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胤突然想到,被扔在地上的那些衣服。
他對童郁說了‘安分點’三個字后,便急忙裹上浴巾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師兄正盯著他那張混亂不堪的床看著,“書胤?你這床是被炮轟了還是怎么著?怎么亂成這個樣子?”
溫書胤平時潔身自好,誰都不會把他和亂搞聯(lián)系到一起,即使他的床亂的不像樣子,師兄也沒往別的方面想,就是單純的好奇。
衣服都在床的另一側(cè),靠窗的位置,溫書胤繞過去,撿起他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趁師兄不注意,他又把童郁的那些衣服塞到了枕頭下面。
“書胤,你吃飯了嗎?”
溫書胤正在想辦法把師兄支開,師兄卻在這時開了口。
沒等溫書胤開口,師兄又說,“我給你打包了點菜回來,放到許教授那邊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過來。”
如果放在以前,溫書胤肯定會說不用,但是此刻,他說,“麻煩師兄了?!?/p>
“嗐?!睅熜?jǐn)[擺手,“多大點事,不用跟我這么客氣?!?/p>
師兄剛出房間,溫書胤便拿著童郁的衣服進(jìn)了衛(wèi)手間。
去而復(fù)返的師兄看著溫書胤站在那里門口,便問他,“怎么在門口?”
他四處看了看,“等什么人嗎?”
溫書胤說,“沒有?!?/p>
他視線看著不遠(yuǎn)處,在電梯口的那人。
目光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聽到師兄說,“你看那個女生,身材真是好啊,腿長腰細(xì)的,真是太有感覺了?!?/p>
溫書胤沒有接話,他沒有什么表情的看了師兄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師兄跟在他身后說,“你不用衛(wèi)生間了吧?我要去洗個澡。”
“嗯不用了,你去洗吧?!?/p>
溫書胤過去整理床單,在枕頭上發(fā)現(xiàn)一個亮閃閃的東西,那是童郁耳釘。
他把耳釘拿在手里,耳邊又響起童郁的聲音。
那是她在臨走之前,在衛(wèi)生間里跟他說的話。
“我要增加一天見面的時間?!?/p>
這是她對他提出的要求。
原本,兩人約定一個星期見兩次,現(xiàn)在增加到三次,溫書胤微微眉頭。
他怕以后的事情會變得越來越不可控。
童郁剛到樓下,就接到了陳信的電話。
陳信還沒有回去,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店碰面。
童郁一進(jìn)去,陳信便問她,“你剛才去哪兒了?”
童郁說,“看到個熟人,跟人聊了幾句?!?/p>
“什么熟人啊?一聊聊了兩個多小時。”
“很長時間沒見了。”童郁面不改色的說謊,“就多聊了幾句?!?/p>
“是嗎?”陳信半信半疑,“在這里遇到熟人,你這交友真是挺廣的。”
“誰說不是呢?”
童郁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溫書胤,而且還對他趁火打劫了一番,真是不錯。
“傻笑什么呢?”陳信把服務(wù)員端過來的咖啡推到童郁的手邊。
“我有笑嗎?”童郁摸摸自己的臉,“你看錯了吧?!?/p>
陳信回了一個‘你看我像傻逼嗎?’這樣的一個表情。
“你耳釘怎么少了一個?”
童郁下意識去摸耳朵,“應(yīng)該是什么時候掉了。”
哪里是掉了,其實是她故意摘下來的。
這樣她就有理由去找溫書胤了。
陳信突然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她看著童郁,眼里全是懷疑,“今也,你跟我說實話,你這兩個小時到底干嘛去了?別說聊天干嘛的,我不信,也別想糊弄我。”
“就是見朋友了?!?/p>
“見朋友,你專門洗了個頭發(fā)?還有你身上的味道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個味道?!?/p>
“你福爾摩斯啊你?!?/p>
童郁暫時還不打算,跟陳信說她跟溫書胤的事情,正當(dāng)她想找個理由隨便糊弄過去的時候,她的手機(jī)在這時突然響了。
“媽。”
“什么?”童郁‘唰’的一下從座位上起來,“我這就跟信信回去。”
“怎么了?”陳信不知所以的跟在童郁的身后,“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外婆暈倒了?!?/p>
“什么?外婆暈倒了?”陳信相當(dāng)焦急,“那我們還不趕緊用跑的!”
幾經(jīng)周折回到云市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童郁一行人來到醫(yī)院。
病房里外婆已經(jīng)醒了,童郁連忙沖過去詢問,外婆的情況,問她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很好,沒有不舒服的。”外婆寬慰童郁,“別害怕,我就是降壓藥忘吃了,你外公就愛虛張聲勢?!?/p>
看外婆狀態(tài)很好,大家都松了一口。
“信信?!蓖馄懦愋耪惺?,“你過來?!?/p>
陳信走過去,喊了一聲,“外婆。”
外婆笑瞇瞇道,“我聽你媽說你找男朋友了?快給外婆看看長什么樣?!?/p>
陳信說,“外婆你怎么這么八卦?”
外婆回,“咋了?還不讓看?。俊?/p>
“讓看讓看?!标愋盘统鍪謾C(jī),找了一張男朋友的照片給外婆看。
外婆盯著那照片放大又縮小的看著,上揚的嘴角隨著手上的動作被逐漸拉平。
童郁看著外婆變化的表情便知道,外婆沒有看上陳信的男朋友。
果不其然,在外婆端詳了好一陣后,聽到她說,“信信啊,我覺得你現(xiàn)在啊,最重要的還是要以學(xué)業(yè)為主?!?/p>
“這方面,你應(yīng)該多跟今也學(xué)學(xué)?!?/p>
童郁在長輩的眼里,是最讓人省心的那一個,她長得漂亮不說,還有一顆聰明的腦袋,從小到大就沒有讓人操過心,更別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陳信挑眉看向童郁,兩人暗暗的交換了個古怪的眼神。
護(hù)士過來給外婆換藥,兩人便趁機(jī)溜出病房。
靠在走廊的欄桿上,陳信感嘆,“談戀愛真是太難了,有錢你長得丑,人都會夸你有氣質(zhì),沒錢你長得帥,人照樣說你窮酸樣。”
被說成窮酸樣的,那還是長得不夠帥,童郁想到溫書胤那張臉,他就是男版的褒姒,為博他青睞,多少女人愿意他烽火戲諸侯。
陳信忽然想起一個同學(xué)為了錢不要名分的事情。
她問童郁,“你對名分有什么看法?覺得名分重不重要?”
童郁沉思了一會說,“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我想要的只有興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