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后的“驚雷”我叫安靜，人如其名。喜靜，甚至可以說……有點輕微的社恐。
在這個喧囂浮躁的都市里，我像一個格格不入的孤島，最大的愿望，
就是守著自己一方小小的天地，不被打擾。自由撰稿人的工作，
恰好滿足了我這點微末的、卑微的念想。我租住在一棟舊居民樓的頂層，
窗外有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榕樹，夏日里能遮擋住大半的陽光，也隔絕了樓下大部分的嘈雜。
偶爾有幾聲清脆的鳥鳴傳來，那曾是我生活中，為數(shù)不多的、悅耳的點綴。至少，
在那個雨天之前，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變故，發(fā)生得毫無征兆。
一個普通的、被連綿陰雨浸泡得有些發(fā)霉的下午，我出門扔垃圾。樓下花壇的角落里，
蜷縮著一只巴掌大的、渾身濕透的小奶貓，細(xì)弱的“喵喵”聲，像羽毛一樣，搔刮著我的心。
我承認(rèn)，那一刻，我那點不合時宜的惻隱之心，泛濫了。我把它抱回了家。用柔軟的舊毛巾，
小心翼翼地擦干它冰冷濕漉的絨毛，又溫了一點牛奶，用指尖沾著，試探地送到它嘴邊。
小家伙警惕地嗅了嗅，然后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試探地舔了一下。就在我用指尖，
輕輕撫摸它脖頸處柔軟的絨毛，
感受著那微弱的、帶著生命暖意的震動時——一道極其微弱的、如同靜電般的酥麻感，
順著我的指尖，瞬間傳遍了全身！我愣了一下，以為是錯覺。但緊接著，
一個清晰的、帶著點奶兇奶兇味道的稚嫩童音，毫無預(yù)兆地、直接地、如同驚雷般，
炸響在我的腦海里！【鏟屎的！手法不錯！熱乎！再來點！牛奶也再來點！要溫的！別停！
】我：“！??！”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我猛地縮回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只正滿足地舔著爪子、一臉無辜的小奶貓！幻覺！一定是幻覺！
最近趕稿太累，出現(xiàn)幻聽了！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鉆心的疼痛傳來，
清晰地告訴我——這不是夢！這時，窗外樹上的麻雀，因為雨停了，
又開始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但傳入我腦海的，卻不再是以前那種模糊的背景音，
而是……清晰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對話！麻雀A（尖銳的女聲）：“【氣死我了！
今天那個兩腳獸沒出來喂面包！她是不是忘了？！餓死鳥了！
】”麻雀B（粗聲粗氣）：“【別叫了！吵死了！沒看到樓下那只新來的小崽子嗎？
煞氣挺重！快跑快跑！】”與此同時，墻角一只慢悠悠爬過的、我平時最痛恨的蟑螂，
它的“聲音”也如同跗骨之蛆般，
…墻角…縫隙…安全…快…】”還有窗外嗡嗡飛過的蒼蠅…（興奮而雜亂的嗡鳴）“【交配！
交配！陽光！好味道！垃圾桶！沖??！
里蚯蚓翻動泥土?xí)r那種微弱的、蠕動的“意識”…下水道里老鼠吱吱呀呀的抱怨…所有這些，
在這一刻，都褪去了它們原本的聲音外殼，
變成了清晰的、可以被我“理解”的語言、思維、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從四面八方，
瘋狂地涌入我的大腦！我（安靜）痛苦地捂住耳朵，卻無法阻止這些聲音！
它們不是通過我的聽覺傳入，而是……直接粗暴地灌入我的意識！無處可逃！無處躲藏！
整個世界，在我耳中（或者說，是腦中），
無比喧囂、無比嘈雜、信息量爆炸到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人瞬間精神崩潰的……巨型動物園！
或者說……是直接連通了某種……萬物底層思維的網(wǎng)絡(luò)？！我的世界觀，
聽懂那只小奶貓理直氣壯地叫我“鏟屎的”那一刻…伴隨著劇烈的耳鳴和眩暈…徹底崩塌了。
【救命…誰來把這個世界的靜音鍵按一下？！求求了！??！
】第二章 崩潰邊緣的“情報”最初的幾天，我是在近乎崩潰的狀態(tài)中度過的。那種感覺，
就像是你的大腦變成了一個信號接收器，而且還是壞掉的那種——無法關(guān)閉，無法調(diào)頻，
強制性地接收著來自方圓百里內(nèi)所有動物（甚至昆蟲）的“心聲”。
嘰嘰喳喳的麻雀在討論哪家的陽臺晾的臘肉最香。
嗡嗡作響的蚊子在興奮地交流著哪個血型的人類更“美味”。
