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璃,在山村劈柴雕木簪時,突然成了豪門千金,
鳩占鵲巢的“妹妹”林晚秋笑不達(dá)眼底的對我說:“村姑就該爛在泥里。”。慈善晚宴上,
考古學(xué)家顧景珩忽然攥住我手腕:“蘇小姐,你腕間的胎記,我找了整整三千年。
” 原來我的“錦鯉體質(zhì)”不是巧合,是古蜀巫女的血脈在蘇醒。
當(dāng)全網(wǎng)嘲諷我靠巫術(shù)上位時,顧景珩在直播間舉起我雕的神鳥木簪:“她救過的人,
刻下的紋路,都是千年文明的回響。”1 雙生木紋我蹲在院子里,
手里的劈柴刀一下一下削著桃木。木屑飛濺,落在我的褲腿上,
沾著泥巴的鞋邊還蹭著幾根干草?!鞍⒘?,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蹦棠套谔僖紊希?/p>
瞇著眼看我手里漸漸成型的木簪,木簪的簪頭雕著一只展翅的神鳥,紋路流暢,
像要活過來一樣。我咧嘴一笑,正要說話,院門突然被撞開?!疤K璃!蘇璃在嗎?
”村醫(yī)周時雨氣喘吁吁地沖進(jìn)來,手里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臉上的表情活像見了鬼。
“咋了周叔?”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他盯著我,
嘴唇抖了抖:“你……你親生父母找到你了!”我愣住了,
手里的木簪“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簪尖扎進(jìn)泥里,恰好刺中一條從石縫里鉆出來的毒蛇。
蛇身猛地一扭,還沒咬人,就被釘住了七寸。旁邊玩耍的小娃“哇”地叫出聲:“阿璃姐!
你救了我!”周時雨瞪大眼睛:“這……這也太巧了!”我彎腰撿起木簪,心里卻亂成一團(tuán)。
親生父母?我從小在村里長大,爹娘早沒了,奶奶拉扯我長大,哪來的親生父母?
周時雨把那張紙塞給我:“寧市來的消息,
說是當(dāng)年醫(yī)院抱錯了孩子……你是蘇家的親生女兒!”我低頭看紙,
上面印著“DNA親子鑒定報告”,還有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對穿著考究的夫妻,
旁邊站著個眉眼精致、笑容甜美的女孩,看著卻莫名讓我心里發(fā)毛。同一時間,寧市。
蘇家別墅的臥室里,林晚秋盯著梳妝臺上的木雕擺件,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那是蘇璃小時候雕的玩意兒,粗糙,卻透著股靈氣。蘇家父母把它當(dāng)寶貝似的供在書房,
說什么“親生女兒的東西,得留著”。“留著?”她冷笑一聲,抓起擺件狠狠砸向鏡子。
“砰!”木雕碎裂,鏡面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她的倒影在碎片里扭曲,像一張猙獰的臉。
她蹲下身,從木屑里撿起一塊碎片,碎片上面刻著幾個奇怪的符號,像是文字,
卻又不像現(xiàn)代的字?!肮攀裎??”她瞇起眼,想起前幾天偷聽到的蘇家父母說過,
蘇璃的木雕紋路,和某個古墓出土的文物一模一樣。她勾唇一笑,
把碎片塞進(jìn)珍珠項鏈的暗格里?!疤K璃……你以為回來就能搶走一切?”傍晚,
我坐在門檻上發(fā)呆,手里捏著那張鑒定報告。奶奶在旁邊嘆氣:“阿璃,你要是想認(rèn)他們,
就去吧?!蔽覔u頭:“我不認(rèn)識他們?!薄翱赡鞘悄阌H爹娘?!蔽疫o木簪,
簪尖還沾著蛇血?!澳棠?,我從小在村里長大,劈柴、喂雞、雕木頭……他們呢?
他們養(yǎng)了別人二十三年,現(xiàn)在突然要我回去?”奶奶沒說話,只是摸了摸我的頭。
我心里冒出一個念頭,有些東西,不是血緣能決定的。三天后,蘇家的車停在了村口。
黑色轎車亮得刺眼,車門一開,走下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眉眼溫柔,卻帶著掩不住的緊張。
“蘇璃?”她輕聲叫我,眼眶發(fā)紅。我站在泥巴路上,手里還攥著劈柴刀。她身后,
那個出現(xiàn)在照片里的女孩微微一笑,朝我伸出手:“妹妹,歡迎回家?!彼闹讣獍尊?,
指甲上涂著淡粉色的釉彩。而我手上全是木刺和繭子。我沒動,只是盯著她的珍珠項鏈看,
被陽光一晃,我似乎看到里面有什么東西在閃光,看著像是碎掉的木頭。
2 荊棘晚宴蘇家別墅,我站在衣帽間里,盯著滿柜子的高定禮服,
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袖口的草汁印子。“阿璃,試試這件?
