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謝特!”
為“貓鼬”進行醫(yī)療檢查的愛麗絲不禁怒罵道。
“地獄犬”和莫言聽到愛麗絲的怒罵,不禁踉蹌著朝著后排和尾箱的連接處走去。
透過后窗玻璃,兩人看到愛麗絲正用雙手使勁按著光著上身的“貓鼬”的左下腹,鮮血正慢慢的從指縫溢出。一堆沾滿鮮血的繃帶和“貓鼬”的裝備凌亂的扔在了后排車廂的地上。
“‘犀?!?!你必須停車,我們需要想辦法取出‘貓鼬’腹部的彈片,否則他會死!”愛麗絲喊道。
“不……不能停車,我們不……不知道叛軍會不會追上來!”“貓鼬”喘著粗氣說道,“何……何況我們沒有藥品了,‘犀牛’,不……不要停,一直開,我會撐著!”
“你特么撐個P,不用等到巴士拉你就死定了,混蛋!”愛麗絲對著“貓鼬”罵道。
“犀?!睕]有言語,方向盤一打,已經(jīng)沖出公路,朝著野外駛?cè)ァ?/p>
“見鬼!‘犀牛’你真是個混蛋,你會害死大家的!”“貓鼬”虛弱的說道。
“對不起了,兄弟!我們可能會遇上些小麻煩!”“地獄犬”歉意地對著莫言說道。
莫言從身后抽出自己的醫(yī)療包,拍了拍車頂,在抬頭的愛麗絲眼前晃了晃,從旁邊的玻璃窗將醫(yī)療包遞了過去。
里面東西雖然不多,但是估計勉強夠用。收到東西的愛麗絲不禁對著莫言感激一笑。
一手松開,取出一包敷料,用嘴直接撕開,然后摁在了“貓鼬”的傷口上。又騰出一只手拿了一支預(yù)裝型止痛劑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法克!法克!”“貓鼬 ”不禁痛罵道,是真的!
痛!
罵!
車輛行駛一段路程后,路過一片小樹林,而后停在了一處被沙漠侵蝕的石堆處。
“地獄犬”和莫言跳下車,將“貓鼬”抬到避陽的陰面,愛麗絲也下車后,“犀牛”繼續(xù)開車,將車停到來路的石堆遮蔽的另一側(cè),避免與有可能追蹤而來的叛軍交火中損毀。
“你們誰來取彈片?”愛麗絲抬頭問道。
莫言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肯定是沒問題,但是醫(yī)療能力也就限于能消消毒,包包扎了,于是聳了聳肩讓開了位置。
“看來只有我來了!”“地獄犬”當(dāng)仁不讓的雙膝跪在“貓鼬”側(cè)面,說著話從腰間抽出一把M9刺刀。手腳麻利的從自己的背包中拿了3瓶純凈水,將急救包攤開放在手邊。
莫言和愛麗絲無言地看著“地獄犬”手中的M9刺刀。
“很奇怪么?或是你們還有其它的切割工具?”
“我覺得你想殺了我!你個混蛋!”“貓鼬”認命地閉上了眼。
“放心,兄弟!上次來伊拉克的時候,我徒手把“巨石”肚子里的子彈都摸了出來,放心!”
“所以特么的‘巨石’因為腹部感染住了6個月的醫(yī)院以后,因傷退役。Oh,你特么別拿著刺刀在我臉前晃!我怕!”
“所以,因為我‘巨石’活下來了,而且以后再也不用吃槍子,他應(yīng)該感謝我!”
說話間,“地獄犬”用碘伏和紗布給他的M9刺刀簡單的消了消毒。
“‘熊貓’,一會愛麗絲挪開手,你幫我用純凈水沖洗下他的傷口,等我取彈片,拿出來以后再沖洗下,然后就撒止血粉,明白了么?”“地獄犬”很是鄭重地交代起了莫言。
“明白!”
“地獄犬”拿起一個繃帶卷塞入“貓鼬”的口中,讓他咬著繃帶卷,避免因疼痛咬到舌頭。
“Ok!”“地獄犬”跨坐在“貓鼬”的大腿處,方便動手,“等我數(shù)321,到1時,愛麗絲挪手,‘熊貓’清洗傷口,我動刀,你們兩個摁著他,千萬別讓他亂動!‘貓鼬’,自己忍著點,我會很溫柔的!”
