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蕎進了家門直接癱坐在沙發(fā)上。
今天是學校這學期為他們這屆畢業(yè)生舉辦的最后一場大型招聘會。
她投了好幾家公司,也跟他們進行了簡單的交流,每家都讓她回來等消息。
估計最后又是投入海底的石子,激不起任何波瀾。
從去年冬天到現(xiàn)在,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招聘會。
她已經(jīng)投出去了將近一百份簡歷,然而沒有一家公司愿意錄用她。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簡歷做的有問題。
特地上網(wǎng)查找了制作簡歷的注意事項,前后修修改改好幾次。
最后都是了無回應。
今天投的幾家要是再沒有消息,那她就會面臨畢業(yè)即失業(yè)的窘迫狀態(tài)。
太多的失敗,讓她心里對自己產(chǎn)生了巨大的懷疑。
姜蕎拿出包里剩余的幾張簡歷,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瞧了幾遍。
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美化的地方。
唯一的特點可能就是學習經(jīng)歷那一欄她寫了兩段。
但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焱趵献觼砹艘矝]法把它抹去。
她是大二才轉(zhuǎn)到財會專業(yè),大一學的是美術。
兩個八竿子完全打不著。
每次應聘時HR都會問她為什么會轉(zhuǎn)跨度那么大的專業(yè)。
姜蕎嘗試過很多種不一樣的回答,但最后的結果都一樣。
她也想過要把這一段經(jīng)歷刪掉,最后都是竹籃打水。
姜蕎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簡歷隨手放在茶幾上。
身體往后重重的靠著沙發(fā)背,仰頭望著天花板,眼底透出濃濃的擔憂。
“先生回來了?!?/p>
姜蕎聽到了保姆的話,動作依然沒變。
席征進屋后一雙銳利熾熱的眼神就鎖在姜蕎身上,徑直走了過去。
公文包隨意一放,正好瞧到了茶幾上擺的簡歷。
伸手攬過姜蕎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今天又去參加招聘會了?”
姜蕎頭被他轉(zhuǎn)了過來:“恩?!?/p>
“怎么樣?”
姜蕎耷拉著腦袋,心情低落:“不知道,讓我回來等通知。”
席征摸摸她的臉,輕啄一下她的額頭:“沒事,找不到工作也沒什么要緊,還有老公養(yǎng)你呢?!?/p>
姜蕎內(nèi)心突然涌起一股沒來由的恐慌。
猛的抬頭抓住席征的胳膊,眼神堅定:“我要找一份工作,一定要找。”
想要工作的意愿太過強烈,她的語氣不禁急切起來。
席征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又踩她敏感點了,溫柔的覆上她的手背。
“好好好,你去找,又沒說不讓你找?!?/p>
“去年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攔過你,我只是看你壓力太大,隨便說說的。”
姜蕎心底沒有任何放松的跡象。
席征的那句話讓她如同墜入了寒冷的冰窖。
“先生,太太,吃飯了?!?/p>
保姆的話正好緩和了快要僵住的氣氛。
“走吧,吃飯去。”
席征也沒多說別的,牽著她的手去了餐廳。
席征跟姜蕎結婚兩年多,夫妻倆一直單獨住在松園這邊的別墅。
特殊日子席征會帶著姜蕎回席家老宅。
姜蕎雖然已經(jīng)當了兩年多席太太,跟席家的人都不是太熟悉。
她從不主動往那邊走動,只有席征要求她去的時候才會去。
席征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被人伺候慣了。
松園里伺候的人不少,他們住在別墅主屋旁邊的一棟樓。
除了干活平時很少待在這邊,因為席征不想讓他們過多打擾自己和姜蕎。
當初搬到這里就是為了想和姜蕎過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