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胤雖然人很瘦,但該有的他一樣不缺。
童郁清楚溫書胤的短板,沒一會兒他的呼吸就重了。
于此同時,童郁借著外面的燈光,看到溫書胤泛紅的耳朵以及臉上惱怒的表情。
他總是惱怒自己在童郁的手下,反應(yīng)的太快。
童郁無辜的眨眨眼,但手下的動作未停。
“拿出來!”
低低沉沉的聲線是童郁熟悉的音色,那是極力忍耐和不斷克制后,從嗓子里擠出來的聲音。
童郁偏不如他意,她又吻上他的唇。
這次溫書胤幾乎是在童郁貼上來的那一刻,便跟她吻在了一起。
他用力的吻著她,試圖用接吻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拿出來了?!?/p>
溫書胤一怔。
童郁又說,“是你讓我拿出來的?!?/p>
溫書胤無言,他是讓她把手拿出來。
得逞的人彎起眉眼,笑得像只修行了千年的狐貍精。
溫書胤覺得這個帶有嘲諷意味的笑聲,刺耳極了。
他拉下童郁,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fā)上。
“溫、書胤、”童郁聲音顫的不像樣子,她扭頭去看溫書胤,“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
“你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沒有鎖門?!蓖粽f,“我們隨時有都可能被人圍觀,你說……”
“啊,溫書胤你……”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拉著他在這樣的公共場合跟她發(fā)瘋。
門外突然傳來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
溫書胤和童郁齊齊朝門口看去,兩人都停下動作。
童郁感受到溫書胤的緊繃,她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耳邊同時傳來兩道聲音,“奇怪,怎么打不開了?門鎖壞了嗎?”
“其實,我設(shè)置了反鎖按鈕,只要你關(guān)上門,門就自動反鎖了?!?/p>
“溫書胤,你被騙了?!?/p>
她怎么能這么可惡?溫書胤臉色冷下來。
果然,惹怒一個男人的后果,不那么容易輕易承受。
童郁出聲求饒。
回應(yīng)她的卻是溫書胤更加的不克制。
宋楊打電話過來詢問,溫書胤忙完了沒有,什么時候回去。
溫書胤說,“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們玩吧,我就不過去了?!?/p>
宋楊還想說什么,溫書胤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怎么說?”
“說還要忙別的事情,就不過來了。”
“書胤,太拼了,一天打好幾份工,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真搞不懂他為什么要這樣。”
為什么要這樣?
宋楊在心里暗道,他不拼能怎么辦?就這樣拼命,掙得錢也不夠他外婆手術(shù)費的九牛一毛。
宋楊想幫忙,但手機(jī)里的余額讓他愛莫能助。
童郁一進(jìn)門,就倒在了沙發(fā)上。
她指使溫書胤去給她倒水。
倒完水她又把腳搭在溫書胤的腿上,“幫我補(bǔ)一下指甲?!?/p>
溫書胤沒說話,熟悉的從茶幾上的小抽屜里拿出相應(yīng)的指甲油色號。
他捏著童郁的腳趾開始涂顏色。
盯著溫書胤緊繃的下顎線,童郁又開口,“你剛才捏我腳,捏的好疼?!?/p>
“那怎么辦?”
溫書胤終于舍得說話了,經(jīng)過三個多月的相處,他多少了解了些童郁的脾氣,他如果不回答,她是不會罷休的。
“我想讓你幫我吹吹?!?/p>
濕熱的氣息灑在腳背上,童郁突然有些癢,她往回抽了一下腳,腳上未干的指甲油蹭到了溫書胤的衣服上。
童郁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你脫下來,我給你洗洗?!?/p>
童郁說的洗,無非就是放在洗衣機(jī)里,身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她哪里會親自動手。
“不用?!睖貢肪芙^。
不用就算了,童郁也不堅持。
看鐘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九點多,溫書胤說,“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我給你的錢不夠嗎?”童郁把溫書胤按在沙發(fā)上,并抬起他的下巴,“你又去做人家教,你那家教學(xué)生是男的還是女的?嗯?”
童郁挑眉,樣子像極了街邊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小流氓。
溫書胤拉下童郁的手說,“女的。”
確實是女的,不過是剛上五年級的小女孩。
溫書胤沒有解釋,因為這不在他們聊天的范疇之內(nèi)。
只性不愛、不交心,是兩人難得的默契。
女的。
這讓童郁想起了,溫書胤之前在酒吧工作,被一個富婆看上的事情。
那富婆想跟溫書胤搞純愛,各種攻勢都沒能把他攻克下,還一度為了他尋死覓活的要跳樓。
最后搞得溫書胤不但失去了工作,還落下一個自命清高、不識抬舉的名聲。
現(xiàn)在童郁想想,那富婆要是不跟他搞純愛,而是給他錢,或許就沒她什么事了。
如今他又給一個女的當(dāng)家教,就不怕歷史重演嗎?
這也正是宋楊的擔(dān)憂。
“溫書胤,我有沒有說過,是按次給你錢的?”
“……”,眉頭一跳,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迎面而來。
溫書胤看向童郁,看她精致且無害的眉眼。
他至今想不明白,她這么一個亭亭玉立、明眸善睞的女孩,為什么那些污言穢語張口就來。
“今天晚上幫你沖沖業(yè)績怎么樣?”
“什么?”溫書胤剛問出口,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總是能把那樣的事情說的這么別具一格。
“我明天有事?!?/p>
溫書胤明天要跟許教授去南鄰市做調(diào)研,他想早點休息,一早還要回寢室收拾行李。
如果,如她的意,肯定又會折騰到很晚。
果不其然,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十二點了。
究竟是怎么滾到一起的,溫書胤也說不清楚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坦誠相見。
拼湊在一起的零星片段,讓他想起童郁在他耳邊的輕聲呢喃,那聲音如同鬼魅在勾魂一樣,引得他一步步向她靠近。
還有那落在唇角的吻,以及唇上那綿軟的觸感,所有的一切都太容易讓人心猿意馬。
看著溫書胤又自覺睡到沙發(fā)上,童郁臉上表情有點不高興,她想被人抱著睡,溫書胤卻固執(zhí)的要命,說了多少次同床睡的事情都無濟(jì)于事。
“榆木腦袋!”童郁輕哼一聲,之后她惡狠狠的關(guān)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