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種子散落何處,都會長出一棵樹,向著天空,掙扎著生長。
——《布魯克林有棵樹》
朋友們,開新文了。
這次是全新的嘗試,有寫得不好的地方多多諒解。
沒錯,女主的名字就叫“于是”但是改成“于宥一”(you第四聲)。小名“又又”。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正文開始)
該怎么形容寧城的春天呢?
于宥一走在一條充滿生活氣息的小巷里。
這邊是老城區(qū),旁邊的居民樓都是陳舊的低層樓。
往外走,到了主干道上。
四月份,正值春天,道路兩邊高大的梧桐樹長出了新的樹葉,幾乎遮住了所有陽光。
微風(fēng)拂過,樹葉搖曳著。
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下,光有了形狀。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搬了躺椅,就在人行道上閉眼小憩著。
那已經(jīng)彎曲了的手指間還握著一把經(jīng)過時間洗禮的蒲扇,時不時扇動兩下。
旁邊,有一桌下了一半的棋。
兩位大叔焦灼的對峙著,誰也沒有落下那決定勝負的一子。
于宥一站在一旁看了會兒,沒有看到結(jié)局。
她邁著步子離開了。
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鐘,路邊多了很多小學(xué)生。
他們背著書包,追逐打鬧著。
有的還停下來在路邊的小賣部上買價格便宜的零食。
于宥一從他們臉上看到了幸福的笑容。
這里的一切,像是遠離了喧囂的世界,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和腳步聲。
讓人感到安寧。
可是這樣的安寧,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站?。 ?/p>
一道粗獷地聲音傳入于宥一耳朵里。
她扭頭望過去。
離她差不多一百米處有一個男人飛快的往這邊跑過來,他身后不遠處有幾個男人在窮追不舍。
于宥一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
她還以為哪個劇組正在拍戲呢。
只是她驀地看到了那個男人手里握著一把刀。
而且,她還聽到了那個男人的心聲。
“媽的,跑不動了,還是先找個人質(zhì)吧?!?/p>
“先找個談判的籌碼?!?/p>
“選哪個倒霉蛋呢?”
于宥一把墨鏡往下拉了一些,確認那人的意圖。
沒錯,那人手里的就是刀。
而且刀刃還是紅的,看上去像是血跡。
于宥一把墨鏡扶正,往旁邊挪了一步,倚靠在梧桐樹上。
“前面有幾個小孩,還是抓個小孩吧,好控制?!?/p>
于宥一聽到這句心聲,往后面一看。
一個賣棉花糖的推車旁邊圍著幾個小學(xué)生,他們眼里都是對棉花糖的渴望。
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在靠近。
于宥一只是猶豫了兩秒,隨后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往那邊走。
她戴著墨鏡,眼睛雖然是往對面看。
但余光時刻注視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身后追趕的警察大喊:“讓開,不要靠近!”
偏偏我們國家的人就愛看熱鬧,聽到喊聲不僅沒躲開,還站在那里看。
特別是在看到于宥一往犯罪嫌疑人這邊走的時候,警察都想罵人了。
跑了幾條街,累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些人還不怕死的湊近。
于宥一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款針織外套,一條綠色的半身裙,頭頂戴著紅色的發(fā)箍。
這就算了,偏偏她肩膀上還掛著一個白色的帆布包,包里放著一束紅色的玫瑰。
這一身,在人群中實在顯眼。
五顏六色的,把人眼睛都晃花了。
那男人跑著跑著,眼底只剩下前方那個顯眼的女人。
因為他跑了太久,已經(jīng)眼花繚亂了。
那群小學(xué)生的校服是黑灰色的,而且每個人的穿著都一樣。
他根本分辨不出應(yīng)該抓哪一個。
于宥一瞧著那男人一步步靠近自己。
就在那男人伸手想控制她的時候,她忽然彎腰。
那男人撲了個空,差點摔倒在地。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于宥一用手里的半截甘蔗砸在他握著刀的那只手背上。
男人吃痛,手松開,刀掉在地上。
男人回頭,惡狠狠地看著于宥一。
“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死?”
說著就揮拳過來。
于宥一避開,甘蔗接連打在男人的幾個會疼,但不致命的部位。
襠部、手臂,臉上也不放過。
幾秒鐘后,警察追了上來,迅速把男人控制住。
男人還在叫罵:“你給我等著,遲早弄死你?!?/p>
于宥一聳聳肩,絲毫不在意。
她漫不經(jīng)心的把甘蔗往肩膀上一扛,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墨鏡。
聲音輕飄飄的。
“好,我等著?!?/p>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逐漸靠攏,鋪天蓋地的聲音傳入于宥一的耳朵里。
她蹙了下眉,下意識就想離開。
她退后一步,甘蔗懟到了什么物體。
一道低沉的悶哼聲傳入耳朵里。
于宥一愣了幾秒。
她緩緩轉(zhuǎn)身。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胸前的第二顆扣子。
視線往上,異常凸起的喉結(jié)。
在于宥一的視線下,那喉結(jié)還上下滾動了幾下。
特別是那線條分明的下巴,給人一種堅毅的印象。
于宥一眨眨眼,驀地抬起頭。
終于完全看清了那張臉。
嗯,一張帥氣十足的臉。
于宥一抬手,把墨鏡取下,重新跟男人對視。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于宥一就這樣跟他對視著,完全不怯場。
一旁,把犯罪嫌疑人銬到車上的何時走過來。
他對著男人喊:“陳隊,你不是要去相親嗎?”
“怎么過來了?”
被喊做陳隊的男人,也就是跟于宥一對視的男人。
他移開看著于宥一的目光,瞥向一旁的何時,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還不及人家小姑娘,你可以重新考警校了?!?/p>
何時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不怪我,是那小子太能跑了?!?/p>
他都追了三條街了,鞋底都磨平了好吧。
何時望向于宥一,咧嘴一笑。
“這位熱心市民,感謝你出手幫忙抓住了犯罪嫌疑人?!?/p>
于宥一溫柔一笑。
“客氣了。”
何時:“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p>
于宥一點頭。
“可以?!?/p>
何時又扭頭看向一直安靜站著,但是氣場十分強大的男人。
“那陳隊,你繼續(xù)去相親,我先帶人回隊里了?!?/p>
何時熱心的給于宥一介紹:“這位是我們刑警隊的隊長?!?/p>
介紹完別人,他才接著介紹自己。
“我是刑警隊的隊員,我叫何時?!?/p>
于宥一抿了下唇,點頭示意。
“何警官?!?/p>
她視線來回在陳隊長身上巡視。
男人一身合體的正裝,手腕上戴著腕表,皮膚白皙。
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察。
特別是當(dāng)于宥一看清他手腕上的表是什么牌子后,她更加不相信了。
百達翡麗……
于宥一移開視線。
去警局的路上,于宥一被安排上了那位陳隊長的車。
霸氣側(cè)漏的路虎攬勝,黑色的車子在夕陽下緩慢行駛。
何時坐副駕駛,于宥一一個人坐后座。
何時話很多,不停的問東問西。
問于宥一怕不怕受傷?怕不怕被嫌疑人抓住當(dāng)作人質(zhì)?
……
于宥一虛偽的說:“幫助警察抓犯人,是每個公民的義務(wù)?!?/p>
于宥一話音剛落,駕駛室上的男人嗤笑一聲。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趕緊躲開?!?/p>
他毫不客氣,“可別沒有幫上忙就算了,還需要別人救你?!?/p>
于宥一:……
很好,激起了她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