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參幫的課程
此時已至深夜，院子里傳來了說話聲。
“東間屋子誰住著呢？”一個男子清亮的聲音。
“掌門把頭帶來的，新收下的一個徒弟，已正式入了參幫的?！焙钫乒駪?yīng)道。
“稀罕事！掌門把頭竟然收了個外人做弟子?？墒怯行﹣須v？”男子顯然是有些意外。
“闖關(guān)東過來討生活的。原來是個撮單棍、走單幫的。前幾天在老林子里遇了難，幸好被掌門把頭救下了。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否則掌門把頭不會帶到我這里來?！焙钫乒駪?yīng)道。
“多事之秋，一切還要謹(jǐn)慎小心。南派的人此番幾乎是精英盡出，除了送還小少爺外，必是還惦記著長白山里的事?？上Я?，這次沒有見到掌門把頭，不知他老人家怎么安排的?！蹦凶踊貞?yīng)道。
侯掌柜說道：“到了東北地界，南派的人當(dāng)是不敢造次的，掌門把頭自會處理。對了，掌門把頭離開前吩咐過，齊先生到時，可在這里候上幾天。頂多十來天，掌門把頭就會回來。還有要事與齊先生商量。”
那位齊先生說道：“這次從關(guān)內(nèi)回來，我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掌門把頭匯報呢。早些見到掌門把頭最好?！?/p>
侯掌柜說道：“齊先生每次來，都是有重要事情的。只是掌門把頭行蹤不定，不知又去了哪里?！?/p>
齊先生感慨道：“掌門把頭的心，還是在長白山里面??！”
“齊先生且住西間屋子吧……”
那兩人的聲音這才漸消不聞。
“師父所在的這個北派參幫，看來不僅僅是走山尋參那么簡單的，與山外面的世界也是有著特殊的聯(lián)系。是了，這個存在千年之久的參幫，在山外面一定還有著其他的組織系統(tǒng)。從這個侯掌柜隱藏自家身份，在此偏僻的小鎮(zhèn)上開辦這家客棧，作為參幫進出長白山的一個隱蔽的地點，就可見一斑了。師父的地位在北派參幫中應(yīng)該是很高的吧？畢竟，他身上帶著那塊大清朝廷頒發(fā)的官參局的黃金牌子。”連勝尋思道。
這個神秘的參幫組織，如同深山里神奇的人參一樣，吸引著連勝的好奇之心。此時的連勝，哪里會知道，他已走上了一條神奇的，且充滿艱險的道路呢？
連勝這一覺睡得很香甜，很踏實，并且做了一個夢。他夢到在山里挖到了一支大人參，帶回了山東老家，見到了父母兄妹。一家人圍著人參，其樂融融……
當(dāng)連勝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是通亮了。他忙起身穿上衣服，來到了外間屋子，不由一怔。
此時外間屋子正端坐著一位灰袍黑褲的老者，花白的胡須，一臉的慈祥。旁邊桌子上放著一支長長的煙袋鍋，三寸許長的白玉嘴，通體青黑，隱現(xiàn)花紋，竟然有一米半長的煙桿。另一端看著像是純銅的，連著半個雞蛋殼大小的煙鍋。
東北地區(qū)的人，喜吸煙袋鍋子，但是這么長的煙袋鍋，連勝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醒了。”那老者溫和地朝連勝點了下頭，“我姓李。昨個侯掌柜派人傳話，說是參幫來了新人，并且還是掌門把頭親收的弟子，讓我過來給你講講參幫的事，上上課呢?！?/p>
“李把頭好，晚輩連勝有禮了?！边B勝忙上前施了一禮。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老者應(yīng)該就是昨天師父說的那位李把頭了。
“大家伙都叫我老煙斗，你也那么叫吧?！崩畎杨^笑了下，然后伸手拾起了桌子上的那桿長煙袋鍋，于腰間一布袋里取了煙葉，按塞進了煙鍋里。
連勝心中合計，這么長的煙袋鍋含在嘴里，怎么點火??？
卻見李把頭從裝煙葉的布袋里又取出一支半截的蠟燭，立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火柴。原來是先點燃蠟燭，拉開距離后再去對火。
連勝這邊則先搶過來那盒火柴，燃了一支，上前給李把頭點煙袋鍋。
李把頭抬眼望了連勝一眼，嘴角笑了一下，說聲“謝了”，然后對上了連勝手中的火柴。
李把頭猛吸了一口，吸力甚大，煙鍋內(nèi)的煙絲竟然燃起了火苗，可見丹田之力甚足。
“吁……”李把頭極是享受地吐出了一團云霧來，立刻異香滿室，全然沒有那種嗆人的土煙味道。