在單調(diào)地重復(fù)：“泡泡…食物…泡泡…食物…”甚至連我費盡心思才粘住的蟑螂貼上的小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然是：“【腿…我的腿…粘住了…可惡的兩腳獸…還有一點點蛋糕屑沒吃到…】”我失眠了。
因為只要一安靜下來，那些無孔不入的聲音就會更加清晰。樓上鄰居的狗在夢里追逐著骨頭，
隔壁的貓在抱怨它的貓抓板不夠舒服，
甚至連空調(diào)外機上筑巢的鴿子都在咕咕叨叨地商量著明早去哪里搶地盤。我不敢出門。
街道上的人聲鼎沸，對我來說并不可怕?？膳碌氖恰殡S著人流而來的，
那些寵物狗、流浪貓、行道樹上的鳥雀、草叢里的昆蟲……它們的“聲音”匯聚在一起，
簡直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混亂的、瘋狂的噪音轟炸！我的精神瀕臨崩潰，黑眼圈深得像國寶，
體重也直線下降。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種能力，根本不是什么恩賜，而是……詛咒！
是一種殘忍的刑罰！就在我萬念俱灰，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去看精神科醫(yī)生的時候，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天，我正頭痛欲裂地蜷縮在沙發(fā)上，
試圖用意念屏蔽掉那些煩人的聲音（雖然毫無用處），樓下花園里幾只流浪貓的“對話”，
斷斷續(xù)續(xù)地飄進(jìn)了我的腦海。一只看起來很老、毛色雜亂的橘貓，
正懶洋洋地趴在石凳上曬太陽，
對旁邊一只年輕的黑貓“傳授經(jīng)驗”：橘貓（蒼老而慵懶）：“【哼，昨天傍晚，
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兩腳獸，慌里慌張地把一個……嗯，方方的，紅色的，
聞起來有點血腥味的東西，丟進(jìn)了那邊那個廢棄的舊郵箱里。嘖嘖，現(xiàn)在的人類啊，
真是越來越蠢了?！俊焙谪垼ê闷妫骸啊狙任?？是死老鼠嗎？好吃嗎？
】”橘貓：“【去！沒見識！比死老鼠……嗯，更復(fù)雜的氣味。像是……人類錢夾子？
上面沾了點不干凈的東西。反正，不是好東西?！俊睅а腻X包？舊郵箱？我的心，
沒由來地一跳。我們小區(qū)那個廢棄的舊郵箱，就在最角落的地方，平時根本沒人會注意。
而昨天傍晚……我好像……隱約聽到新聞里說，附近發(fā)生了一起持刀搶劫案，受害者被刺傷，
錢包被搶走了？難道……一個大膽的念頭，抑制不住地冒了出來。我猶豫了很久。
理智告訴我，這太荒謬了，怎么能憑幾只貓的“聊天”就……但……萬一是真的呢？最終，
一種莫名的沖動驅(qū)使著我，撥通了報警電話。我匿名，含糊地提供了一條“線索”，
說可能在那個廢棄郵箱里，有搶劫案的證物。電話那頭的警察，語氣充滿了懷疑，
但還是表示會派人去查看。掛了電話，我的心七上八下。感覺自己像個傻子。然而，
半個小時后，樓下傳來了警笛聲。我偷偷扒在窗戶縫隙往外看。只見兩個警察，
真的撬開了那個銹跡斑斑的舊郵箱，
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深紅色的、沾著暗沉污漬的……錢包！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竟然……是真的？！貓說的話……竟然是真的？！這一刻，我感受到的，不是驚喜，
也不是慶幸。而是……一種更加深刻的，從頭到腳的……寒意。這個能力……好像，
并不完全是……詛咒？它在讓我崩潰的同時，
似乎……也向我敞開了一扇……通往世界“里層”的，詭異的大門？
但聽懂蟑螂和蚊子聊天……真的……太掉san了！
第三章 與“噪音”共存的嘗試知道了貓咪的“情報”竟然能幫助破案，這個事實，
給了我一絲……極其微弱的希望。或許……我不用去看精神科醫(yī)生？
或許……我可以嘗試……控制或者利用這個該死的能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登天。
我依舊無法主動屏蔽那些聲音。它們就像無數(shù)個沒有調(diào)頻按鈕的收音機，
在我腦子里同時播放著各種雜亂無章的“節(jié)目”。我嘗試過戴耳塞，沒用。
聲音是直接出現(xiàn)在意識里的。我嘗試過聽音樂，試圖用人類的聲音蓋過動物的聲音。
結(jié)果是……更吵了。一邊是流行歌曲，一邊是樓下狗叫（翻譯：那小子又搶我地盤！汪?。?，
還有窗外烏鴉的嘎嘎怪叫（翻譯：亮晶晶！搶走！我的?。?。簡直是魔音灌耳，雙重折磨。
我甚至……嘗試過冥想。想象自己身處一個絕對安靜的、純白的空間。
