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月祭壇驚變血月高懸夜空,如同一顆巨大的血色眼眸,俯瞰著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大地。
猩紅的月光仿若泣血,絲絲縷縷地傾灑在那古老而莊重的祭壇之上,
為整個場景蒙上了一層詭異且哀傷的色彩。我,無助地被牢牢綁在那冰冷刺骨的玄鐵祭柱上,
每一寸肌膚都能真切感受到玄鐵的寒意。脖頸間,那鎖龍鏈散發(fā)著森冷的幽光,
鏈上鐫刻的古老符文仿佛一個個猙獰的惡魔,
正張牙舞爪、貪婪無厭地吞噬著我體內(nèi)如涓涓細(xì)流般的靈力,
每一絲靈力的流逝都伴隨著鉆心的疼痛。祭壇下方,德高望重的族長率領(lǐng)著全族長老,
以最虔誠又恐懼的姿態(tài)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他們的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青石板,
身子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臉上的神情復(fù)雜到極致,驚恐如洶涌潮水般翻涌,
敬畏又如巍峨高山般沉重,仿佛正在面對一場無法抗拒的天罰 ?!吧衽⑴?!
” 族長的聲音里帶著哭腔,“都是老糊涂們有眼無珠,求您千萬別降罪于青丘!
”我挑了挑眉,垂眸睨著他們。三個時辰前,這些人還一臉大義凜然,把我押上祭壇,
嘴里高喊著 “以血祭龍,護(hù)我青丘”,那架勢,恨不能當(dāng)場把我打包,快遞給龍神當(dāng)祭品。
現(xiàn)在呢,一個個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跪地求饒,這變臉?biāo)俣?,不去?dāng)川劇演員都可惜了。
事情的轉(zhuǎn)變,源于我將那條渾身金鱗、額間長著火焰狀龍角的真龍從祭海里釣起來的那一刻。
好家伙,被推進(jìn)祭海都第三炷香了。冰冷海水 “咕嚕咕?!?直灌口鼻,
我都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兒了,突然,手腕像被 1000 伏電壓擊中,劇痛襲來。
緊接著,一股巨力扯著我往海底猛扎。我下意識握緊手里那根百年桃木削成的簡易魚竿,
好家伙,魚竿瞬間彎得像滿月,都快斷了!“嘩啦啦 ——”剎那間,
平靜的海面跟開了鍋似的,水花子 “噌” 地一下躥老高,活脫脫一道白色水簾。緊接著,
一條百丈長的金龍,跟發(fā)了狂似的破水而出,那陣仗,感覺能把海都給掀翻咯。
龍須在海風(fēng)里亂甩,跟抽風(fēng)的鞭子似的,隨便晃悠一下,都透著股子要把天捅個窟窿的勁兒。
一雙龍眼瞪得溜圓,跟倆火球似的,里面全是怒火,瞅一眼都能讓人寒毛直豎,
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哆嗦。可它正威風(fēng)八面地俯視海面,眼睛落到我身上那瞬間,
原本瞪得老大的眼珠子,“嗖” 地一下就縮成了綠豆粒,跟見了鬼似的。更絕的是,
它身上那些亮閃閃的龍鱗,跟下餃子似的 “簌簌” 往下掉,在這安靜的海面上,
那聲音聽得真真兒的。眨眼間,一道賊亮的金光 “轟” 地炸開,
直接把黑咕隆咚的海面照得跟白天似的。等光散了,好家伙,金龍搖身一變成了個裸男,
“撲通” 一聲就癱我跟前了。這男的胸脯劇烈起伏,喘得跟拉風(fēng)箱似的,
頭發(fā)濕漉漉地糊在臉上,亂歸亂,還怪好看的。身后那條尾巴,好像還沒回過神,
一個勁兒地拍水,濺起一片水花。“飼主……” 他嗓子跟破鑼似的,眼神里全是深情,
“可算找到你了?!蔽疫€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祭海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一條通體漆黑、鱗片閃爍著幽藍(lán)光芒的巨龍從海底沖天而起,巨大的龍爪朝著金鱗男子抓去。
“燭照!你這大膽狂徒,竟敢先我一步找到飼主!” 黑龍仰天發(fā)出一聲怒吼,聲浪滾滾,
猶如雷鳴般震得我耳膜生疼,幾乎要被這股強大的聲威沖擊得昏死過去。
“此乃命中注定屬于我的天大機緣,今日誰若敢擋我路,欲將其奪走,我定要他灰飛煙滅,
魂飛魄散!”金鱗男子 —— 燭照,猛地將我護(hù)在身后,周身燃起金色火焰:“計都,
你我同為上古龍神,休要胡來!飼主乃天命所歸,豈是你能覬覦的!