”我血緣上的母親給我遞過來一條珍珠白的裙子,領(lǐng)口鑲著碎鉆,在燈光下閃得刺眼。
“我……穿不慣這個?!蔽疑ぷ影l(fā)干,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布衫,
“要不就穿自己的吧?”沈若華還沒說話,門口傳來一聲輕笑?!皨?,
慈善晚宴可不是村口趕集?!绷滞砬镆性陂T框上,“妹妹要是穿這身去,
媒體還以為我們蘇家虐待她呢?!蔽疫o拳頭,指甲抵著掌心的繭。
從踏進(jìn)蘇家大門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三天里,林晚秋每句話都像裹了蜜的刀,刀刀往我心口扎。
沈若華皺眉說:“晚秋,別這么說?!薄鞍パ?,我開玩笑的?!绷滞砬镒哌^來,
狀似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妹妹,我?guī)湍闾粢患??”她身上的香水味沖得我頭暈。
一小時后,我站在慈善晚宴的入口,渾身不自在。林晚秋給我挑了條墨綠色的絲絨裙,
腰線掐得極緊,后背還露了一大片。我總覺得下一秒就要踩到裙擺摔個狗啃泥。蘇明軒,
我血緣上的親哥,現(xiàn)在是個明星,拍了拍我的肩說:“別緊張,跟著我就行。
”周圍的鎂光燈咔嚓咔嚓閃個不停,我下意識往他身后躲?!皢?,
這位就是蘇家剛認(rèn)回來的真千金?”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湊過來,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圈,
笑得意味深長,“果然……淳樸?!碧K明軒臉色一沉,正要說話,林晚秋突然從旁邊冒出來,
高跟鞋“不小心”踩住我的裙角?!鞍?!”我猛地往前一栽。眼前一花,
我撞向展臺上的一只青花瓷瓶。時間好像慢了下來。瓷瓶搖晃著倒下,我伸手去扶,
指尖碰到冰涼的釉面。瓶子沒碎,它穩(wěn)穩(wěn)停在我掌心,
瓶身上的纏枝蓮紋和我手腕內(nèi)側(cè)的胎記看起來一模一樣。全場鴉雀無聲。
一道冷冰冰的男聲突然響起:“近代仿品,不過釉色配方有古蜀遺風(fēng),勉強(qiáng)算個工藝品。
”我抬頭,看到眼前男人穿著挺括的白襯衫,指尖戴著消毒手套,
正用鑷子夾著一塊瓷片打量。他鼻梁很高,下頜線像刀削出來的,
整個人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氣。“顧教授!您怎么親自來了?”一旁有人說道。他沒搭理,
目光落在我扶瓶子的手上,眉頭微蹙。下一秒,他突然朝我走近一步,我呼吸一滯,
聞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里,混著一絲極淡的……烤紅薯的甜香。而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確認(rèn)什么失而復(fù)得的珍寶?!邦櫨扮?,考古研究所的顧問?!碧K明軒低聲介紹,
“業(yè)內(nèi)出了名的毒舌,連我爸的面子都不給?!蔽疫€沒回神,林晚秋已經(jīng)擠了過來,
甜笑著說:“顧教授,您對這只瓶子感興趣?”顧景珩看都沒看她,
徑直問我:“你手腕上的紋路,哪來的?”我下意識捂住胎記說:“天生的。”他眼神一暗,
突然抄我的手腕伸手。全場傳來吸氣聲。眾人驚訝于有潔癖的顧景珩,居然摘了手套,
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燙,指腹在我胎記上輕輕摩挲,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
我看到耳后若隱若現(xiàn)的刺青,那是一個古怪的符號,像鳥,又像火焰。片刻,顧景珩松開手,
重新戴上手套?!氨?。”他語氣平靜,仿佛剛才的失態(tài)只是幻覺,“職業(yè)病。
”一旁的林晚秋臉色發(fā)青,指甲都快掐進(jìn)我胳膊里了。晚宴后半程,我躲在角落啃小蛋糕,
手機(jī)突然瘋狂震動。蘇明軒發(fā)來一條微博鏈接:#考古男神耳后神秘紋身#,
配圖是顧景珩抓我手腕的特寫,而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了:【臥槽!顧教授不是有潔癖嗎?
居然碰了陌生女孩!】【那紋身好像是古蜀文字!】【只有我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嗎?
像要吃了人家!】我正看得發(fā)愣,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跳出來:“土包子就該滾回山里。
”還附了一張我在村里劈柴的照片,角度刁鉆,活像個野人。我抬頭,
正好對上不遠(yuǎn)處林晚秋的笑臉。她舉著香檳,沖我做了個口型:“歡迎來到豪門。
”3 洛陽鏟與紅薯我盯著手機(jī)屏幕,手指微微發(fā)抖。熱搜榜上,
#假千金土包子#的話題后面跟著一個刺眼的“爆”字。點進(jìn)去,
滿屏都是我在村里劈柴的照片。評論區(qū)也是烏煙瘴氣:【笑死,豪門千金就這?