“關(guān)東山里都是寶，除了人參，就是這關(guān)東煙了。酒肉可斷，這關(guān)東煙不可一日缺失?！崩畎杨^感慨道。
見連勝瞧著他手中的長煙袋鍋好奇，李把頭將煙袋鍋遞了過來，說道：“你掂掂?！?/p>
連勝雙手接過，內(nèi)里卻是一驚。這桿長煙袋鍋竟是奇沉壓手，可見煙桿是一種金屬鑄就的。他用手搓了搓煙鍋，質(zhì)感應(yīng)該是黃金的。這般重量，本不是普通人用的。但在李把頭的手里，與持了支短小而普通的煙袋鍋一樣，一只右手，卻也自擺弄靈活。
連勝驚訝之余，方知這李把頭非普通人。他恭敬地將煙袋鍋還了回去。
李把頭接過，著意打量一下連勝，點頭說道：“面呈奇彩，光氣照人。你必是于近日服食了一苗奇貨了，否則掌門把頭不會輕易將你收入?yún)偷?。參幫，本不收外人的。?/p>
連勝聽了，訝道：“李把頭高明。晚輩的確有幸服食了一支土豆參，師父說是地丹。”
“地丹！”李把頭聽了，頗感意外，“那真是你的造化！此地丹參幾近靈參，怪不得掌門把頭不僅引你入了參幫，還收你為徒。”
“李把頭，人參還分什么奇參和靈參嗎？”連勝訝道。這在以前的參幫，聞所未聞。
李把頭說道：“參分七品，靈奇居上。至于什么是靈奇之參，就是我來給你上課所要講述的。人參之道，以形為尊，以老為貴。唯商家議其輕重，是不知山參之妙處。千年之土貨，不及十年之靈參，僅為醫(yī)家之神藥罷了。年久之山參，大補元氣，激發(fā)真氣，提振宗氣，引動生氣，復(fù)現(xiàn)脈氣。故獨參一味，尤可起死回生，救人于頃刻。古書有謂：類形者應(yīng)物，人形者通神！人合之于參，為人參。人參者，人身也！神與形合，氣與體應(yīng)，故可通徹于天地，順達(dá)于自然。借參之道，天人相應(yīng)，而后合一。你服食了地丹，日后會慢慢知曉它的妙處，也就從此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參了。千年參幫，萬年參王。我且先給你講講參幫的事?！?/p>
李把頭吸了口煙，接著說道：“參幫的始祖是上古藥王神農(nóng)氏。神農(nóng)氏嘗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為世人創(chuàng)下了醫(yī)藥的根基。參幫，始于古代的采藥人，是最初的走山者。后有一伙采藥人自成幫系，專注于貴重藥材的采集，乃至獨采人參一味，而成參幫。自古參幫為一家，歷代均有發(fā)展。由于人員的增加，采參技術(shù)的成熟，唐代之時，便已各成體系，對人參有著獨特的認(rèn)識，不僅僅是將其視作醫(yī)家神藥，理論及實踐上另有發(fā)展。這一古老的參行，是專業(yè)性的，別成江湖，派分南北。”
“參幫，真的存在千年之久了。這和自己以前跟隨的那些參幫有著根本性的不同，這才是專業(yè)性的！”連勝心中詫異不已。
李把頭接著說道：“參幫敬奉的是上古藥王、采參始祖神農(nóng)氏，還有所入各山的山神。南派參幫有五門八家之說，北派參幫有三脈六支之別。北派參幫的掌門把頭是冷把頭，統(tǒng)領(lǐng)著北派的三脈六支。遠(yuǎn)在明朝之時，參幫的整體活動范圍還在關(guān)內(nèi)。明朝后期，關(guān)內(nèi)參源漸少，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北派參幫全部北移入駐長白山區(qū)及大、小興安嶺，活動范圍擴至沙俄及朝鮮境內(nèi)。南派參幫現(xiàn)今主要活動在南方諸名山?，F(xiàn)有部分守在山西上黨紫團山，也偶有出關(guān)至長白山的。南守紫團，北守長白。紫團山上，還有著令南派參幫堅守的東西。南北兩派參幫，各有各的規(guī)矩及采參技法，代出能人，時獲寶參。”
“因為特殊的原因，南北參幫還不為世人所知，甚至不知道世間還有一個參幫的存在。參幫，一脈傳承，有千年之久了。那是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特殊世界。東北存在的采參習(xí)俗和放山規(guī)矩，多是受到北派參幫的影響，甚至部分繼承了其幫規(guī)和對野山參的認(rèn)知。但是……”
