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的心猛地一跳，像被她的目光點燃。
林小夢的注視干凈得像一泓清泉，沒有其他女生那種赤裸的占有欲，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和安心。他喜歡她看他的眼神，喜歡她不經(jīng)意流露的溫柔，像陽光灑在心上，驅(qū)散了所有陰霾。
“今天物理作業(yè)第三題很難，我教你。”林小夢從書包里掏出課本，肩膀挨著他的肩膀，動作自然得像他們已經(jīng)這樣度過了無數(shù)個黃昏。白惜聞到她頭發(fā)上淡淡的洗發(fā)水香，腦子里卻一片空白，哪里還有心思聽題目。他的目光偷偷瞄向她的側(cè)臉，看她長長的睫毛在夕陽下投下細小的陰影，看她咬著筆頭皺眉的模樣，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滿足。
“你有沒有在聽啊？”林小夢用筆輕輕敲了敲他的頭，語氣帶著幾分嗔怪。
“有，有?！卑紫Щ剡^神，強迫自己盯著課本，耳朵卻紅得像要滴血。
講完題，天色已暗，校園里的人漸漸散去。林小夢突然牽起他的手，掌心的溫度讓他心跳加速：“走，我們逛一圈操場再回家?！彼穆曇糨p快，像在分享一個只有他們懂的秘密。
這是他們的秘密儀式。在暮色的掩護下，他們手牽著手繞著操場散步，有時沉默，有時林小夢會講些班級里的趣事。白惜喜歡聽她說話，喜歡看她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喜歡這種無人打擾的片刻，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下周月考，你得好好復習?！绷中敉蝗煌Ｏ履_步，認真地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期待，“我不想看到你又在年級倒數(shù)?！?/p>
白惜撇撇嘴，假裝不屑：“反正有你這個學霸女朋友罩著我?！彼恼Z氣帶著幾分戲謔，心底卻因為“女朋友”三個字而泛起漣漪。
“誰是你女朋友了！”林小夢作勢要打他，拳頭卻被他一把抓住，輕輕拉進懷里。
兩人都愣住了。白惜能感覺到她的心跳透過校服傳來，和自己的一樣快，像兩面鼓在共鳴。他的喉嚨發(fā)干，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臉頰，鬼使神差地吻了她的額頭。柔軟的觸感像電流般竄過全身，讓他幾乎忘了呼吸。
“白惜……”林小夢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幾分羞澀，“你想不想……試試那個？”
“哪個？”白惜一時沒反應過來，腦子里一片空白。
林小夢的臉更紅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溫熱的呼吸撩得他耳根發(fā)燙。白惜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沖向頭頂，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家里沒人……”
那天晚上，在白惜家，他們笨拙地探索著彼此，白惜緊張得手心全是汗，指尖微微顫抖。但當他看到林小夢迷離的眼神，看到她眼底的信任和溫柔，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涌上心頭，像潮水般將他淹沒。
“我會對你負責的。”結(jié)束后，他鄭重地說，聲音低沉卻堅定，像在許下一個不可動搖的誓言。
林小夢卻笑了，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傻瓜，這都什么年代了?！彼H了親他的臉頰，聲音柔得像羽毛，“不過，我很開心是你?！?/p>
從那天起，白惜覺得自己和林小夢的關系不再是校園里那些曖昧的傳言，而是實實在在的羈絆。他開始拒絕所有女生的示好，哪怕只是遞一瓶水他也會禮貌推辭。他開始認真聽課，因為林小夢說喜歡看他專注的樣子。他甚至會在周末陪她去圖書館，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偷看她低頭寫字的側(cè)臉，而不是書本上的公式。
“白惜最近變了好多?！崩畛幸惶祗@訝地說，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你該不會真的愛上班長了吧？”
白惜沒有否認，只是低頭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溫柔。他確實喜歡上了林小夢，喜歡她的聰明，喜歡她的認真，喜歡她嘮叨他學習時皺眉的樣子，喜歡她的一切。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像操場上無數(shù)個黃昏那樣，手牽著手，直到地老天荒。
然而，流言也在學校里悄悄蔓延，像毒藤般纏繞在他們周圍。
“聽說了嗎？白惜和林小夢已經(jīng)……”女生們聚在廁所里竊竊私語，聲音里帶著興奮和嫉妒。
“真的假的？林小夢看起來那么乖……”
“切，還不是看白惜長得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