】【蘇家是不是眼瞎,放著晚秋大小姐不要,接個村姑回來?】我深吸一口氣,正要關(guān)掉,
彈出了一條新消息:程月V:【科普時間!
蘇小姐的劈柴手法完全符合《考工記》記載的“直刃破木”古法,
木柴紋理走向與三星堆祭祀用木一致。某些人不懂別亂噴。
#蘇璃人間榫卯大師#】配圖是一張考古報告對比圖,我的劈柴姿勢旁邊標(biāo)注著紅圈箭頭,
看起來專業(yè)得離譜。我:“?”半小時后,蘇明軒沖進(jìn)我房間,舉著手機(jī)狂笑:“妹!
你火了!”我茫然抬頭,發(fā)現(xiàn)#蘇璃人間榫卯大師#已經(jīng)沖上熱搜第三。
蘇明軒還轉(zhuǎn)發(fā)了程月的微博,配文是:【我妹劈的不是柴,是文化!
】評論區(qū)瞬間炸了:【臥槽,哥哥親自下場護(hù)妹!】【考古系學(xué)姐路過,
這劈柴角度確實專業(yè),古代匠人直呼內(nèi)行!】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機(jī)又響了,我拿起一看,
是顧景珩。他語氣冷淡地說:“明天上午九點,考古工地開放日,記得穿耐臟的衣服。
”電話掛得干脆利落,留我一臉懵逼。蘇明軒擠眉弄眼地說:“顧教授這是在……約你?
”我抓起抱枕砸向他,說道:“他是讓我去當(dāng)苦力吧!”第二天,
我穿著舊T恤和牛仔褲到了工地。顧景珩正在給一群學(xué)生講解探方結(jié)構(gòu),
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線條干凈利落?!皝砹??”他瞥了我一眼,遞來一副手套,
“戴上。”我接過手套,指尖不小心蹭到他掌心。他猛地縮回手,耳尖肉眼可見地紅了。
旁邊看到變化的學(xué)生們集體低頭憋笑?!靶κ裁矗俊鳖櫨扮窭渲?,“去測B區(qū)陶片厚度。
”人群一哄而散,只剩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干什么,但總覺得應(yīng)該說點什么。
“那個……程月是你學(xué)生?”我問他?!班牛苌瞄L數(shù)據(jù)分析。
”“謝謝她幫我反黑……”顧景珩抬起頭看向我說:“不用謝她,你的劈柴手法,
確實和古法一致?!蔽毅蹲。骸澳阋部催^《考工記》?
”“《考工記》《天工開物》《梓人遺制》都看過,你手腕發(fā)力時習(xí)慣性下壓三度,
和南宋木匠記錄的手法完全一致。”我:“……”這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職業(yè)?。恐形?,
天色突然陰沉下來?!耙掠炅?!”一個扎馬尾辮的女生跳起來收設(shè)備,“快快快,
保護(hù)陶片!”話音剛落,暴雨傾盆而下。學(xué)生們手忙腳亂地蓋防水布,
顧景珩皺眉看著淋濕的午餐包:“紅薯不能吃了?!蔽遥骸耙弧玖耍?/p>
”馬尾辮女孩眼睛一亮:“對?。≡蹅冊诨靥顚?,不影響文物!”顧景珩的表情像在掙扎。
三秒后,他彎腰從工具包里掏出一把洛陽鏟,板著臉遞給我:“用這個翻炭火,別用手,臟。
”馬尾辮女孩舉著手機(jī)直播,標(biāo)題取的是:【考古現(xiàn)場驚現(xiàn)烤紅薯】畫面里,
顧景珩戴著白手套,用洛陽鏟認(rèn)真翻動炭火, 而我蹲在旁邊,憋笑憋得肩膀發(fā)抖。
“笑什么?”顧景珩瞪我?!皼]……就是覺得,你這鏟子挺萬能的?!蔽掖亮舜良t薯,
“既能挖墓,又能做飯?!彼旖俏⒉豢刹斓芈N了一下:“比實驗室的恒溫箱烤得好。
”彈幕瘋了:【臥槽!顧教授的手不是只碰文物嗎?!】【救命,他耳根紅了!
】【這村姑誰???能讓潔癖男神親手烤紅薯?!】紅薯烤好時,雨跟著停了。
顧景珩切塊分給現(xiàn)場人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顧教授!B區(qū)陶片清理出來了,
上面有紋飾!”我們跑過去,只見泥土中露出一角陶片,刻著一只展翅的神鳥。
顧景珩猛地轉(zhuǎn)頭看我,眼神灼熱得像要看穿我的靈魂。馬尾辮適時舉起手機(jī):“家人們!
烤紅薯義賣啦!收入捐給非遺保護(hù),鏈接在評論區(qū)!”直播間人數(shù)瞬間破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