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四牌樓附近的一條胡同里,汗臭與煤煙混合的味道彌漫開來。
光著膀子的大漢,手里緊攥著一把糧票,正和人小聲議價。
曹遠一眼就認出了傻柱,只見他正背著聾老太太,在這進行糧票兌換。
聾老太太嘴饞,經常讓傻柱背著,來黑市用糧票換成肉票。
這可是能丟工作的事兒,傻柱怎么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不一會兒,傻柱背著聾老太太離開了。曹遠走上前去。
“串貨嗎?”
大漢回頭瞧了曹遠一眼,問道:“什么貨?”
曹遠湊近大漢,大致說了說自己的存貨。
大漢滿臉懷疑:“這么多?”
曹遠點點頭:“跑合一下?”
“跑合”是當時的黑話,意思是牽線搭橋。
大漢猶豫著點了點頭:“我?guī)闳ヒ娢覀兎馉?。?/p>
佛爺就是老大的意思,不走兒化音,否則就是小偷的意思了。
曹遠緊緊跟著大漢,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屋子。
屋子不大,里面燈光昏暗,煙霧繚繞,三個人正在推牌九。
坐在中間的光頭,嘴里叼著華子,想必就是他們所說的佛爺。
大漢滿臉賠笑:“佛爺,這人要串貨!”
佛爺眼皮都沒抬,眼睛依舊盯著自己的牌:“什么貨?”
大漢開始講述,那三個人慢慢回過頭來,滿臉震驚地看著曹遠。
佛爺?shù)貑枺骸澳隳膩磉@么多貨?”
曹遠微笑著說:“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說能不能串得動就行?!?/p>
佛爺輕笑一聲:“哼,在四九城還沒有我李虎串不動的貨!”
曹遠這才知道,這“佛爺”名叫李虎。
曹遠提高聲調:“好!但我有一個條件,我只收小黃魚!”
曹遠自然清楚,小黃魚永遠是硬通貨。
李虎一拍大腿:“一言為定!”
四人跟著曹遠七拐八拐,來到曹遠早就選好的死胡同。
物資已經在空間準備妥當,曹遠率先跨入死胡同,把物資取出來,整齊地碼放在墻角。
佛爺指了指物資,笑著問:“你這么多東西就這么放著?”
曹遠笑著說:“這您就不用擔心了?!?/p>
李虎臉色驟變,心想難道還有幫手?
幾個小弟點完貨,把貨物運回住處,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一條小黃魚進了賬,曹遠立馬收進空間。
曹遠離開后,李虎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曹遠沒有幫手,小聲說道:“老規(guī)矩,你們三個帶上家伙,去搶了!”
三人點頭答應,看樣子是做這種事做慣了。
李虎又叮囑道:“他見過你們,別留活口!”
……
曹遠優(yōu)哉游哉地騎著自行車往家趕,那三個人緊緊跟在后面。
“站住!”
曹遠輕笑一聲,心里想著,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三人剛下車,話還沒說出口,曹遠對著剛才的大漢就是一拳。
沒收到系統(tǒng)提示音,看來還沒到12點。
那就打到十二點!
三人大怒,紛紛掏出匕首。
片刻之后,三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曹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調息一會兒后,他騎上自行車原路返回。
曹遠猛地推開門闖進去,李虎看到是曹遠,嚇了一跳。
【叮~恭喜宿主,情緒值獲得暴擊!情緒值+100,來源:李虎】
好,終于到十二點了。
曹遠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毒打,一直把情緒值打滿。
李虎渾身是傷,昏死過去,曹遠拍拍手走進東次間。
翻箱倒柜一番,曹遠找到了大量的糧票、布票,還有20根小黃魚。
曹遠輕笑一聲,把這些連同自己的物資,全部收進空間。
其他一些個人用品,應該是以往受害者留下的,曹遠把它們留作證據(jù)。
曹遠剛要出門去報警,這時,西次間傳出“嗚嗚”聲。
曹遠打開房門,只見三個女子被綁在桌子腿上,嘴巴被布條綁住,祈求的眼神望著他。
這王八蛋,居然還倒賣人口!