結(jié)果……剛“進(jìn)入狀態(tài)”不到三秒鐘，就被墻角一只蜘蛛的“心聲”給打斷了。
網(wǎng)…織網(wǎng)…這根絲角度不對…拆掉重來…餓…等小飛蟲…）我：“……”去你妹的絕對安靜！
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失敗和崩潰后，我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我，可能，
永遠(yuǎn)也無法“關(guān)閉”這個能力了。我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適應(yīng)它。
就像……一個被迫搬到菜市場樓上居住的人，最終，也能在喧囂的叫賣聲中安然入睡一樣？
（雖然我覺得這難度系數(shù)不是一個級別的?。┪议_始嘗試……區(qū)分這些聲音。
哪些是……毫無意義的噪音（比如大部分昆蟲的本能思維）？
哪些是……相對“高級”一點的哺乳動物的情緒表達(dá)？
哪些……可能隱藏著有用的信息（比如那只橘貓的“八卦”）？
這是一個極其耗費心神的過程。我需要像一個情報分析員一樣，
從海量的、雜亂的、甚至常常是“亂碼”的信息流中，篩選出……可能存在的“價值”。
同時，我還要努力維持自己正常的生活。工作還是要繼續(xù)的。稿子還是要寫的。
房租水電還是要交的。我開始盡量避免去動物密集的地方。公園？不敢去。寵物店？繞著走。
菜市場？那簡直是地獄級別的試煉場！
各種雞鴨魚肉的“臨終遺言”和旁邊流浪貓狗的“虎視眈眈”，能瞬間把我的理智沖垮。
我的生活范圍，被壓縮到了一個極小的范圍。家，和家附近那條相對安靜的小路。
我變得更加孤僻，更加沉默。黑眼圈，成了我臉上永久的“紋身”。偶爾出門，
看到別人逗弄著可愛的貓狗，一臉寵溺地說“它好乖啊”“它好像能聽懂我說話”，
我都會在心里默默吐槽：【是啊，它確實能“聽懂”，它正在想：愚蠢的兩腳獸，
快給老子吃的！不然撓花你的沙發(fā)！】這種“洞悉真相”的感覺，一點也不美妙。
它只讓我覺得……這個世界，虛偽，吵鬧，又……異常的孤獨。因為，只有我一個人，
能聽到這萬物的“喧囂”。而我渴望的……依舊是那份……早已失去的，簡單的安靜。
第四章 破碎的“萌寵濾鏡”在我與這“萬物之聲”艱難共存的過程中，最先被徹底擊碎的，
就是我對“萌寵”那層厚厚的濾鏡。以前，我雖然社恐，但對毛茸茸的小動物，
還是很有好感的。看到可愛的貓咪、狗狗，也會忍不住心生歡喜，
覺得它們單純、可愛、治愈。但現(xiàn)在……呵呵。自從我開始能“聽懂”它們的“心聲”后，
童話濾鏡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
就拿我家樓下那只看起來特別溫順、人見人愛的金毛“大壯”來說吧。
大壯的主人是一對和藹的老夫妻，每天都把它打理得干干凈凈，帶它散步，喂它好吃的。
小區(qū)里的人都喜歡它，覺得它通人性，乖巧懂事。每次我路過，它都會搖著尾巴，
用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我，一副“快來摸摸我”的憨厚模樣。以前，我會被它萌化。
現(xiàn)在……我能清晰地“聽到”它內(nèi)心的“彈幕”：【哦，這個兩腳獸又來了。
她身上有貓味兒！不喜歡！但是……她好像挺好騙的？上次就摸了我好久。哼，算了，
給點面子，搖搖尾巴，說不定能騙點吃的?！俊窘裉焯鞖獠诲e，適合拆家！
等那兩個老的出門，老子就把沙發(fā)撓爛！誰讓他們昨天晚餐沒給我加雞腿？！記仇！
】【隔壁那只新來的小泰迪真討厭！吵死了！還搶我的地盤！下次趁那兩個老的不注意，
把它從樓梯上推下去！看它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諸如此類的“陰暗”想法，
簡直層出不窮。我每次看到它那“憨厚無辜”的表情，再對比它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都感覺……三觀受到了強烈的沖擊。原來……天使的外表下，
也可能藏著一顆……腹黑搗蛋、睚眥必報的心？
還有隔壁王阿姨家那只看起來高貴冷艷的波斯貓“公主”。王阿姨把它當(dāng)眼珠子一樣疼，
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抱在懷里“心肝寶貝”地叫。
而“公主”殿下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是：【愚蠢的奴才，今天的罐頭口味我不喜歡！明天必須換！
還有，本宮的毛又亂了！還不快給本宮梳毛？！梳不好就撓你！
】【那個該死的逗貓棒又晃來晃去！煩死了！但是……該死的！
