是江妍。馬上有狗腿子員工湊上來,
讓我打招呼說江妍是組長老婆。團建能帶家屬。原來不靠譜的小組長竟然是我弟。
我正琢磨著開除我弟。江妍卻開始公開羞辱我:“你們不知道,她這個人毫無能力,
一直啃男人,根本不能勝任,立刻把她開除。”張敏是當初面試我的人,
她立刻給我擔保:“這不合適吧,曉竹能力不錯的,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說完她又回頭問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笑著搖頭:“沒有,她是我弟妹。
”周圍人投來吃瓜眼神。喝得醉醺醺的宋曉強這時被江妍拉過來,
他指著我的鼻子臭罵:“宋曉竹,你也有今天!你讓我沒地方住是吧,我立刻把你開了!
”話音未落,姍姍來遲的總經(jīng)理見到我卻畢恭畢敬:“宋總!您怎么在這?
我正要找您匯報年度工作計劃呢!”5江妍和我弟目瞪口呆,滿臉不可置信。
“總……總經(jīng)理,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弟難以置信?!八螘灾瘢克慰??這怎么可能呢?
”江妍也笑得一臉尷尬。總經(jīng)理罵道:“宋曉強!你喝多了就去醒醒酒,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月度報表你還沒上交呢!”宋曉強見總經(jīng)理這么說,嚇了一跳,但依舊不信。
“不可能啊,總經(jīng)理,我姐她就是個家庭主婦,她什么時候成老板了……”“宋總?
您是不是喝多了搞錯了?!苯x譜地讓總經(jīng)理喝點飲料醒醒酒。
總經(jīng)理卻再次重申我的身份。之后立刻向我道歉:“宋總,讓您見笑了,
是我們管理出現(xiàn)了問題?!蔽覕[擺手讓他別在意。
剛才讓我和江妍打招呼的狗腿子員工見總經(jīng)理對我畢恭畢敬,紛紛過來敬酒賠笑臉,
生怕得罪了我這位新老板。我根本不搭理,直截了當?shù)溃骸八螘詮?,你被開除了。
”“還有你們兩個,見風使舵,我的團隊里不需要這種人,直接走人!”幾人紛紛傻眼。
“組長的位置,讓張敏來做!”張敏驚訝,我卻點頭肯定她。總經(jīng)理立刻照辦。
宋曉強被嚇得立刻清醒過來,他走上前拽著我的褲腿苦苦哀求:“姐,我是你的親弟弟啊,
你當老板不給我升職就算了,你怎么能開除我呢?”“姐,你剛來不了解公司業(yè)務,
強子他挺努力的,今天是個誤會,以后一定不會再發(fā)生?!苯桓闹暗膽B(tài)度,
還給自己找臺階下。我卻一點面子也不留:“我已經(jīng)觀察很多天了,宋曉強你就是個蛀蟲,
正事不干,遲到早退。我留著你這樣的員工干嘛?”“還有你江妍,
公司的事輪得著你一個家屬插手嗎?”“閉上你的嘴!”“你……”江妍氣得說不出話。
宋曉強見我態(tài)度強硬,惱羞成怒?!八螘灾?,算你狠。你們在職的人都聽好了,
這個女人可是我親姐,她把我父母趕出家門,現(xiàn)在對親弟弟又這么狠,
這樣的人將來能對員工好嗎?你們早晚會被她坑死!不如趁早辭職!
”宋曉強跟瘋狗一樣胡言亂語,企圖擾亂員工心態(tài)。江妍也跟著一起:“就是!我告訴你們,
她這么多年都沒上過班,一直在靠男人養(yǎng),這個職位是怎么來的還不一定呢!早晚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