“法克!你個混蛋!我感覺你這樣是在上我!法克!”“貓鼬”咬著繃帶卷含糊不清的說道。
“嗯嗯!我愛死你了!忍著點啊,寶貝!我來了!……3!”
“三頭犬”數(shù)完3,直接示意愛麗絲挪開壓迫傷口的手,愛麗絲會意地挪開,莫言看到后,將一瓶純凈水緩緩地倒在傷口周邊,將污血沖開,使傷口清晰的暴露在大家眼前。
“三頭犬”毫不猶豫的下手又將傷口割開一小段!
“嗯……!”一聲壓抑到極點痛苦的哼哼聲從“貓鼬”咬著繃帶卷中的口中發(fā)出。“你個混蛋說數(shù)321的!混蛋!”
劇烈的疼痛使他劇烈的顫抖起來,妄圖掙脫三人的束縛,即使來路上打了一針止痛劑也無法壓抑這種疼痛。
真·開膛破肚!
“地獄犬”雙腿用力加緊“貓鼬”的大腿,莫言和愛麗絲也很有默契的一手壓肩膀,一手壓手臂,盡全力不讓“貓鼬”亂斗。
“嘿!嘿!嘿!伙計,你應(yīng)該配合我,難道我的技術(shù)不夠好么?你應(yīng)該有足夠的快感的!”“地獄犬”一邊調(diào)侃“貓鼬”,一邊用左手輕輕地拉開“貓鼬”的傷口,將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探了進去,翻找起來。
“嗯……!”劇烈的疼痛讓“貓鼬”再也無法回答“地獄犬”的調(diào)侃,豆大的汗珠布滿臉龐。
“嘿!嘿!伙計,我想我摸到它了,你別跑,小混蛋,我抓到你了!別亂動!‘貓鼬’!我逮到它了!”
說話間“地獄犬”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塊足有3x5cm的不規(guī)則彈片,從“貓鼬”的傷口中取了出來。
感覺到了異物和“地獄犬”那骯臟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腹腔,“貓鼬”虛弱地吐出了繃帶卷。
“法克……法克油……!”
“呼!”“三頭犬”也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法克油兔!”說話間又用純凈水沖洗了下傷口,“幸運的混蛋!我確認了,腹腔內(nèi)沒有大出血口,等我們送你回巴士拉,找個醫(yī)生給你縫合下傷口,再給你找個專機就可以回國養(yǎng)傷了。‘犀?!o你的薪水足夠讓你在佛羅里達找個海景醫(yī)院,再找個大胸脯,屁股比你的屁股還大的漂亮女護士照顧你!”邊說邊撒上止血粉,馬上傷口處和傷口邊的止血粉就開始凝結(jié)成膠,然后鋪上敷料,又取出繃帶包扎起來,又打上了一針止痛劑。
“取出的彈片放進你的褲袋里了,拿走留個紀念,等你老了,退休了,可以給你的孫子講你的故事了!”
說完還輕輕地拍了下剛包扎完的傷口。
“嗷!”
“貓鼬”疼的差點“詐尸”,虛弱的他實在無力說話了,只有雙手豎起中指對“地獄犬”表示自己的憤慨。
愛麗絲趕緊給“貓鼬”喂下了強效消炎藥
站起身的“地獄犬”看起來也十分的疲憊。莫言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口中直接叼了兩支香煙,一次點燃,將其中一支遞給了他。
反轉(zhuǎn)香煙時,莫言突然發(fā)現(xiàn)手上的血跡沾染在煙蒂上,稍微有些猶豫,可“地獄犬”毫不介意地接過了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煙蒂上的血跡使香煙抽起來有股血腥氣在口間環(huán)繞,還沒等莫言有所回味。
無名指上戴著戒指的玉手便將莫言口中的香煙奪走。
“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Ladies First么?(女士優(yōu)先)該死的混蛋!”
“Sorry!”
莫言苦笑著又點了一支香煙。
“你們?nèi)齻€混蛋!難道你們不知道香煙是最好的止痛劑么?”虛弱的聲音從地上響起。
“地獄犬”狠狠的將抽剩的煙屁股塞入了“貓鼬”的口中,“湊合著來口吧!”
“咳咳咳咳……!Oh !謝特,‘地獄犬’你的嘴巴真臭,把香煙都污染了!”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一場戰(zhàn)斗,一場急救,使得眾人的關(guān)系極速變得親密起來。