身體為什么不受控制地想去抓？！可惡！尊嚴(yán)！本宮的尊嚴(yán)！】【今天天氣真好，
適合……睡覺。zzzZZZ……】（大部分時間，它都在睡覺或者思考怎么奴役王阿姨。
）至于那些看起來呆萌可愛的倉鼠、兔子……它們的思維，更是簡單粗暴得令人發(fā)指。
基本就是：吃、睡、拉、磨牙、跑輪子……偶爾思考一下怎么越獄。所謂的“靈性”，
所謂的“情感”，在它們的世界里，似乎……被壓縮到了極其微小的比例。生存的本能，
占據(jù)了絕大部分的“帶寬”。自從聽懂了這些“萌寵”的心聲，我再也無法直視它們了。
看到小貓小狗，我腦子里自動播放的就是它們的“吐槽”和“小心思”。那種感覺，
就像是你發(fā)現(xiàn)自己粉了很久的偶像，私底下其實是個摳腳大漢，
而且還在背后偷偷罵你是“傻多速”。濾鏡，碎得稀里嘩啦。心，也涼了半截。
童話里果然……都是騙人的。
第五章 被迫卷入的“貓界風(fēng)云”適應(yīng)了家附近這些小動物的“噪音”后，我本以為，
只要我不去招惹它們，就能和它們“相安無事”。然而，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簡單了。
擁有這種“偷聽”能力，有時候，麻煩會自動找上門。我們小區(qū)，
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流浪貓聚集地，就在樓下花園的角落里。平時，也相安無事，
偶爾有幾只新來的貓，打幾架，爭個地盤，也很快就能劃分好勢力范圍。但這幾天，
氣氛明顯不對勁了。我每天晚上都能“聽”到，
盤踞在南邊花壇的“橘貓幫”（以那只給我提供過“破案線索”的老橘貓為首），
和新近占領(lǐng)了北邊假山區(qū)域的“黑貓會”（頭領(lǐng)是一只眼神兇狠、打架不要命的獨眼黑貓），
正在……激烈地進(jìn)行著“戰(zhàn)前動員”和“外交斡旋”！
橘貓幫這邊：老橘貓（威嚴(yán)滿滿）：“【小的們！黑貓會那幫雜碎！搶了我們的地盤！
還偷了我們昨天好不容易才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魚骨頭！這口氣！我們能忍嗎？！
】”眾小弟（群情激憤）：“【不能忍！喵嗚！干它！弄死它們！】”老橘貓：“【好！
明日午時！就在中間那棵大榕樹下！決一死戰(zhàn)！讓它們知道！誰才是這片花園真正的主人！
記住我們的口號——為了小魚干?。?！】”黑貓會那邊：獨眼黑貓（陰沉狠戾）：“【哼！
橘貓幫那群老弱病殘！也敢跟我們斗？！明天，就讓它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小的們！
抄家伙（亮爪子）！我們的目標(biāo)是——稱霸整個花園！搶光所有的小魚干和漂亮母貓！
】”眾小弟（殺氣騰騰）：“【嗷嗚！老大威武！干翻橘貓幫！
】”……我每天被迫“收聽”著這些堪比黑幫火并的“戰(zhàn)前宣言”，
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都快要錯亂了。你們……只是一群流浪貓啊喂！要不要搞得這么熱血沸騰?。?/p>
！還為了小魚干？！更讓我崩潰的是……某天晚上，我下樓扔垃圾，
竟然被那只老橘貓給……堵住了！它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到我腳邊，
用腦袋蹭了蹭我的褲腿，然后，一個清晰的意念，傳入我的腦海：【兩腳獸，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們說話?！课遥骸埃。?！”（驚恐！后退！
）老橘貓（不慌不忙）：“【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俊苯灰祝?/p>
！跟一只貓做交易？！【我知道，你和北邊那只獨眼龍……好像沒什么交情。
】老橘貓繼續(xù)用它那蒼老的聲音“說”著，【明天我們火并，你……能不能……幫我個小忙？
】“什么……忙？”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問出了口（雖然我知道它聽不懂我的話，
但它的意念我能接收到）?！竞芎唵?。】老橘貓甩了甩尾巴，【你明天在旁邊看著，
如果……看到獨眼龍它們想從西邊那條小路偷襲我們……你就……假裝不小心，弄出點聲音，
提醒我們一下?！俊臼鲁芍蟆克D了頓，似乎在思考“報酬”，【這個……送給你！
】說著，它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叼出了一只……呃，半死不活、還在抽搐的……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