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鎏金扶手的指節(jié)泛白。宴會廳里的樂聲扭曲成尖銳的蜂鳴，太陽穴突突跳動，

仿佛有把燒紅的錐子正在鑿穿顱骨。這是每月十五必至的詛咒。"顧總？

"助理的聲音飄在云端。顧澤踉蹌著撞開雕花屏風(fēng)，跌進走廊陰影里。冷汗浸透西裝襯衫，

喉間腥甜翻涌，他摸到藏在暗袋里的止痛藥瓶，卻在顫抖中打翻在地。

水晶杯碎裂的脆響驚得林歲歲駐足。她剛端起香檳，就看見宴會廳角落的卡座里，

男人痛苦蜷縮的身影。月光透過彩繪玻璃，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詭異的光斑。

林歲歲帶著好奇走向卡座方向。林歲歲身著一襲簡約卻不失優(yōu)雅的月白色晚禮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與疲憊，林氏集團資金鏈斷裂的壓力如同一座大山，

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今晚這場宴會，是她為集團尋求注資的最后希望。

顧澤似有所感猛地抬頭。劇痛如潮水退去的瞬間，

他聞到若有若無的雪松香——像是阿爾卑斯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

又混著某種溫暖的琥珀氣息。他循著氣息望去，穿著月光白緞面禮服的女孩正站在三步之外，

發(fā)間珍珠流蘇隨著呼吸輕輕晃動。"你......"沙啞的嗓音驚到了自己。

顧澤強迫自己直起身子，卻發(fā)現(xiàn)隨著女孩靠近，太陽穴的刺痛竟像遇到陽光的晨霧般消散。

當林歲歲在他身邊坐下時，他甚至能清晰聽見對方裙擺摩擦的窸窣聲。"需要叫醫(yī)生嗎？

"林歲歲遞來手帕，指尖殘留著護手霜的柑橘香。顧澤盯著她腕間晃動的玉鐲，

突然想起古籍記載里能驅(qū)邪的藥玉。詛咒發(fā)作時的瀕死感還殘留在神經(jīng)末梢，

但此刻他卻能完整說出一句："不用，只是舊疾。"宴會廳的音樂聲重新變得悅耳。

林歲歲歪頭打量他額角未干的冷汗，忽然笑了："顧總騙人的技術(shù)不怎么樣。

"她伸手探向他眉心，顧澤本能地想躲開，

卻發(fā)現(xiàn)身體比意識更快做出反應(yīng)——他竟順從地垂下頭，

任由帶著涼意的指尖按在突突跳動的血管上。"這里疼嗎？

"她的聲音帶著江南女子綿軟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