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門口推搡,誰都不讓誰。
童郁在暗地里后悔,忘記告訴溫書胤讓他晚點過來。
趁童郁出神的間隙,陳信急忙扭動門把手,只聽見‘咔噠’一聲,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推搡中的兩個人動作像被定格了一樣,停在半空中。
溫書胤一頭霧水的看著門內的兩個人,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進去還是繼續(xù)留在門外。
“?。?!車銀優(yōu)??!”
陳信尖叫出聲,還是喪心病狂的那種,她最近迷車銀優(yōu)迷的不行,遇到跟偶像有幾分相似的溫書胤,她怎么能不瘋狂。
陳信晃著童郁的胳膊,“快告訴我,你跟他是什么關系?!?/p>
“我不認識他,他應該走錯了?!蓖艚o溫書胤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這事如果被陳信知道了,那她以后肯定不得安寧。
“抱歉,我……”
溫書胤話還沒說完,冷不防的就被一股力道拉進門內。
“進來吧你。”
眼神都快拉絲了,還說不認識,真當她是傻子呢?
坐到沙發(fā)上,陳信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溫書胤。
一個人怎么可以帥成這樣人神共憤呢!還有那個睫毛怎么比她的還長呢,嘴巴看起來也很是好親的樣子。
陳信不爭氣的眼淚從嘴里流了出來。
童郁抽了一張紙巾過來,“快擦擦你的口水?!?/p>
陳信胡亂的擦了一把說,“介紹一下呀。”
“溫書胤,我同學?!蓖粽f完又朝溫書胤介紹,“陳信,我妹?!?/p>
“你好?!睖貢份p聲打招呼,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
陳信被溫書胤臉上好看的笑容,搞得心里黃黃的。
她之前都吃了些什么,飼料嗎?
這手她分定了。
“你好,我叫陳信,請問你家里還有哥哥或者弟弟之類的嗎?”
溫書胤,“?”
童郁無語的看了陳信一眼,之后她對溫書胤說,“你不是還有事嗎?快走吧。”
溫書胤從座位上站起來,“那就不打擾了?!?/p>
他抬腳就走。
“這就走?。俊标愋庞悬c不舍,“不在坐會兒了嗎?”
童郁把溫書胤送到門外。
溫書胤說,“那我走了?!?/p>
童郁拉住溫書胤的手,眼里的用意明顯。
溫書胤低下頭,在童郁唇上親了一下。
童郁覺得不夠,她又迎上去,對著溫書胤的嘴巴吮吸著。
吮吸了一會兒,見溫書胤沒什么反應,她覺得沒意思了,剛要退開,卻被溫書胤扣住,并聽到他說,“張嘴。”
童郁張開嘴,溫書胤便深深的吻進她的嘴里,不留一絲縫隙,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兩人一個星期沒在一起,一觸碰上,身體瞬間被點燃。
童郁手剛貼上衣下的肌膚,她的手腕就被握住。
她喘著氣看向溫書胤,眼里透露著無盡的渴望和迷離。
溫書胤垂眸看著他,他的氣息也沒好到哪里去。
童郁又撲進他的懷里。
溫書胤下巴落在童郁肩膀上,他平息著呼吸,幾秒之后他說,“進去吧?!?/p>
童郁不肯,她繼續(xù)抱著他。
溫書胤又說,“你妹妹還在里面等你?!?/p>
“你要補償我?!?/p>
補償什么,溫書胤心知肚明,他沉默了一下,之后又“嗯”了一聲。
“那明天晚上?!?/p>
“好?!?/p>
看著桌子上已經準備好的瓜子,童郁有些哭笑不得。
“你想知道什么?”她問。
陳信說,“所有?!?/p>
背著她吃的這么好,難怪說只要興奮呢?有這么一個大美男在身旁,擱誰誰不興奮?
“那就說來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
他們倆是怎么開始的呢?
童郁思緒逐漸回到三個月前的某一天。
那天下著雨,童郁記得很清楚,她突然牙疼,不得不冒雨去醫(yī)院。
醫(yī)生說她是因為吃太多涼的,牙齦受到了刺激,回去吃點藥,注意點飲食就可以了。
童郁打電話問大伯在不在醫(yī)院里,她好久沒有見到大伯了,想去見一見他。
大伯正在開會,讓她去他辦公室等她,還說出差的時候給她帶了禮物,一直沒有時間給她,這次正好可以一起帶回去。
去大伯辦公室需要穿過一個長廊,但長廊那邊正在施工,童郁不得去病房那邊繞過去。
病房這邊的走廊里也住滿了病人,環(huán)境很亂很嘈雜,童郁不適的皺了皺眉。
她剛要抬腳想快速的走過去,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和嘔吐的聲音。
她站在原地不動了。
煩悶的朝四周看了看,童郁目光突然定在某一處,在來往的行人中,溫書胤的臉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看到,他坐在走廊的病床上,正在跟床上的老人說著話,垂下的右手里拿著一沓類似招聘單頁的東西。
童郁當即就斷定,溫書胤缺錢,而且還非常急。
攔住一個路過的護士,童郁指向溫書胤對著護士詢問。
護士說,“老太太心臟不好,需要做換心手術?!?/p>
“需要多少錢?”這是童郁最關心的。
“這老太太情況比較復雜,大概得大幾十萬萬吧。”
護士看童郁是溫書胤同學,又跟她多說了幾句,“你同學真挺不容易的,為了給外婆治病我聽說打了好幾份工,可是他一個學生能掙多少呢,卡里的住院費頂多還能撐一個星期?!?/p>
“那一個星期后住院費交不上怎么辦?”
護士搖頭,“到時候再看吧?!?/p>
“好,我知道了?!蓖舫o士道謝,“謝謝你護士阿姨。”
護士說,“不用謝?!?/p>
護士離開后,童郁又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又是一場無聊的會議,結束后童郁像往常一樣快速走出會議室。
剛出會議室,沒走幾步就被身后的聲音叫住,“童郁?!?/p>
這是溫書胤第一次喊童郁的名字,在此之前他沒有跟她說過半句話。
雖然同在一個社團,每個星期都會照面,兩人卻是走在路上不打招呼的關系。
找了一個相對安靜且偏僻的角落。
溫書胤說,“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找你?!?/p>
童郁當然知道,她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
“所以,你是專門過來感謝我的?”
溫書胤搖頭又點頭,問出始終都想不明白的問題,“你為什么要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