”2 龍神爭寵就在兩條巨龍劍拔弩張,龍須倒豎,各自周身魔力翻涌,
大有瞬間便要大打出手、攪得這海面天翻地覆之勢時,平靜的海面毫無征兆地再次轟然炸開。
一道粗壯的水柱沖天而起,緊接著,一條渾身銀白的巨龍破水而出。它鱗片閃爍,
散發(fā)著圣潔光芒,好似自帶祥瑞。只見它優(yōu)雅地輕輕甩了甩修長有力的尾巴,
無形的力量瞬間彌漫開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息瞬間消散:“都別吵了,
被飼主看到成何體統(tǒng)?!蔽业纱笱劬Γ浪赖囟⒅矍斑@三條形態(tài)各異的真龍,
只覺腦袋一陣發(fā)懵,仿佛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古籍之上白紙黑字記載得清清楚楚,
龍神一族早在千年前便已滅絕,世間再無其蹤跡。可如今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僅活生生冒出三條,還對著我一口一個 “飼主”,叫得那叫一個親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簡直荒謬得讓人不知所措 。還沒等我想明白,整片海域突然沸騰起來。
接二連三的巨龍從海底、云層中現(xiàn)身,它們有的口吐烈焰,有的身纏雷霆,
還有的渾身散發(fā)著神秘的霧氣。九條真龍齊聚祭海,威壓如山,整個青丘都在顫抖。
“參見飼主!” 九條真龍齊聲開口,雄渾的聲浪滾滾而來,仿若洪鐘長鳴,余音不絕。
這聲響攜著毀天滅地的威勢,震得天地間風(fēng)云瞬間變色,墨云翻涌如怒海,狂風(fēng)呼嘯似鬼哭。
那磅礴之音,仿佛化作實質(zhì)的利刃,直直刺向蒼穹,
似要將那亙古不變的青天撕裂出無數(shù)道裂痕;又如同千鈞重錘,狠狠砸落大地,
令巍峨山川劇烈顫抖,土石簌簌滾落。在這聲威之下,
就連時光的流動都仿佛被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凝滯,周遭一切仿若陷入了靜止的琥珀之中。
世間萬物,無論是綻放的繁花、飛翔的鳥雀,還是流淌的溪流,皆在這一聲高呼中失了顏色,
淪為黯淡無光的背景。族長和長老們首當(dāng)其沖,直接被這股沛然莫御的威壓壓得口吐鮮血,
那殷紅的血跡在地面暈染開來,如同一朵朵絕望的花。他們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此刻,他們驚恐地望向我,眼睛瞪得滾圓,瞳仁中滿是不可置信,
似乎怎么也無法接受眼前這打敗認(rèn)知的一幕 。“你們…… 認(rèn)錯人了吧?
” 我艱難地開口,試圖從這荒誕的場景中找出一絲合理性。燭照伸出修長而瑩潤的手,
動作輕柔得仿若怕驚擾了一場易碎的夢,緩緩撫上我的臉頰。
他的眼眸仿若藏著無盡溫柔的深潭,深情地凝視著我,聲音中滿是篤定:“不會錯的,
飼主身上的氣息,即便歷經(jīng)十萬年悠悠歲月的沖刷,我們也絕不會忘卻。
” 回憶似潮水般涌來,他的眼神微微迷離,“當(dāng)年,您為了拯救我們,決然散盡自身神力,
落得魂飛魄散的慘烈下場……” 話語間,一絲悲戚悄然爬上他的眉眼。很快,
他的眼神又重新聚焦在我身上,目光中滿是堅定與守護(hù)之意,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您轉(zhuǎn)世重生,再度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我們又豈會再讓您受到哪怕半點傷害?定會傾盡所有,護(hù)您周全?!彼捯魟偮?,
計都突然猛地一甩尾巴,卷起一陣巨浪朝著青丘拍去:“這些凡人竟敢將飼主當(dāng)成祭品,
我要踏平這青丘!”“住手!” 我心急如焚,胸腔中似有一團(tuán)烈火在熊熊燃燒,
用盡全身力氣扯著嗓子大喊??耧L(fēng)如洶涌的波濤般呼嘯而過,我的身影在這狂風(fēng)中,
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顯得格外單薄,轉(zhuǎn)瞬便要被無情吞沒。青丘的眾人啊,他們眼神冷漠,
仿若蒙上了一層寒霜,一心只想著將我當(dāng)作平息災(zāi)禍的祭品,送上那冰冷殘酷的祭壇。
可這片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承載了我太多的回憶。自呱呱墜地起,
我便在這里牙牙學(xué)語、蹣跚學(xué)步。每一寸土地,都深深印刻著我兒時奔跑嬉鬧的足跡,
那時的歡聲笑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每一棵樹木,都宛如忠誠的老友,
靜靜見證過我在其濃密樹蔭下躲避烈日的時光,我曾在它們的庇護(hù)下,
度過一個又一個愜意的午后。如今,這片我深愛的家園,怎能眼睜睜看著它,
在這突如其來、仿若末日降臨的災(zāi)禍中,一點點地毀于一旦,最終化為烏有呢?就在這時,
身姿矯健的銀白巨龍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劃破狂風(fēng),適時開口,
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嚴(yán):“計都,莫要沖動。飼主心懷慈悲,以萬物生靈為念,
想必不愿看到這世間生靈涂炭,陷入無盡苦難?!庇嫸歼@才不甘心地收回尾巴,
但眼神依舊兇狠地瞪著青丘眾人。3 飼主覺醒我望著眼前這九條威風(fēng)凜凜的真龍,
它們周身鱗片閃爍著奇異光芒,龍須在海水中輕輕擺動,一時間,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