曹遠幫她們松了綁,從開間拿出幾根火腿和香蕉,三人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通過聊天,曹遠得知其中一個女子只有12歲。
曹遠搖搖頭,安慰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報警,等警察來救你們?!?/p>
兩個女子來不及道謝,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另一位女子卻突然大叫一聲,撲到曹遠腳下。
用四川口音祈求道:“求你咯,莫要報警,我不想回家呀??!”
曹遠看著這個女子,三十歲的樣子,模樣一般,膚色微黑。
但總覺得十分眼熟,聲音也耳熟,好像在哪個電視劇里見過。
“大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秀蘭,求求您咯,莫喊我回去嘛,您喊我做啥子都要得,我真的求您咯!”
曹遠忙問道:“你還有家人嗎?”
“我沒有父母了,只有一個妹妹叫李秀芝,去年的時候走散了。”
曹遠恍然大悟,想起來她們是從四川逃荒來的,上一世刷抖音刷到過她妹妹。
曹遠決定,為了李秀芝也要把李秀蘭留下來。
曹遠載著李秀蘭前往警局,謊稱她是自己親戚,把人帶走了。
曹遠詢問警察,得知李虎幾人肯定會被槍斃。
這幾個人倒賣糧票,殺人越貨,還販賣人口,槍斃一個來回都不為過。
……
回到家后,曹遠把李秀蘭安排在了西次間,她沉沉睡去。
曹遠回屋,躺在床上,開始抽獎!
白色寶箱開啟,開出了一條華子,以及各種魚肉。
統(tǒng)子哥?這是什么意思?
曹遠兩輩子都沒抽過一根煙,居然開出了華子。
曹遠搖搖頭,點上一根,開始學抽煙。
有宗師級調息術在手,就是能這么無所顧忌。
曹遠被煙嗆了一口,但并沒有放棄,毅力驚人(* ̄︶ ̄)。
【紅色寶箱開啟,恭喜宿主獲得:高級賭術】
好好好,統(tǒng)子哥,這是不讓人學好了是吧?
緊接著,曹遠記憶力多了各種堵伯技巧,麻將、骰子、撲克、牌九……
……
天亮了,秦淮茹回來了,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看來這幾天累壞了。
一進屋,她就撲到曹遠懷里哭了起來,倒不是心疼賈東旭,純粹是在醫(yī)院累的。
曹遠問道:“還沒醒?”
秦淮茹搖搖頭:“醫(yī)生說,很難醒了。”
二人聊了幾句,衣服同時減少。
……
一小時后,秦淮茹震驚道:“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剛學的?!辈苓h一臉慰藉。
這時機來一根,確實舒爽。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敲響。
“秦姐回來了?”
曹遠搖搖頭,心里想著,這傻柱子,真是沒救了。
秦淮茹打開門,傻柱憨笑著走進來。
曹遠臉色一沉,怒聲道:“以后不準到黑市去,聽到沒有?”
傻柱臉色一下子僵住了,過了片刻才問:“師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遠表情嚴肅,冷冷地說:“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工作不想要了嗎?”
傻柱聽后,連忙點頭。
他心里明白這事兒的嚴重性,這會兒才后怕起來。
“對聾老太太好點,但不要貼錢,她有錢,明白嗎?”
曹遠跟訓孫子似的一頓輸出,傻柱一直恭敬的點頭,曹遠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師傅,我買了油條和豆汁,來吃點吧?!?/p>
曹遠看著這老北京豆汁,搖搖頭:“油條給我來一根吧,豆汁就算了?!?/p>
傻柱笑笑,遞給曹遠一根油條,自己悶頭喝起了豆汁,喝得那叫一個香。
曹遠想起了西次間睡覺的李秀蘭,問傻柱:“傻柱,你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