李把頭說到這里，鄭重地說道：“人參是百草之王，人間第一靈性之物。它不僅是強身健體之補藥以及救人性命的神藥那么簡單，它還有著神秘、神圣、神奇的特殊性質(zhì)，不僅能影響人的健康，還可以影響人的命運，甚至國運的變化。說起來有些危言聳聽，但這是一種真實的存在。基于安全上的考慮，千百年來，參幫都是以一種潛伏的姿態(tài)存在于世間。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更沒有人知道它存在的意義和作用。但它卻有著自己的世界及江湖……”
李把頭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長白山是一座神山、寶山，更是人參之國度。山里面藏著很多的秘密?！?/p>
連勝第一次聽到，關(guān)于人參，竟然有著如此深刻的解讀。
“凡參幫之人，采到第一株靈奇之參，最好是自己服食。當(dāng)然，這是自愿的，另有他用也可。這不僅是強壯自家身體，更重要的是日后走山之時，當(dāng)會與野山參有一種感應(yīng)。所謂同氣相應(yīng)，利于發(fā)現(xiàn)野山參的存在。采到一苗奇貨可安身立命，發(fā)現(xiàn)一株靈參則可逆天改命。這種認(rèn)知是世人所不知曉的。參幫有著自己獨特的人參認(rèn)知理論?！崩畎杨^繼續(xù)說道。
“靈參可逆天改命！”連勝暗中驚訝不已。
李把頭從懷中取出了一冊書來，放到連勝面前，說道：“這是一部《人參譜》，里面載有天下各類奇參，還有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人參知識。你現(xiàn)在就可翻開看看。這部書僅限于參幫內(nèi)部流傳，外人不知。所以關(guān)于野山參的一些奧秘，也僅限于參幫的人知道。世人僅知人參為醫(yī)家神藥而已。記住了，我現(xiàn)在所說的人參，都是指真正的野山參，與現(xiàn)在的那類秧子貨和園參是不可并言的。那些東西在大清朝時，是被列為假貨的，入藥尚可。我參幫之人，多不屑經(jīng)手此類物。”
連勝伸出手去，捧起了那部《人參譜》，上面標(biāo)有作者王漁洋，翻開來看，大致了解了一下所載內(nèi)容。
《人參譜》載正品“三參”——奇參、靈參、仙參。集合了歷代參幫所發(fā)現(xiàn)和見識到的特殊野生山參，而非參幫之人稱為土參或土貨的普通野山參。
仙品為尊，靈參稱株，奇貨稱苗，土參稱支。靈奇之參也稱“靈奇之貨”。
七品仙參：所載數(shù)目為七尊（是歷代參幫所發(fā)現(xiàn)的七尊仙品級別的仙參，因時機未到，故未采取?；蛴衅渌?，也未可知）。參中極品，生長于罕見的地眼，吸純正地氣，人形俱全，五官面目俱備，待機而采，傳說食之可飛升為仙。五尊生于長白山深山密林中，一尊生于紫團山，另一尊生于不明之山。此般仙品參，就是道家最為推崇的“皺面還丹”，為現(xiàn)成的成仙丹藥。靈參千載難遇，不列風(fēng)水參中。
靈參：所載數(shù)量為六十四株。生長于特殊地穴，吸純正地氣，多類人形，可遠(yuǎn)遁。傳說中野山參可以跑，多指靈參。靈參難覓，是風(fēng)水參中的極品。
奇參：所載數(shù)量為二百四十八苗。生長于地穴，飽吸地氣，稟不同之氣，成不同之形狀。世間所傳的虎參、蛇參、驢參、馬參、水參、米參等諸類寶參，便是指此類參，可近距離內(nèi)土遁。奇貨可居，乃風(fēng)水參中的佳品。
鬼參、邪參：生長于煞氣、陰氣之穴的人參。亂人神志，極為罕見，是為邪惡之物。
《人參譜》中列邪參六種，鬼參八味，以警世人。是以生長于煞氣之穴，吸天地間暴戾之氣，別成邪物。參幫遇之多毀去。也有心術(shù)不正者，秘密采之售于煉邪術(shù)者以求利。
連勝大略翻閱了一下，心中暗暗驚異，完全打敗了他以前對人參的認(rèn)知。這可不是自己以前所了解的人參知識，那般寶參類的靈奇之貨，竟然是生長于地穴上的。還有那種生長于地眼上的仙品之參。地穴和地眼又是怎么一回事？以前聽到的傳說故事中，好像都是與這般寶參有關(guān)的。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神奇的人參嗎？而自己所服食的這支“土豆參”，則是奇貨中的極品地丹。此奇書搜集了參幫中人千百年來所見識到的各類奇參、寶參，甚至于仙參。乖乖！原來這里面還隱藏著一個大千世界。
李把頭看到連勝驚呆的樣子，說道：“參幫，自古以來都是秘密存在的。因為我們所從事的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甚至是危險的職業(yè)。除了歷朝歷代法令所禁外，也有著一些其他的忌諱。所以，走山采參，并非是因為山參金錢上的價值。當(dāng)然，采參賣參，是參幫生存的基礎(chǔ)。但更為主要的，參幫歷代的任務(wù)，都是在找尋那種特殊的野生山參。有的人一輩子能找到一株靈奇之貨，就滿足了。只有入了參行，隨參幫走山一輩子的人，才會理解和相信那些特殊山參的存在。參和人一樣，億萬人中，有本事、有出息的人中龍鳳，畢竟是少數(shù)人，參類亦然?！?/p>
李把頭接著說道：“世傳的《人參譜》為清人陸烜所撰，收集了古今各類資料中關(guān)于人參的記載，也僅此而已。但這部《人參譜》的作者卻是王漁洋。此人真名王士禎，清初的進士，曾以詩文冠絕天下。陸烜所撰的《人參譜》也是受到王漁洋的《人參譜》啟發(fā)而編寫的，兩書同名但內(nèi)容上卻不一樣。這個王漁洋就是南派參幫的人，他以大半生之力，走遍了天下名山大川，集歷代參幫傳下來的資料，匯特殊人參于一冊而成《人參譜》。位列《人參譜》的人參，就是那些特殊的野生山參，除了醫(yī)藥上的作用外，另有異能。參幫之人對野生山參的研究和認(rèn)知程度，超出了現(xiàn)今之人的理解范圍?！?/p>
“這部《人參譜》僅是令你了解一下天下間的神奇之參。關(guān)于人參的真正理論，是在一部《參經(jīng)》中。你現(xiàn)在心中的所有疑惑，基本上都可以在《參經(jīng)》中找到答案。不過此部經(jīng)書現(xiàn)藏在一個神秘的地方，有緣人才能看到。當(dāng)然了，一部《參經(jīng)》，還不是人參奧秘的最終解答。每一代參幫人，都會有自己對人參新的感悟、新的理解，也會將新的正確的認(rèn)知，匯編到《參經(jīng)》中，其終將達(dá)到極致。關(guān)于參幫和人參的秘密，遠(yuǎn)不止這些。不過，作為參幫的秘密，不可道于外人知，這是參幫的規(guī)矩?！崩畎杨^隨后說道。
“參幫，派分南北，也有自己的江湖！”說到這里，李把頭又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大團煙霧，“天下參行中，還不知道有一個千年參幫的存在。但是參幫的人，早已從各方面滲透進整個參行了，甚至已領(lǐng)導(dǎo)了這個行業(yè)。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人參資源也已逐漸匱乏。參幫也在變化，走山尋參，已不再是參幫的本業(yè)?？上У氖?，一個大清朝幾乎毀滅了長白山的人參資源，八旗及王公貴族們，在各自的山場上，進行瘋狂的采挖，幾乎斷絕了長白山中的參脈，令參價上漲了幾百倍不止。好在長白山在，人參也就在。對于那個大清朝來說，成也人參，敗也人參！”
“李把頭，《人參譜》中所載的靈奇之參為何都是生長于地穴上的？并且生長于地眼上的還是那種仙品人參。地穴、地眼又是什么意思??？”連勝問道。
李把頭應(yīng)道：“厚重的大地，山川遍布，承載著世間萬物。而天地間一氣周流，是促進萬物生長的動力。這種神秘的力量，在天為陽氣，在地為地氣，晦暗滯澀則化為陰氣。地氣順暢，依山川之勢流布四方，滋育萬物，不僅澤被草木，也令人類和一切生物獲此生氣以養(yǎng)。是如人體中的氣脈經(jīng)絡(luò)，在重要的特殊地方，結(jié)氣成穴。地理風(fēng)水術(shù)中有尋龍?zhí)窖ㄖf，也是在尋找另一種特殊的地穴。這般地穴中的地氣，純正力足，入此地穴中的人參種子，便會生長出奇貨。地穴上陰陽之氣調(diào)和，則會生長出靈參。那種地眼，是最高級別的地穴，是大地的竅門，地氣更為純正，也甚是罕見，難辨難尋。生長在穴眼中的人參，人形俱全，不僅在吸取大地的能量，也與天上的參星相對應(yīng)，同時吸取著宇宙的能量。所以靈奇之參，天生便具有另一種特殊的神秘力量，那就是可以逆天改命，改變?nèi)说拿\。而那些生長在普通地方的人參，便是有千年之久，也僅是增加藥力而已。當(dāng)然，也有些人參雖非生長在地穴，其作用也可接近奇參，但卻是入不得品的。稍后，我給你講講一株龍參，它不僅挽救了清朝的開國之主老罕王的生命，更是改變了他人生的走向，某種程度上也影響了明朝的國運，令清代明而立。也就是說，一株靈參，影響了天下格局?！?/p>
“這個故事我聽過的。”連勝興奮道，“長白山里流傳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